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日自元熙正抱了幼青出来,府里人人皆知爷从河东带回来个新宠。
这张氏是爷的正头娘子,出身大儒名门,平日里与元熙正也算相敬如宾、夫妻和顺,自然不把妾侍这种娱人的玩意儿放在眼里。
然而爷这次做的着实过火,且说回府这日看了她一遭,这些天哪里入过后院一次?竟着了魔,与那河东女子厮混了大半个月!
夫君玩物可以,伤身却要不得,加之薛夫人又来哭诉,称那女子着实歹毒,竟在浴池里放蛇咬人,害的自个儿连日噩梦不断。
这下哪里还坐得住,当下带了婢子朝爷歇的藏春坞行去。
怪道人说六月精阳,此时赤鸟当午,一轮火伞悬空高挂,无半点云翳,正是铄石流金之际。
两人行了一盏茶的功夫,张氏已两鬓微湿,脸儿烤得火辣辣。给她打伞的婢子形容更是狼狈,汗如雨下湿透了背心。
才近了藏春坞,还未入内,一阵儿冷风卷着香气扑面而来,教两人生生打个冷颤,张氏本就不喜这乡野来的女子,如今更添厌恶,心道:好生豪奢的作风,屋里头放了多少冰盆才教炎夏变作凉秋!当即不顾小厮的阻拦,擡脚便往里走。
没行几步,心里却越发震惊,这是藏春坞?只见房里各处打通了间隔,只摆了镶金嵌玉的屏风作遮挡,有流云百蝠的镂空木板、百花翔集的绫罗绢纱、岁寒三友的纸织围屏各色样式,皆是名手雕镂;脚下绵软,一看铺的是绸缎做的鱼龙地衣,扬扬洒洒映得满屋生辉。
再往里走,什幺金钟玉磐、珠翠罗绮都不必说了,堆的琳琅满目,看得眼花缭乱。张氏闯入这谜样儿仙宫里,不由得放轻了脚,倾耳去听响。这一听,只闻“啪”地一声,好一个耳光打得脆响。
那屏风后两人似交颈鸳鸯,元熙正仰靠榻上,幼青躺他怀里,粉脸斜偎,正张着小嘴被喂茶喝,喂着喂着茶杯就成了舌头,钻进朱唇好一阵搅弄。
只听啧啧水声汹涌,两条灵舌纠缠不休,吸来吐去,元熙正舔得她津水涟涟,甜丝丝都吞下肚里,心道:这小蛇儿恁得可人,舌头都似掺了花蜜一样香软。
又见她唇齿大开,红彤彤小舌娇花吐蕊一般,不由狂情大发,更用力裹缠那小舌头,拖进自个儿口里吞吃起来。
幼青被吃着舌头已然不悦,只见他一副痴样儿自觉好奇,便由着被人当美味佳肴咀嚼起来。唾液流干,便又被渡进来一口,这般痴缠许久,幼青终于不耐地推他肩膀,舌头也躲闪起来。
元熙正痴缠地紧,哪里容她虎口夺食,想也不想,用力就在香舌上一咬,随即臂弯里娇躯轻震,一个巴掌啪地就甩在元熙正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