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的手被绑住了,但是腿上并没有受到任何束缚。他下意识地擡腿一记横踢。
女子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敏捷迅速地翻了个身,滚到了喜床内侧。肩胛骨磕到墙角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被子上铺满的红枣花生被压得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美人性子有点烈啊”
女子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胸前的盘扣颗颗散开,身上的喜服松垮垮的敞开,露出里衣,眼角贴着的金色花钿在烛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晃动的微光,眼底是水波流转美目含情,看起来委屈极了。
“不过我喜欢。”
谢怀瑾这时坐起了身,头上的发冠歪落到一侧去了,将掉未掉。原先严谨板正一丝不紊的发髻也变得蓬乱芜杂。
他被绑在身后的双手费力挣扎,那绳子却越捆越紧,无法挣脱,腕间反而被勒出深深的凹痕。
眼看着女子说完话便翻身朝他爬过来,谢怀瑾心下一惊,犹如看见了什幺洪水猛兽,擡腿试图再次踢过去。
他没有收力,这一腿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扬起的疾风将赤红的纱幔卷起飘动。
“咔擦”
女子用一只手几乎毫不费力的就抓住了他的脚腕,用力一扭便使得关节错位脱臼。
她侧着身子单手撑靠着床榻,好整以暇地瞧着他,眨了眨眼睛,调笑着说
“你再这样主动,我可要以为你是在欲擒故纵欲拒还迎了噢!”
谢怀瑾冷冷的看着她,嘴上绑着的布条让他无法开口,淡漠的眼眸中空空如也,平静的脸上没有再泄露出一丝情绪波动。
她挑眉,颇有些意外,娇笑问到
“我精心挑选了这具娇媚艳冶的皮囊”
女子把外衫又扯下来一点,向前挺了挺胸,一脸的疑惑不解
“男人不都好这口幺?这里反正也没旁人,你装什幺圣人呢?”
女人用最天真无邪的面容说着最逆天悖理的话,雪白滑腻的肌肤刺眼,谢怀瑾闭上眼睛转过头不再看她。
“嘻嘻,还是说你其实不行呢?”
女子娇俏一笑,化作食人心智的妖精。素手纤纤,顺着男人紧实有力的小腿游离抚摸。
滚烫的肌肤透过布料将温度传递到她的掌心,冰冷的手掌因此变得温热。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皮肤下血液流淌。
女人长叹出声,温热的体温令她痴心迷醉。
谢怀瑾始终沉默,仿若进入无人之境,老僧入定般隔绝了尘世的喧嚣。
灵动的身躯好似水蛇滑溜,眨眼间就钻进他怀里,想要远离却迟钝地发现身体已然僵直无法动弹。早料到男人不会配合,定身咒悄然无息施下。
小巧娇媚的人儿依偎在谢怀瑾胸膛前,一阵桂馥兰香沁人心扉,他平稳的呼吸一滞。
柔软冰凉的纤手顺势缠绕攀附男子颈间,指腹沿着冷白的皮肤抚摸,微凉的指尖经过之处爬上了星星点点的疹子,在划过凸起的喉结时停顿了会。
女子仰起头瞧他,修长的脖颈紧绷曲张,像一张悬手拉满的弯弓。
她伏在他胸前,从下自上仰视,依然挑不出这张脸的毛病,光洁白皙的脸庞轮廓棱角分明,五官深邃,乌黑的眸子清澈冷静,像是盛满了一湾澄澈剔透的冰泉。
她忽地有些恼怒,恶意涌上心头,擡起修长的腿,径自搭在他腰间,低头故作凶狠地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暧昧不明地厮磨啃噬,夸张的发出咂水声。
手指揪住原本就散乱的衣领往下用力一拉,布帛撕裂的声音清晰可见
手掌顺着锁骨一路向下抚摸着精壮的胸膛,划过挺立的凸起时俏皮地拧住殷红茱萸向外拉扯。
“哼…”尽管谢怀瑾极力忍耐着她的挑逗,但身体对欲望渴求的本能使他不自觉发出闷哼。清澈的眼眸染上几抹阴翳。
“就是这样,叫出来,我爱听”
女人弯了弯眼角,粲然一笑,看起来纯良无害。
谢怀瑾却是死死咬住下唇,怎幺也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了。僵直的肌肉让他只能忍耐,没有力气去阻止黑暗中抚摸着自己身体的一双手。
女人歪头叹了口气,只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谢怀瑾的衣裳被暴力撕扯成条状松松散散挂在身上,她手指一勾,将碍眼的破布扯远,露出他大片光洁的胸膛。
炽热的目光贪婪无厌地扫视每一块紧绷的肌肤,女子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之意。
“美则美矣,就是空荡荡的少了点灵魂”
谢怀瑾还没悟出她话语的深意,只见她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只精巧的紫毫毛笔,嬉笑出声
“画布上怎幺能没有画作呢?看来只能由我屈尊来添上两笔了”
女人坐起身子半提香肩,本就松垮的繁杂外袍应声滑落。寂静的环境中,衣料摩挲的声音清晰可见。
很快女子身上便只剩下一件亵衣,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两团浑圆鼓鼓囊囊被兜在胸前呼之欲出。
女子擡手绕到颈后寻找系带,她刻意放缓了速度,定睛一瞧那谢怀瑾却紧闭双眼,压根没有看她一眼的兴致。
她蹙眉不乐,被这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气的七窍生烟,怒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想看了”
说罢,女子一把扯下亵衣甩了过去,轻飘飘的肚兜正巧落在男子面上,若有似无的幽香萦绕弥漫。饶是清心寡欲如神佛在世的谢怀瑾也不由红了耳根。
“作为一位尽职的娘子,自然是要红袖添香在案侧,夫君且耐心等我研墨”
女子难耐扭动腰身,嘴中嘤咛声不断溢出,手掌拂过柳腰滑进亵裤,穿过茂密浓厚丛林寻到隐蔽在其中的两瓣蚌肉,严重的洪涝将这里淹没,逼仄的空间里充满了湿答答的粘腻液体,潺潺流水还在源源不断涌出。
“嗯……墨汁研好了…该浸湿毛笔了,唔…”
眼看下身早已泛滥成灾,女子将亵裤半褪在膝窝,提笔没入密林深处,笔尖在花户前徘徊游走,耐心摩挲穴口。
毫毛被穴内喷涌而出的粘腻体液沾湿粘结成一团,手指扒拉开一瓣穴肉,好让笔尖能顺着湿滑的甬道探进去。绵软内壁紧紧咬住笔头不放,一下子的功夫,毛笔便饱吸汁水达到饱和态了。
女子不舍地抽出埋在体内的毛笔,笑吟吟地盯着男子说到
“毛笔已经染好墨汁了,夫君莫要动,我来给你作一幅画”
笔尖先是迅猛精准地戳到谢怀瑾胸前茱萸孔洞中心,再绕着乳晕打着旋,她满意的看着男人乳头随着她的滑动变得硬挺凸起。
“唔……哼……”男人压低嗓音的喘息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额间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粘结在一块贴着面颊。
遭受折磨的不仅谢怀瑾,女子下身的小穴也跟着受了冷落,因为得不到满足而收得更紧,她不自觉的将空闲的一只手放在了已经通红的嫩核上,纤长的两指紧压着嫩核,急促地抚慰着空虚的自己。顺着湿滑的甬道探了进去,绵软的内壁在晦暗中,时不时露出了鲜嫩多汁的红。
毛笔划过之处显现出一条湿滑的暧昧痕迹,半透明带着混浊的白沫的线条流畅光滑。水渍一旦出现干涩凝滞的态势,女子便用自己穴口溢出的蜜汁浇灌笔头,浸满过后再继续挥毫泼墨在谢怀瑾胸膛上。
不一会,一朵昳丽绚烂的芍药盛开在男人胸膛前。女子停下手中的笔,开始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不时点头似是夸赞。
品鉴一番后女子俯下身去,贴近男人的乳头含在嘴里嘬弄吸吮一会后便向下探去,舌头濡湿了一条小径。最后停在下腹肚脐前,舌尖绕着小孔来回舔舐,或是舌尖卷成条状抵进脐眼。
男人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喘息声越来越难以压制,胸膛起伏的剧烈。
女子仍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灵巧的舌头继续向下游走,直抵玉质腰带前,她伸出手三俩下便解开了腰带。牙齿轻轻咬住腰间下裳系带慢条斯理地往下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