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知被摧残了多久,只见臀瓣被他的腰胯撞的发肿,细白的肌肤泛着嫣红,那小穴处的阴唇也向外翻滚,吐露着芬芳的春水。
她攀着他的脖颈,只是遵循着本能弱弱的娇嗔着:“崔文澜...你要对我负责...”
李璇滢虽不满他在这场性爱里占了上风,可刚刚二人拥在怀里唇齿交缠,酮体相撞历历在目,再无感情的牲畜此刻也会留些心悸在胸腔中。
何况...她没有说谎...的确是有些欢喜的。
她再次露出了狡黠的一面,浑身上下似水般柔软,覆在崔文澜的耳边威胁:“否则...那画我就不还你。”
女子调皮若脱兔,嫣红的小嘴嘟着,两人的酮体仍然紧紧的相连在一起,崔文澜拖着她的臀将她抱起,从那水池里走出,浑身上下滴着水。
他将她放在摇椅上,再次站起的男子已是恢复了些意识来,浓密的眉眼微微皱起,看着面前的公主殿下姣好的身姿已是汁水横流的满腿都是,两只杏眼还含着番情在其中。
崔文澜想都没想就单膝跪了下来,水滴顺着青丝掉落,汇聚在那分明的下颚线底端,却迟迟不言语。
“你听见没有!”
李璇滢急了,指着他的鼻子怒声问道:“你说话!”
“公主恕罪...”
“臣并不爱慕公主,但既是已有了夫妻之实,臣定当对公主负责,还求公主将画还于我手。”
男子低着头叫人看不清面容,那笔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是那样的坚毅...又决绝。
她一时间有些愣住了,这样的羞辱莫过于将本就骄傲的自尊心狠狠地摔在地上,毫无怜惜。
李璇滢满脸通红几近滴血,伸出手颤抖的指向他的眉心,胸口不断的起伏。
“你...”
臣...并不爱慕公主...
这句话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了上千上万遍,那装着满腔热情的少女心事亦或是被人打翻,一瞬间碎成了无数脆片砸向地面。
连同她那渴望爱意的脆弱全数堕入了黑暗,连呼吸都无能为力。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心腔开了一条血口,喷涌的是她可怜的期望,腐烂在了五脏六肺里,传遍了身子的各个角落。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命里的经卷上布满了残缺的心意,上次被践踏真心之时也是这般,让人深陷泥沼,在抑郁和自愈里反复挣扎,寻不到出路。
“好啊,崔文澜。”
潮湿的泪痕划过脸颊,眼里的光亮逐渐黑暗,平静的如一潭死水,透着无尽的失望与淡然。
李璇滢快步走向那池中捡起画卷,还好那画轴被竖长的锦盒包裹的完好无损,里面的画只是湿了些许,并无大碍。
纤细的手解开系扣,取下那锦盒,将画轴展开来摆动在男子的眼前。
可下一秒,却在崔文澜错愕的眸中被扔了出去,硬生生掉进了水池里。
这次…水墨画彻底浸了个透,他着急跳进池里去拿,却已是无法修复了。
他阴鹜的转过头去,面色铁青,紧紧的盯着岸上的人儿,说着:“公主若是想撒气杀了臣便可,为何要毁画!”
“杀了你?”
这画还真是比他的命都重要。
她苦笑一声,从座椅上拿起毯子盖在身上,走近他面前,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俊逸的脸颊上,李璇滢咬牙切齿道:“崔文澜,我不会杀你。”
“我李璇滢敢作敢当,既是强迫与你,便也没有落井下石的道理。”
“但本公主睚眦必报,毁了你的画,就当赔了你这条贱命。”
娇弱却坚毅的小脸上沾着水珠,眉目清洗,慕寒月光一般的绝艳。
哪有玫瑰...没有荆棘?
此刻的两人站在水池中央,宛若瀑布的长发湿了个透,既是被他当众拒了情意,那高傲的狼狈却有一种蚀骨的力量感。
是啊,她明明是那样高贵的公主,怎能低头呢?
周遭叶声细语,潭面水汽蒸腾。
李璇滢仰起脸转过身,泪水盈满了眼眶,还是不自觉的落下了。
她倔强的走出水池,没有再说一句话,留得男子一人看着那人儿的背影发愣。
崔文澜似乎感觉到那本是温热的池水却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至极,眼底的神色几近麻木,嘴里泛着说不出来的苦涩。
他看着手里的画卷,墨水已是浸染了白色的宣纸,可再灼灼地望向曾经那颗对阿清的心悸,却被刚刚离去的人儿不知何时侵蚀了些许。
眼前皆是回首探寻的黑洞,人潮汹涌却如堕无人之境,脑中杂乱无章,含混不清。
他恨自己这幅模样,若有把刀刃在手里,定要挖出那心来看个究竟,怎会平地里生出了这般涟漪。
但此刻,他伤了她是真,再难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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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崔你真的很糊涂 后面可有你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