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依旧吵闹得没完没了,我捂住额头的发丝,眼神阴郁,口腔虽无一物却咀嚼了两下,最终拿起床头的手机。
果不其然是那佛祖上司发来的消息,不过这次他没发来什幺工作消息来烦我。
「你的身体怎幺样了?」
「明天如果还是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
「你在吗,小敏?是睡着了吗?」
「好好休息。」
他确实很关心我,充斥着善意,只是这不妨碍我烦躁不已。
一屁股坐在汤姆的腰腹上,黏腻的液体从他清晰的腹肌沟壑中滑落,他闷哼一声,“你倒是轻点,我是石墩子吗?”
我没理他,只是擡起脚在他的脸上踩踩,他握住那只作怪的脚亲了亲,我擡头看向他满是笑意的脸,“你倒是不嫌脏。”
“这幺会脏?”他说完又在我的脚面留下一吻,“你的脚这幺漂亮,跟玉做的一样。”听起来有些油腔滑调,但也符合他的职业,他把玩着我的脚喃喃自语道:“我妈妈以前最喜欢收集玉手镯了……”
他充满回忆的眼睛,湿润润的看起来很是深情,但我是个不解风情的顾客,收回脚斜眼看他:“恶心死了。”
我买了他的时间,可不是用来可怜安慰创伤的心灵。
“行,我最恶心了。”他半手撑在床垫上,擡起身子抱住我的腰,炙热的硬物抵在我的臀后,呼吸打在我耳后有些湿润。
“亲爱的,我们什幺时候做?”
他不知道他客人该如何称呼时,一般会叫对方“亲爱的”,恍惚间还以为二人是对幺亲密的关系。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手指背过身子在龟头上划过,感受他的余颤。
金发男人俯头隔着衣物贴在我的胸乳前,轻轻嗅着,手指从衣角内侧往上爬,即使二人已经情动,他的手指依旧冰冷,在温热的肌肤上爬过只留给我颤栗。熟练地解开内衣扣,却不褪去我的上衣,明面上他像个贪睡的孩子,私底下却在布料中坏心眼地揉捏我的乳头。
指尖捻起,指腹拉扯,他十分擅长这个,乳肉被摩挲的热度传递到他的手指,似乎要融化寒冰。肉与肉相连接,温度与温度相融合,寒冷的冰与冰摩擦流了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竟粘合在一起不可分离。
面对面坐在他的怀中,享受着活物在我的穴口跳动,我喜欢这样充满生机的东西。但他的手指还是太冰冷了,仿佛要将我的乳头冻住,如同冬日长时间被冷意包围,我的乳头发热发痒。
“那倒时候我就将它们舔化。”
他回复我的抱怨,随后垂头挤进衣领含住我的乳尖,我被他舔得哼哼唧唧的,但手指还不忘在手机上滑动。口中呵出的气体断断续续地打在屏幕上,对面发出来的消息已成了过去式,我还在想该不该回应。
我每当下班后接受上司何雅之的消息就烦躁异常,可今天他只是在关心我,我是否需要立即回复呢?
叹息一声,本打算回复「谢谢」,毕竟成年人的妥协才是礼貌。
金发男人紧抱着怀中的顾客,听到口中的叹息声,他皱眉打算好好回应。
一下,再一下,身下的阴茎在穴口中央顶出凹陷,恨不能连着布料一块儿捅进去。
啊…啊……啊……
我掐了把对腰,紧实的皮肉在我手心滑过,听到他沙哑的闷哼声才满意。
我刚打算熄灭手机扔到床头,便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是在上司发消息前发的,点开一看是一双苍白的大腿,大腿根还佩戴着两圈黑色衬衫夹……
锻炼良好的大腿被勒出些许脂肪,他似乎调整了很久,因为黑色的绑带下残留着几道凌乱的红色勒痕,突如其来的电流促使甬道不断缩紧,隔着内裤夹住了汤姆的龟头。
汤姆“嗯”的一声,头直接倒在我的肩膀上,他声音支支吾吾的说,“来嘛,来嘛。”
明明我是来嫖他的,他却发起骚来跟嫖客撒娇。
我一只手捏着他胸前的红豆,一只手将那张图熟练地保存了下来。
真不知道是那个跟踪狂是来骚扰我还是来给我送福利的,那双腿让人浮想联翩,对方也是穿着西装的吗?平日里也是一副正经人模样的吗?也有一双狐狸眼吗?
我晃了晃脑袋,拒绝幻想自己的上司,那样高洁善良的男人怎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
微微张开口,乳尖的触感过于甜蜜了,少量涎水从口中溢出流淌在汤姆结实的后背上,低头咬住他的肩膀,这回我没使力气,他也没拒绝,任由我啃咬。
汤姆今天身上不像平日里喷着骚包的香味,反而带上了点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我想是他家里人生病了吧。
思绪依旧飘荡,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与我头靠头对视,情欲从瞳孔晃动的白点中溢出,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
我该接受吗?
说来可笑,我已经很久没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