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晕眩涌上心间。
缓缓睁眼，眼前的景象飘忽不定，周遭是持续那颠簸的感觉。
女子长长的睫毛眨动，可身子骨却酥酥麻麻，动弹不得。
意兰似乎能听见自己娇弱的呼吸声，这...这是哪里？
刚刚的她明明穿着红嫁衣，盖着盖头，准备坐上马车前去成亲。
模糊之间，她瞥到了身边的人，一身月白的锦袍端坐在她手边，墨青色的长发披在肩头，陌光在他身上晕了一层光晕，眸间是温柔涟漪，荡起一个易碎的梦境。
哥哥...
“兰儿，你醒了？”
她看到他俯身，声音凉薄又低柔，像是重力的吸引，牢牢的攥紧了她的心。
意兰皱了皱秀气的眉，她支撑着手臂坐起身来，宛若一只枯死的蝴蝶，嗫嚅着：“哥哥...你...”
“我...我为何会在这里？”
她看着自己满身的嫁衣，头顶的凤冠，双目含泪，意识到了什幺。
轻柔的指腹碾磨着女子的脸颊，从青丝到白皙的脖颈，温热的触感让她心里一惊，慌乱的躲避。
那只手停滞在空中，周怀安的眸中多了几丝凄凉之意，随即便目光灼灼，笑眼中柔情暗蕴。
“兰儿...所有人都离开我了...但你不能。”
“情定之人...本就该在一起的。”
那本来轻抚的手掌突然抓住她的后脖颈，咬在她的唇上，炙热的侵袭带着席卷一切的掠夺，唇齿激烈的碰撞，让意兰根本无从逃脱。
她慌乱之中用牙咬破了他的嘴唇，舌尖酸涩的血腥味让女子瞪大了泪眼，滚滚泪珠掉了下来。
意兰的眸中是自责的滋味，却又霎时间变成了心疼。
周怀安用指腹擦去血迹，浓眉下深藏着灼灼的爱意，顾盼流兮。
他擦去她的泪水，柔声说道：“兰儿...嫁给哥哥就如此难过吗？”
整个身子笼罩了过来，两只手臂撑在她的耳侧，马车上里这般稀薄的空气，竟尽数都飘散着两个人旖旎的暧昧。
“说你爱我...好不好？”
他像一头疯兽埋在她的颈肩亲吻，是她的香气让他失控，是妹妹的一切都让他失控。
意兰看着他那眼神中一泓清晖如今被污染成了黑色，她心痛的摇头，那...都是她的过错。
她不该心存贪念，绣那一双军靴，更不该走进那个房间，让这段情加上了可耻的枷锁。
是她让那个意气风发、立志为国征战的少年变成了这副模样。
“哥哥...我不能爱你...你也不能爱我...”
“我们不可以...”
“让我回去...好不好？我去嫁给肖郎，哥哥去继任将军完成使命...可好？”
女子眼圈泛红，不时的涌出泪珠，显得伤心欲绝，汪汪春水，叫人溺死也心甘情愿。
是啊...让周怀安溺死...也心甘情愿。
“为什幺还要嫁给他？”
“为什幺！”
他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似乎昨夜都未曾入眠，那震怒的眉眼颤抖着，胸膛剧烈起伏，泛白的嘴唇不住的问着，为什幺。
又是铺天盖地地吻落了下来，他强势的像一个风暴中的掠夺者，是早已乌黑的门楣，是皱纹频现的浊水，占有她的所有，包括那颗心。
大手粗暴的扯开她的嫁衣，那烈焰的红色让周怀安觉得刺眼无比，他要全部都撕碎它，淹没它，烧毁它。
“兰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嘴里嗫嚅着，昔日英气的眉眼间尽是疯狂，舔舐着她的唇角，揉捏她的乳儿，扯开她下体的布缕，隔着衣物顶弄着娇弱的妹妹。
可他又回过神来，刚刚的那一幕似乎吓到了她，看到她红着脸颊，马车上尽是被撕碎的红色，光洁纯白的酮体在他的身下颤抖。
周怀安低声啜泣，全身感到一阵痛苦的颤栗，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悸动，他轻柔的摸着她的脸颊，嘴里喃喃着。
“对不起...兰儿...”
“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哥哥什幺都没有了...哥哥只有你了...”
此刻的男子像一只在大雨中淋湿的狗儿伏在她的肩头啜泣，破碎的模样是意兰从未见过的，是如此的昏沉又堕落。
她的心像是被攥紧的纸张，感觉不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意兰心底狭长的防线，却在心上人的眼泪中逐渐崩塌。
意兰颤抖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脑，感受到那颤抖的余温，感受着血液中的脉搏，感受着来自哥哥的心绪。
周怀安摸过她的耳垂，摸着她已经暴露在外的乳儿，将火热的肉茎抵在了花穴处。
她流着泪不再挣扎，那刚刚残暴的亲吻此刻温柔似水，星星点点吻遍了她的全身。
“兰儿...哥哥会为你做一切...死也愿意...”
苍白的嘴唇掠过她的额间，男子轻轻笑着，盯着她看个不停，那是一搅动就会溢出的爱意，是不堪的，但也是永恒的。
男子虚弱的喘息，却还是没能撑得住，昏倒在了意兰的手边。
她慌忙坐起身，捧着哥哥的脸，那脆弱佝偻的面容滴上了连串的泪珠。
马车颠簸，窗外已是冬至来临，四处寒风驱逐而过。
他们在暴雨中相认、相爱，已不再做任何挣扎，看到花开的那一刻，意兰就明白，这辈子，拴上道德的枷锁，提醒自己爱他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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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下一章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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