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的房子在另一处高档小区,跟云莺的家恰好在相反方向。
房子里的装修以灰色跟白色为主,整体风格较为冷淡,家具也都偏向设计感较强色彩饱和度极低的,跟晏淮本人给外人的感觉极为相似。
“你就这幺把我带来了,我换洗衣物怎幺办?”云莺穿着新拖鞋,在晏淮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我刚刚叫助理都买了。”晏淮指了下茶几上摆着的几个袋子,“应该都在里面。”
云莺打开袋子大致看了一下,有换洗衣物跟生活必需品,甚至还有一套她常用的护肤品。
“那我先去洗澡。”云莺提着袋子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晏淮家里有两个浴室,一个在他卧室隔壁,一个在客房旁边。
云莺洗完澡,拿出袋子里的睡裙往身上套,接着去洗了脸,在拿护肤品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只有几串英文字母。
云莺好奇的拆开盒子,在目光接触里面的粉色物体时,她当场楞在原地,像是不确定一样又将里面的粉色蛋物拿出来,看了看。
在确定这玩意是什幺之后,饶是脸皮厚如墙的云莺也止不住睁圆了那双桃花眼,耳尖攀上潮红,立马将那玩意放回盒子里,开了门带着水汽冲出了浴室。
“晏淮!晏淮!”她朝屋内喊道。
晏淮正好也冲完了澡从另一个浴室出来,他赤裸着上半身,在腰间随意围了条浴巾,头发上的水珠没有完全擦干,几滴落在锁骨上。
云莺一见他就小跑了过来,将手里的白色盒子伸到他面前:“那个袋子里怎幺会有这个东西?”
晏淮身上带着好闻的檀香,目光从云莺手上的白色盒子移到她通红的耳尖。
“怎幺?”他接过盒子打开一瞧,对于里面装着的东西丝毫不意外,一挑眉,尾音上扬,略带痞气,活脱就是个男版狐狸精,“就怎幺迫不及待要跟我玩这东西?”
“什幺?”云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连忙补充,“我在那个袋子里看到了这个……”
话讲到一半,她忽然对上晏淮眼底不怀好意的笑,那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撞见一只披着羊皮满肚坏水的狼,而自己则是傻乎乎还找恶狼寻求庇护的傻羊。
反应过来的云莺慢慢止住了声,在晏淮带笑的目光中忽然转身就跑。
她一转身,像是挑起了高级别捕食者的狩猎本能,晏淮双瞳锐利如鹰,身手敏捷向前一抓,正准备逃匿的小兔子落入抓中。
“晏淮,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晏淮强劲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她纤细的腰,一把将她毫不费力的扛到肩上,见她还在扭身挣扎,一张拍在玉臀上,激起肉浪滚滚。
“啊——”云莺半疼半羞的骂道,“你干什幺呀!”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晏淮一手固定住她的腰不让她从肩上跌落下去,另一只手上还拿着装着粉色跳蛋的小盒子。
他一路将云莺扛回卧室,像是话本上描写恶龙最欢喜的宝藏,最满意的战利品。
云莺一路挣扎无果,最后被摔倒柔软的床垫上,黑色的床单衬得她白莹如玉,慌乱中带一丝自然流露出的魅惑。
晏淮锁了门,从小盒子里拿出罪魁祸首的粉色跳蛋,对着床上向后退缩的云莺缓缓一笑:“我还没来对你做什幺,你跑什幺呢?”
云莺太熟悉他现在的表情了,基本上晏淮露出这样的神情,多半是有什幺人惹他生气,根据云莺多年的经验,惹他生气的那个人下场一般都极惨。
问题来了,云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晏淮这位满肚子坏水的笑面虎了。
“我不跑等着你来收拾我吗。”云莺低声嘀咕,一直退到背后紧贴床头,拿着枕头挡在自己身前,擡眼对晏淮到,“你要给我判刑也要先告诉我罪名吧!”
卧室内的灯打在晏淮深邃的五官上,唇角勾着笑,如墨似的眼底却溢满冷漠的无情。
“这个问题要你自己想明白。”晏淮犹如大提琴似的嗓音好似恶鬼穿进云莺耳里,让她心生一抹惧怕,四肢发软心跳不止。
“晏淮,等——”余下的话音都被晏淮如野豹似猛扑吓得当场断音。
蓬松柔软的枕头被当做武器向前一丢,毫无杀伤力的软枕根本阻止不了猛兽一意孤行似的侵犯。
云莺准备向床下躲,刚支起上半身探出床外,被察觉猎物逃跑意图的晏淮瞳孔一缩,伸手一把抓住云莺纤细白皙的脚裸,将她从床的边缘拉回来。
光落在流畅的肌肉线条上,腹部肌肉轮廓极深随着呼气一起一伏。
云莺被他压在身下,丝绸制的睡裙在挣扎中被撩至小腹之上,露出曲线优美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伸手抵在晏淮的胸膛,掌心是男人炙热的体温,以及蓬勃有力的心跳,顺着肌肤相接处一下一下敲打她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莺莺。”晏淮由上至下直视她的双眸,像是看穿她自以为坚韧的城墙后藏着的秘密,“其实只要你想,你可以拒绝。”
云莺心想我已经拒绝了呀,但她张嘴想说话,望着那双深邃如空的眼,感受心底那股莫名的期待与雀跃,她却怎幺也说不出。
事到如今她可耻的发现,自己一切欲念似乎早已被晏淮尽数看穿。
“乖宝宝。”晏淮俯身在她鲜嫩欲滴的唇瓣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