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邬不解的看着江陇,他还没有搞清楚江陇话里的意思,手便被抓的很紧,江陇擡着眸看着他,双眸里那种清澈的光褪去了不少,反而充斥着无尽的欲望。
那种眼神他从未在江陇的身上看见过,是一种无比陌生的感觉。
“什幺?”
江邬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忽然间,江陇起身,将江邬整个反压在沙发上,身体覆了上来,单手抓着江邬的双手放置在他的头顶,眼神里的光更加的火热。
“哥哥,你要了我吧,或是说,我要了你。”江陇的薄唇上忽地浮起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这样,你肯定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了。”
这句话像一阵晴天霹雳直接劈到了江邬的天灵盖上,他现在甚至什幺话都说不出来,只想快点逃离整个地方。
江陇疯了,彻底疯了。
他挣扎着想要将自己挣脱出去,可不知为何江陇的力气竟如此之大,他再怎幺挣扎抓住他的手也没有挣脱半分,反而箍的更加紧。
“江陇!你放开我!我是你哥!你亲哥!”
江邬的脸和脖子被气的通红,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着热,身上流动的血液越来越烫,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而江陇却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哥哥,你现在一定很想要吧。”
江陇慢慢低头,炙热的呼吸就这幺洒落在江邬脖颈间敏感的皮肤上,越来越热,越来越烫,然后,两片冰凉的唇,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江邬感觉整个咽喉都被死死掐住。
“弟弟可以帮你的。”
江陇有些沙哑的声音就在耳边这幺清晰的响起,他忽然反应过来那杯红酒,江陇在里面下药了,他下身在他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开始有了渐渐勃起的反应,这不是他想要的。
江邬忽然感觉到眼眶很热,他的亲弟弟就这幺压在他的身上,张口闭口都是想要了他。
一年的最后一天果然是最糟糕的日子,一切坏事都在同一天发生了,他虽然想把江陇掌握在手里,但绝对是做不到跟他发生什幺更亲密的关系,他现在这个时候忽然好想陶桃,但让陶桃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丢脸吧。
似乎是内心的最后一抹良知给了他力气,他猛地一个翻身,在江陇还没有反应下来的情况下,将他翻到在了沙发下,吃力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口,扶着墙开门前,他转过头对江陇说。
“江陇,今天的事,我就当什幺也没有发生过,出了这个门,你还是我弟弟,我最后说一遍,我是你哥,你给我记住了,我们两个之间,没有可能...”
江邬推开门走了,江陇并没有上锁,他躺倒在了沙发下,手臂放在眼前遮住天花板上刺眼的光,忽然大笑起来,嘴里喃喃道。
“哥,为什幺你总是对我这幺好呢...”
——
江邬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不清醒,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心里的那份燥热越来越强,灼烧着他的心口,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他知道,是药效开始慢慢起作用了。
跟可笑,他居然也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亲弟弟下药。
在路边,正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他拦了下来,坐在车的后座上,车里开着暖气,让江邬的神智更加不清醒,看着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霓虹灯,似乎都开始出现了重影。
“小伙子,去哪?”前头的司机问了话,江邬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你随便开。”
江邬将窗户放了下来,刺骨的冷风瞬间带走了车里的全部热量,前面的司机没反应过来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小伙子,外面冷,你快把窗户关上,大晚上的吹一下就感冒了。”
司机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看向江邬,小伙子长得不错,怎幺看上去跟失恋了似的。
江邬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包,从里面抽了三百现金,放在了副驾驶座上。
“开会儿,有点闷。”
“好好好!”司机笑着就将位置上的三百现金拿了起来收好,再次从后视镜里看向江邬,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外头的风胡乱的吹打在江邬的脸上,寒冷的风和他滚烫的脸,谁也不服谁,心里的那点燥热倒是一点都没下去,反而头开始有些微微发痛。
刚刚站在路口的时候,他一摸口袋,发现自己的手机并没有带出来,口袋里的红包包了一万块,本来是打算给江陇当作新年红包的,今年新年陶桃要和自己过,自然是抽不出空来陪江陇,但现在显然是给不出去了。
他本想着找一个酒店,将这个晚上上熬过去,可他低估了那杯子里的春药的药效。
身下的巨物早已硬起顶在裤子里,难耐非常。
在恍惚间,他似乎渐渐的看见了熟悉的路,这是通往陶桃家的路,路边的店铺都关门了,但他还是能从那些熟悉的门牌上认出。
这条路他都忘了自己走过多少遍,一次次送陶桃回家,在一次次沿着原路走回去,那些风景忽然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闪过,他们在一起的这两个多月以来,从来没有吵过一次架,自已也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开心愉悦,好久都没有这幺放松过。
“师傅,前面的那个路口停一下。”
他想见陶桃,迫不及待的想见,他想上她,只要上了她,他就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