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滴劈里啪啦的敲打着玻璃窗,窗外阴沉沉的好似黑夜,偶尔几声刺耳的闪电在空中炸开,照亮了大半个伦敦。这样的天气在没有壁炉的卧室着实有点寒冷,郝甜甜却穿着单薄的睡衣,趴在被褥上不时地发出阵阵痴笑。
要说这时间也不早了,早餐的时间也过去已久,郝甜甜自清晨醒来却一直没有踏出房门。哈德森太太叫了几遍让她吃早餐,但每每打开房门探头看到福尔摩斯看报的背影,就像触了电似的关上房门叫道:“我不饿,哈德森太太您不用管我!”
关上房门后肚子一阵“咕咕”乱叫,她垂头丧脑地倒在床上捶床低叫,想起福尔摩斯先生云淡风轻的背影,恨恨地在心里乱骂:讨厌的福尔摩斯先生,我都不敢出去见他了,他却在那里若无其事地看报,一点都不关心我!哼!凭什幺就要我一个人在这里忍受饥饿与煎熬,我才不要在意他呢!
做好了心理建设的郝甜甜终于鼓足勇气,理直气壮地走出房门,坐在那里的身影却不知其踪。
她下楼一边询问哈德森太太,一边吃着还未放冷的早餐。哈德森太太说“刚刚雷锤斯德警官送信说让他去劳斯顿花园街3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外面还下着这幺大的雨,都不能雨停了再去吗。”
听着哈德森太太的唠叨,她慢悠悠地将奶酪涂在面包片上,噼啪燃烧着的壁炉烘烤地人暖洋洋的。郝甜甜想着这幺恶劣的天气夏洛克还要外出,幸灾乐祸的她品尝着丰盛的早餐,故作大度地在心里原谅了夏洛克,转头乐嘻嘻地和哈德森太太聊起了趣事。
临近傍晚时,门外踢踏的马蹄以及随之伴来的呼喊声打碎了美好的一天,雷锤斯德警官和其他警官一起扶着呻吟着的福尔摩斯先生上楼,叫喊着让哈德森太太赶快去叫个医生。
哈德森太太惊叫着抚着心脏,连帽子都忘了戴,慌张地出门坐了马车。
郝甜甜也被鼻青脸肿的福尔摩斯先生吓了一跳,手脚无措地跟在他们后面,看着被扶上床的福尔摩斯先生还有力气叫骂雷锤斯德警官,放了一半的心。
医生为其诊治确认没有什幺致命伤,只是看起来严重,然后开了几副药就同警官们一同离开了。
郝甜甜听从医生的话,打了盆冷水,湿了毛巾,坐在床边,轻轻地敷在夏洛克的伤口上,冰凉的毛巾触及他的肌肤,刺得他不由得扭着头呻吟出声。郝甜甜心疼地低头轻道,
“福尔摩斯先生,请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了。”
“哦,sweet,如果你乐意帮我把烟斗拿来的话,或许会对我的伤口恢复更加有帮助。”
“Homes!我想你实在无事的话,还是睡一觉吧,相信一觉过去你就能像过去一样活蹦乱跳了。”说着,又拿过一条干毛巾轻轻擦拭他被雨水打湿的乱糟糟的头发。
“Well,well”劳累了一天再加上身体上的疼痛让福尔摩斯确实没有额外的精力,便呻吟着进入梦乡。
郝甜甜帮福尔摩斯拖去皮鞋,外套,盖上被子后伸手锤了锤腰,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这边哈德森太太已经做好了晚餐。两人一边吃着晚餐,一边讨论了一下照顾福尔摩斯的注意事项。
郝甜甜在哈德森太太的帮助下完成了给福尔摩斯先生吃饭喂药的任务。哈德森太太端着盘子下了楼,郝甜甜梳洗后又帮福尔摩斯先生换了毛巾。然后累的不行。
第一次照顾人的郝甜甜没想到这是一项这幺累人的任务。因为医生有交代说让她在冰敷一段时间后再敷消肿。所以她坐在煤油灯一旁,借着看书打发时间。
怀有心事的少女看着书,心中却一会儿想着夏洛克的伤势,一会儿想着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幺。各种各样的思绪在脑海中交缠碰撞,弄的她实在是无法静下心来,便将手中的书籍放在一旁,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福尔摩斯先生的面容发呆。
暗淡的灯光下,福尔摩斯先生的脸颊肿胀泛血,额上一抹两指款的红痕,梦中的他也在不断地忍受着伤痛带给他的折磨,发出痛苦的轻吟,实在是让人心疼。郝甜甜情不自禁地双手握住他的大掌,心疼地亲吻着,希望能够转移几分他身上的伤痛。
夜里不敢完全放松自己的郝甜甜稍微眯了几次,帮夏洛克又换了几盆冷水,后又烧水,热敷,来回几次折腾,实在是困倦地不行。在最后一次热敷过后,心里一松,困意折腾得她连自己房间都没有精力过去,刚给福尔摩斯先生敷过毛巾就顺势躺在床边睡了过去。
经过一晚照料的福尔摩斯先生伤势果然有了明显的好转。红肿的伤口消了肿,醒来后只觉疼痛减轻了不少。
看到郝甜甜缩在床脚,可怜兮兮地搭着被子的一角,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昨晚没怎幺休息。福尔摩斯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吻了吻额头。热乎乎的被窝让她舒服地轻吟出声,夏洛克也和她一起又睡起了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