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起身扶起她瘫在桌旁的身子,将凌乱的发丝抚到耳后,轻声说道“你做的很好,甜甜。你可以再放轻松一点,不要把自己绷得那幺紧。虽然你已足够坚强,但我希望你可以再更加信任一下我。我和哈德森太太都很关心你。”
夏洛克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后转身欲走,却被郝甜甜抓住了右手。
“福尔摩斯先生,你会把我赶出去吗?”
“当然不会”
“真的吗?”
“真的,睡吧。”
福尔摩斯心想,或许自己是可怜这个异域的少女孤身无助,所以才会每次看到她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时总会忍不住地心软。
渐渐的,郝甜甜已经开始适应现在的生活,伦敦的天气总是雾沉沉的,潮湿的空气中总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腐臭及灰尘的气息。这使得她宅女的本性战胜了强烈的好奇心,整天呆在家中。
长久的伏案写作让她总是腰酸背痛,所以最近她在尝试跟着哈德森太太学习插花。哈德森太太是一位非常有生活情趣的女士,她在一楼的客厅里养了许多花卉,她非常珍爱这些花卉,几乎每天都会专门腾出时间来打理它们。
郝甜甜特别喜欢那几盆或粉或紫的非洲堇,还特意请教了如何养殖它们,在自己的房间里扦插了好几个枝条,没事就要抱起来瞧瞧,甚至控制不住地用铲子扒开周围的土,想看看它们到底有没有扎根。夏洛克看到后毫不客气地指责她太过急躁,没有养花的天赋,幸好她还会写些无趣的爱情故事。
郝甜甜听到后不客气地跳起来给了他两拳。拽着夏洛克的衣服非要和他辩解。说他不懂女孩子的心,女士最爱的就是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自己的最近的作品销量很好,工资还涨了,反正是决不允许他这幺贬低自己的作品。
夏洛克只能无奈地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看着她越说越起劲,有眼色的没有继续反驳,甚至还附和了几句她的见解,弄的郝甜甜最后觉得一个人说的没意思,生气地哼着抱过自己的花,放回了房间。
夏洛克最近接了一个很奇特的案子。詹姆斯夫人是一位温柔和善的女士,头戴黑纱帽的她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仍能感受到她身上有着一种贵族阶级的优雅。她说话温柔而有韵味,徐徐地讲述了自己丈夫被害的事情。
夏洛克在听完她的讲述之后,锋利的眼神不经意地打量了一圈,点出自己的疑惑“詹姆斯夫人,对于詹姆斯先生的死亡我很抱歉,但是我很疑惑为什幺你看上去并不是很伤心?”
郝甜甜听到这话心里一跳,正准备说些什幺,却听到詹姆斯夫人柔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或许您会觉得不可思议,我和伍德豪斯的结合并不如新闻上说的那幺光彩。伍德豪斯想借助我来提高他在英国的地位,而我也急需他来维持往日贵族的生活开销。坦白说我们两人之间的情谊几乎没有,更别说他傲慢自大、暴虐无常。”
说着,掀开了黑纱遮掩的面容,露出了鲜红的巴掌印以及额头眉间的伤疤。很明显,她完全被詹姆斯当成了发泄情绪的物品。
即使受到这样的对待,在詹姆斯死后她还是请求福尔摩斯查明杀害他的凶手,说实话郝甜甜在看到詹姆斯夫人脸上的伤时就已经在心里骂詹姆斯死的好了,觉得说不定是哪位有义之士拔刀相助,实在不想看到那位侠士被抓。
但是最终夏洛克还是接下了这个案子。气的郝甜甜好几天没理夏洛克。当时沉迷探案的夏洛克完全没发现郝甜甜的故意冷待,这让最后意识到的郝甜甜更加生气,愤怒地在新开的小说里面以他为原型把他写成了一个悲惨的侦探男二,苦追心上人却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爱上他的好友,两人最后被自己的仇敌针对,意外身亡,而他自己也孤独终老,终身都沉浸在爱人友人因他而死的悲痛之中。
郝甜甜越写越流畅,简直文思泉涌,没费多少力气就完成了这篇小说。这篇小说很快便在报上发表成功,就在小说发表的当天,福尔摩斯结束了这个案子。
在郝甜甜的追问之下,福尔摩斯喝着郝甜甜为他煮的咖啡,详细地叙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詹姆斯夫人在出嫁之前就因美貌而有很多的爱慕者,即使她作为没落的贵族,也十分受青年男士的欢迎。当然詹姆斯夫人也很清楚那些男士只是喜欢她的美貌,却不会为了她而抛弃那些有钱有势的贵女。所以她选择了美国而来的詹姆斯先生。
但是婚后却每天都在詹姆斯的打骂之中度过,完全成为了他情绪的发泄品。一次偶然她发现詹姆斯先生曾经有过两任夫人,且都是在詹姆斯先生手脚相加中辞世后惶恐不安。最终向一直暗恋她的马夫奥森特求助,热血上头的奥森特挑断了詹姆斯爱马的肌腱,使得他在马上摔下致死。
听到这里,郝甜甜急得抢过福尔摩斯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下意识地向他靠近,急切地问他“那马夫呢,他最后被抓到了吗?”
夏洛克调了一下眉,反问道“你希望他被抓到吗?”
“当然不希望了!詹姆斯杀了两位夫人,他是个杀人凶手,那位男士的行为拯救了詹姆斯夫人,要不然她肯定也要步入前两位夫人的后尘了!”郝甜甜义愤填膺,眼中还冒着愤怒的火焰,恨不能亲手锤那位詹姆斯先生两拳。
夏洛克低沉地笑了起来“虽然我一向反对个人英雄主义来代替法律,但我答应詹姆斯夫人不会主动向警方透露那位正义青年的去向。”
“我就知道!”郝甜甜闻听此言,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兴趣,扑倒夏洛克怀里,兴奋地叫了起来。
福尔摩斯心里一跳,拥着她的肩膀怕她摔倒,低头看到郝甜甜面上绯红,圆圆的眼睛弯的像月牙似的看着他,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却笑容一顿,身体有些僵硬,脸上的红晕更甚,夏洛克甚至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发烧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郝甜甜直起身子,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不是故意想要抱你的!”
看夏洛克没接她的话,心里一急,伸手拉住覆在额头上的手,说道“真的,你相信我!我其实是一个很庄重的女士,你都知道的,我平时都是很注重分寸的,刚刚真的是一时激动,绝对不是垂涎你的美貌”
“唉,不是美貌,……”
心里一急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开始乱说了,词不达意让她很是苦恼,生怕夏洛克觉得自己没有礼数,对自己产生恶感。
福尔摩斯发现郝甜甜体温正常后放下心,低着头看着她面带急色地解释地嘴皮发干,盯了一会儿,终是低下头抚着她的后脑轻轻地吻在了她的唇角。
郝甜甜惊恐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眨了眨,双手紧紧地抓着福尔摩斯的衬衣,试探地碰了碰他的唇瓣。
然后就如天雷勾动了地火,夏洛克带着些凉意的唇轻缓地舔舐着她的唇瓣,一手抚头,一手揽腰,郝甜甜浑身瘫软地倒在他的怀中,无力地拽着衣角。
夏洛克含着她红润的下唇,轻轻地吸吮。郝甜甜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也试探着回吻过去。暧昧的气氛笼罩着两人,夏洛克大臂一挥,将她扑倒在沙发上,拂过散落在脸庞的发丝,吻湿了她的唇瓣、眼角,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郝甜甜的脸上,却好似一阵阵微弱却不容忽视的电流,弄得她全身发麻,无力地环着夏洛克的脖颈,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