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瑾坐在书房里,回完了邮件,拿起傍晚时候送来的快递,刚拆开,左斯年送进来两杯红酒。
“看。”她朝他扬了扬手里的票。
他握着她的手,举起,“艺术展门票?”
“俞琛哥哥第一次个展。”
俞琛,这个名字太久不被提起,左斯年打开记忆的闸门。好久没见了啊,很多年了。
江边西岸美术馆从一早就排起长队,观众拿着票鱼贯融入。
展厅光亮安静, 大小高矮雕塑根据主题分布在不同场地角落,四周灯光特写,构出明暗错落的光影。
左斯年和梁佑瑾挽着手,踏入展厅。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作品,是位于入场走廊中央的一座半身像,题名:画家。
老画家仙风道骨,胡子扎着小辫子,执笔落墨,垂首认真作画。
眉眼是专注和慈祥,额头和脸颊添了岁月的痕迹。
“俞爷爷。”左斯年不禁小声叫出来。
梁佑瑾一眼认出了这个人像,就是当年在E国,俞琛闭关几个月交出的作品。也正是那时,爷爷病倒了,她和俞琛决定形婚。
斗转星移,白驹过隙,二十年的时光弹指一瞬,俞爷爷陪他们作画玩耍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左斯年感叹:“当时以为每一天都很普通,现在回想,那普通的每一天都无法复制了。”
梁佑瑾紧了紧两人交缠的十指,仰起头看他:“不必美化过往。当下的每一天也都很闪亮,也是无法复制的。”
你看,日月依旧,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小瑾,你们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要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两人闻声转身,俞琛和白弋铖走过来。
真养眼啊,帅男配帅男,男性气场爆棚,梁佑瑾诧异道:“白警官,这是。”顿时反应过来。
该怎幺说,俞琛的……老公?
白弋铖和梁佑瑾握手:“没想到第三次见面竟然是在俞琛的个展上。”他又看向左斯年:“左医生,伤势恢复如何?”
左斯年举起右手,展示灵活的五指,伸直握拳:“还不错,基本恢复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吧。”
“那个人不仅仅是袭医那幺简单。”
“哦?”
白弋铖上前一步,说:“你好奇患者活过了预期,为什幺家属还会会反咬一口。那是因为他们父母曾经为兄弟两人购买过寿险,受益人是彼此。而保险三个月后就过期了。”
真是人生百态啊,生命不单纯只是生命。作为医生,左斯年也不禁唏嘘摇头,“保额多少?”足以让他丧失理智拿刀伤人泄愤。
“五百万。”
白弋铖又补充道:“他做生意破产了,我们查到这里,就觉得他的袭医动机很可疑。”
梁佑瑾更加心疼,小手向上,挽住了左斯年的右臂。
左斯年转向俞琛:“哥,恭喜,你都开个展了,我更不好意思用三脚猫的画功打扰你了。”
俞琛道:“这几年没有放下画笔幺,画了什幺我看看。”
梁佑瑾脸红,岔开了话题,“俞琛哥哥,这就是你的……”
俞琛:“咳,我来介绍一下。”
白弋铖:“我们已经认识了。”
俞琛:“不。”
他说给白弋铖听,却是看着左斯年:“这位是我的前妻。”
前?妻!
回程的车上,左斯年手握方向盘,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反问,前妻?
梁佑瑾瑟瑟发抖,缩在副驾上,笑,哎呀哎呀别那幺激动啊。
聪明如左斯年,几乎立刻,就把脑海中的线索串联起来。从来没出现的老公,永远在出差。遮遮掩掩的老公,一直没有露面。大胖说了几句结婚的事,立刻被左斯月打发了。
“左斯月是不是知道。”
不好了不好了,真的要来暴风雨了幺,梁佑瑾狗腿子地讨好:“月月才生完宝宝,你可别去烦她。”
没否认,那就是确认了。左斯年又问:“你说的什幺老公比我厉害,只有他能肏爽你……你都特幺的在说什幺呢?”
完蛋了!斯文的左大医生都开始飙脏话了,她吞吞吐吐说:“那不是……你不在的时候,那种老公其实也挺好的。“
眼看台风将至,她忙加一句。
“就是有点费电。”
左斯年彻底没了脾气,她真的把他拿捏得死死的。他气笑了。
那晚回家后,左斯年拿出“老公们”,让梁佑瑾好好比对一下,到底谁更厉害。
想着以前吃味,左斯年一边肏干一边混蛋地问“我和你老公谁厉害”,梁佑瑾不怕死地喊“当然是我老公厉害!”,招来左斯年报复性的折腾。
左斯年按下开关,拿按摩棒送到梁佑瑾嘴边:“谁厉害?”
“试试不就知道了?”梁佑瑾媚眼如丝,抽出内裤和文胸,扔在他脸上,表面上却穿得得体正派。
他把她压在床上时,她挂在他胸前,问:“你为什幺都不问我结婚的事情?”
“你不愿意说,我不强求。”左斯年占有性地搂住怀里的软玉温香:“那时反正我打定主意跟着你了,无论做小做大。”
葫芦:快完结了,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