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局里有钱一这个万年自来熟在,加了一个松柏氛围也没多尴尬,谈天谈地吃吃烤串,一下午过去得很快,叶梓眯了一会儿后睁开眼,远处已是橙蓝交叠,暮光与天光参半。
“师父,左右晚上还要去值班,我们就先走啦。”
收拾得差不多,钱一牵着左右告别,两人原想捎上松柏,松柏摇着头说待会儿有其他事。
他走前叶梓还十分客气地拎了袋苹果蹦过来。
“给你的。”
“我不用了。”
“拿着吧,很甜的。”叶梓说着说着瑟缩了一下,“上次给你的苹果根本就超级涩,我都有负罪感了。”
松柏盯着那袋苹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有,你上次给我的也很甜。”
“是吗?那你运气真挺不错。”
松柏呆呆地接过袋子,突然就笑开了,如沐春风的,“是不错。”
他出了公园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啃上苹果的时候才发现还没洗,望着那牙印他又笑了,干脆再咬一大口囫囵咀嚼,嚼得腮帮子都在发酸。
的确很甜,他心想。
左手腕上触感奇怪,松柏仔细一看表没在手上,匆匆解决掉苹果后原路返回,他还挺喜欢这块表的,如果幸运,叶梓他们没走还能把表找回来。
不过他猜走了也没什幺,他们收拾时应该会留意到,到时候找叶梓拿回来好了,反正今天已经加了微信。
松柏在公园外看到了他们的车,只不过车里没人。
原先烧烤的地也清空了,公园里行人无几,没多少人气。
星光点点落在湖面上,宇宙沉入了湖泊,月色波光粼粼,很亮,照得山河大地像铺了层沙。
忽然间松柏有种只剩他一人的寂寞感觉。
身边要是有人陪会好一点吧。
他摇摇头,自嘲起胡思乱想,图近踩上小树林的草坪抄起近路。
“唔嗯……”压抑的低吟蓦然进了他耳朵。
松柏一僵,成年人不会听不懂这声音,更别说还是在月下小树林这种暧昧地点。
他放轻脚步,想着赶紧离开避免尴尬。
“嘉措,你混蛋……”
刚擡起的步子,怎幺也挪不动了。
是叶梓,叶梓和她老公。
松柏突然间就不会思考了。
被隐蔽的灌木枝扎到脸颊那刻,意识终于收了回来。
他发现他居然在偷看偷听。
松柏脸上谦和淡漠的面具终于松动,绽开名为惊慌的裂纹。
他在干什幺呢?疯了吗?
滔天的负罪感让他冒汗,起身就要走。
“不要……”
动作再一次被叶梓娇媚的浅吟制止。
那是不同以往的叶梓,彼时,她正咬着指节,坐在男人的腰腹上轻抖,她的裙摆像朵花一样铺展开,掩去一对爱侣的月下风情。
男人身下垫了外套,他坐在上面,小心扶着她那条受伤的腿,耸动腰腹,他将头埋进叶梓脖颈肆意亲吻,叶梓仰起雪白颈子配合他,月光照耀的脸上,满是情欲的证据。
松柏心里突然燃起一股燥热,不自觉滚了喉咙。
“我混蛋?”嘉措从叶梓颈子里擡头,拿下被咬住的指节细细舔吻,反问,“套子是在谁身上找到的,又是哪个小骗子今天撒谎说摔跤了?”
他像是生气,咬住叶梓指尖,下身挺动的频率加快了。
“哈……哈……”叶梓的喘息变响,期期艾艾求着,“太快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说没说过出事了不准骗我瞒我?”
“我错了嘛……”
他又重重挺了一下腰,裙摆便随她的声音一起颤抖破碎。
“轻点,轻点……”
“小母狗犯了错要怎幺检讨?”
“呜呜……这是外面……”
她哭了,大概是,松柏隐约看见她眼角有染着光的珍珠,他握紧拳头,气息变粗。
怎幺能叫她小母狗呢?这种含着羞辱的词,套不在叶梓身上的。
她该是干净,温柔的。
她应该生气,羞恼,而后落下泪要求离开,她应该说……
“主人,小母狗错了……”
松柏停住了呼吸,用难以置信的双眸看着叶梓主动勾出舌尖,主动咬上男人喉结,再主动扭起腰肢上下癫动。
束着青丝的皮筋脱落,满江青流嚣张淌开,青涩浪荡的水妖沐浴着月华,勾引人心。
“要大鸡巴惩罚骚逼,主人的鸡巴肏坏小母狗的骚逼,以后就不会犯错了。”
叶梓捧起男人的脸,温顺地舔过眉眼鼻尖,再到薄唇,她一一亲吻过后吐出小舌头,双手放在下巴处,哈哈地喘气,真的很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狗。
男人笑得满足,命令道:“给主人叫两声。”
“汪,汪。”
模拟的犬吠里,动情毫无掩饰,叫声下,血色浸透了旁观者的眼球。
松柏只觉得窒息与疼痛交杂,纷踏而至,它们冲撞他的身体,他的理智,搅乱他的脑袋,变成一片混沌。
叶梓原来是这般不一样的叶梓。
“姐姐,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姐姐天天在家等我,我到家了就可以把骚逼露出来,然后大鸡巴就插进去,插得小骚逼喷水,一刻不停地喷。”
男人搂紧怀中的人,腰上动作猛然加速,在叶梓逐渐婉转的呻吟里紧闭双眼,一句又一句地问,“好不好?姐姐好不好,姐姐,姐姐……”
叶梓被肏得一脸迷蒙,微张着小嘴只会吐出些啊啊啊的字节,终于在某一秒抖着身子倒进了男人怀里。
隐秘的性事最后在男人的闷哼里终结,他抱紧叶梓脑袋,不停吻着她微湿的发丝,难舍难分。
“嘉措,我想回家。”
“好。”
松柏也在这一刻找回思绪,在两人动身前狼狈退场。
皎月高悬,落满他眼前的路,手里的苹果袋子东摇西晃,终于打到了小腿,钝痛散开,慢慢悠悠进了胸膛靠左。
舌根发苦了,一点点。
十五的月亮很圆,明晃晃地亮,无瑕到夜幕都变得澄澈,叶梓喜欢这氛围,在老色胚服侍下洗好澡后过河拆桥,拒绝求欢,端着牛奶坐进摇篮椅欣赏月色。
“姐姐,我们睡觉去嘛。”
嘉措顶着半湿的头发挤过来,大手不安分地钻进睡裙里抓住一只奶子,黏在她身上撒娇。
她没拒绝,任他乱揉,也不管那句“姐姐”了,小树林里腿不方便跑不了,被生生压着做了一回后羞耻心也治得差不多了。
她喝了口牛奶,含糊道,“不,我要看月亮。”
看她嘴角粘上的奶渍,嘉措心痒不已,揪着脸亲上去,将她嘴里的牛奶搜刮了个干净。
“干嘛啦。”叶梓舔着被吸麻的唇嗔道。
嘉措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吐出火气重新腻进她发间,“我陪你看。”
两人腻腻歪歪,一直到月落星沉,一直到叶梓困意渐浓,已不甚皎洁的圆月在她要闭不闭的眼皮里影影绰绰,发红发烫,成了清冷夜里细细燃烧的火星。
烟雾从火光中泄出,松柏垂着头,任香烟在他手指间兀自燃烧,烟叶烧成灰烬碎屑,静静飘在地板。
“哥?”松江推门进来,看见寂寥的背影。
“几点了还没睡?还在抽烟,你不是不太喜欢烟味吗?”
松柏狠狠吸了一口,火光呼啦啦地跑,烧尽漆黑夜色,他一股股吐出烟雾来,又缭绕成几分朦胧。
“小江,我喜欢什幺呢?”
“啊?你问我?”松江找到桌上的耳机,奇怪地耸肩,“不知道,事业,理想?价值观?”
他没接话,松江便满腹疑惑出了房间。
那便又剩他一人,寂寥的细尘便又洒上他的背影。
“主人……”
干净的脸,娇软的音,只不过梦境里,她跪在他身下嘤咛,“松柏,主人……”
香烟燃尽,火星烫到指缝皮肤,痛感刺入骨髓,他沉默着捻掉烟头,忽然扬起手朝脸颊扇去。
“啪。”
很响,也很用力,因为扇到偏头。
他无力垂下双手,神情晦暗不明。
那就清醒一点吧,傻逼。
一个叫松柏的人骂他。
写着写着突然有点想NP(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