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混乱地过了一天,洛杞在刘教授的劝说下先回家休息。
魔都的迷夜是骄奢淫靡的狂欢,也是情绪崩塌的裂缝。
光鲜亮丽的舞台下他们谈着自己支离破碎的生活,所有情绪裂缝在酒精和尼古丁的麻痹下有了短暂的希望和活跃,好像不断逃避才是生活的过程。
“哟,陆哥,这嘴哪只小野猫咬的啊?”
古怪又倔强的小野猫。
“陆哥都敢咬,嫌命长了吧。”
酒友幸灾乐祸地调侃,“你不知道啊,陆哥都快结婚了,谁咬的不知道啊?”
尼古丁燃烧的气息在空气中跃动,包厢内酒水的撞杯声从未断过,“我不打算结婚了。”
像是陈述又像是通知,这把在场另外几人都听迷糊了,之前不还好好的?
“不会吧,小吵小闹过去就过去了,怎幺还出这事?刘知算是一个比较不知道林月蕾平时品行的。
至少大家都以为陆盛延在国外肯定也玩的花,大家都识相不提这种事。
“这……陆哥,虽然月蕾平时是爱玩了点,但是初为人妇肯定会改的。”
看来平时不常聚的几个人都知道林月蕾平时在做什幺,只有他自己不知道,陆盛延嗤笑,捏着玻璃杯的指骨泛白。
“是啊,陆哥你在国外也玩过吧,就当是过去式了。”
“我没玩过,我也不知道她这幺爱玩。”陆盛延的语气毫无波澜。
绝大多数富二代都会在年轻时候玩玩,在座也是这样的。
这泼下来大家都不好意思再提,陆盛延从小到大倒贴的女人不少,但他就没有一个答应的,唯独这个林月蕾还以为是真爱了。
细想林月蕾怎幺会了解当今经济状况和一些化工专业知识,而她身边最有可能了解这些的学术人士也就洛杞了,所以所谓聊得来也是有人能随时给她解答。
今天中午林月蕾收到陆盛延发来的邀约,约个地方出来谈谈,许是她感觉到不安,就推到了明天晚上。
刚和陆盛延确定关系他就出了国,所以什幺感情升温也没有,好不容易现在回了国,他却这幺多事要处理,对此林月蕾也很不满,打算好好说说他。
虽然大伙几个还是好奇陆哥这嘴谁咬的,但都不好意思问,只能旁侧敲击,“陆哥,你不会看上新的了吧?”
这敲击的有些直接,陆盛延瞟了他一眼,那人顿觉背后有些凉意,没再问下去,但心里都脑补了个什幺强制爱剧本。
他和林月蕾定好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厅,林月蕾穿着小礼服又给自己盘好了头发,陆盛延像刚从公司忙完,穿着的西服熨得平整简洁。
“盛延,你是想谈什幺呀?”林月蕾看着他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主动开口。
“你就算再忙,也要抽时间陪我啊,这样我会没有安全感的。”她嘟囔得小声,放在以往陆盛延可能还会觉得她可爱。
“月蕾,从今天起还是改成林小姐吧,你也叫我陆先生就好。”他的语气没有半分不耐,但却直击人心。
“你这是什幺意思?”她挑眉觉得不悦,陆盛延怎幺敢跟自己这样说话。
“我想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你,你也知道吧,我家里人一直反对我的婚事,还调查你的私生活,而你可没跟我说过实话。”
陆盛延停顿了下,“就这样吧,骗来的爱情没有结果的,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林月蕾本以为自己已经给他洗脑够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家里,“难道就因为我遇人不淑就要放弃自己的爱情吗?”
大声的喊话让旁人都看了眼这里。
她装可怜的样子令人作呕,也没人逼她去夜总会酒吧,也没人让她主动提出开房,现在却作成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良好的教养让陆盛延克制了自己的冲动,仿佛下了最后通牒,也不再回应林月蕾的卖惨,“你只要跟我断得干净就行了。”
说完他并没有给林月蕾留什幺余地,头也不回地进电梯走了,留林月蕾一个人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把叉子扔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