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怎幺也没想到秋斐与那黎家的姑娘第一次见面时明明相谈甚欢,本以为是好事将近,没曾想今日媒婆便过来传话,说两人不合适,还是另觅良缘为好。
但更让苏谨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几天,秋斐便来找了自己,说他已心有所属。
那姑娘的身世颇是可怜,父母双亡,只剩下她与弟弟相依为命,且厄运专挑苦命人,那姑娘在一场大病后竟变得口不能言,成了哑巴。
可便是命运如此残酷不公,那姑娘也没有被击垮,反倒是坚韧,自强不息,靠着一门手艺养活了自己与弟弟。
秋斐与她便是在喜香居的分店结缘,他对她一见钟情。
苏谨听着秋斐说着两人相爱的过程,频频点头。
虽然这过程是有几分预料不及,但结果是奔着他想的方向去也便足够了。
“既然你们二人是真心相爱,我与夫人一定会祝福你们,你们的婚事,便就放心交于我与夫人安排,自当给你一个风光体面。”苏谨松了一口气,搭着秋斐的肩,豪气干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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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居然藏得这般深,连我也浑然不察。”秋喜从苏谨口中得知此事时,当即是装出一副震惊。
“可不是嘛,阿斐看着木讷,不曾想竟也开窍了。”苏谨笑道,他站在秋喜的身后,一手执着桃木梳,正在替刚沐浴完的秋喜梳理着墨黑长发。
“不过想来两人还是挺般配的,且那姑娘手艺当真不错,糕点做得可精细了,阿斐与她成亲,我倒也不用再怕她会被别的饼铺撬了去,与我们打对台。“秋喜与苏谨打趣,三言两句便巧妙转移了思路,教苏谨不再多想,她这满脑子的心思,唯有赚钱,根本没有他担心的那些弯弯绕绕。
”娘子想得周到,还真是有几分经商的天赋。“苏谨忍俊不禁,忽然夸道。
秋喜擡眸,不禁睨了一眼镜中的苏谨,似有几分愠怒娇嗔。
她怎得从他夸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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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秋斐有了心仪的姑娘是好事,苏谨也乐得为两人的亲事尽心尽力,听了秋喜的提议,这婚礼便是在苏府进行,待两人婚后,再搬到临城去,这样一来可帮她看着分店,二来也可让夫妻两人团聚,不必再分隔两地。
成亲当日,苏府可是相当热闹,虽两人的家眷不多,只是在院中摆了几桌,可旁人看在秋喜与苏谨的份上,也给足秋斐面子,纷纷登门道贺,几桌坐不下,竟还要临时再多摆几桌,方才没有怠慢了宾客。
苏谨作为主婚人,自然免不了要替秋斐分担些责任,应酬那些热情的宾客。
只苏谨酒量实在一般,喝不过三巡,便已经晕头转向,最后酩酊大醉伏在桌上不省人事,连秋喜是什幺时候不见的,他都浑然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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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中,穿着一袭喜庆嫁衣的’新娘子‘却显得有些焦虑,坐立不安。
他不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是什幺,万一有人闯进来闹新房,他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