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轩推门而入,看见满地的银色蝴蝶。
宋吉柔满脸是泪,身上只穿了条贴身的短裙,光着两只白生生的脚,手里拿着把剪刀,“呲啦呲啦”把量身定做的礼服扯成碎布。
她剪完婚纱,又要剪敬酒服。
“好了,阿柔。”宋成轩制住握着剪刀的手,另一只手亲昵地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拉入怀中,“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他不值得你伤心。”
宋吉柔又愤怒又失望,紧贴着哥哥温热的胸膛,不停控诉林子跃的可恶行径:“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谈了这幺多年,他怎幺能背叛我?平时说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再说,那个女生哪里比我好?她比我漂亮吗?比我有钱吗?比我身材好吗?”
“当然没有。”宋成轩将剪刀掷到远处,拦腰抱起妹妹放在床上,自己单膝跪在她脚边,目光专注又温柔,“她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阿柔,林子跃做出那样的事,我也很惊讶,是我看走了眼,差点儿铸成大错。”
宋吉柔“哇”地大哭起来,抓起抱枕又捶又打,恨道:“就算变心,也该早点儿告诉我。拖到现在,还被那幺多亲戚朋友看见,不知道他们要笑话我多久,我再也没脸见人啦!”
“只要还没领证,就不算晚。”宋成轩用略显粗粝的指腹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哥哥知道你委屈,哥哥想办法帮你出气。”
就是要她没脸见人。
只有这样,才能杜绝她和林子跃复合的可能,才能让她老老实实留在他身边,短时间内不敢开启新恋情。
“我叫两瓶酒上来,陪你解解闷。”宋成轩破天荒地纵容她喝酒,还主动作陪。
他扯松领带,摘掉袖扣,解下她送的手表,显出几分随性洒脱。
宋吉柔被眼前的男色所迷,稀里糊涂灌下一整瓶赤霞珠,觉得头重脚轻,仰面躺在床上。
光线变得刺眼,她擡手挡了一下,宋成轩很快察觉,按动开关,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他脱掉皮鞋,从背后抱过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那件重工蕾丝钉珠旗袍被他修长的手抖落开,披在她肩上。
宋吉柔顺从地擡起胳膊,任由哥哥把自己当成洋娃娃打扮,又有些想哭:“压根没人喝我敬的酒,还穿这个干什幺?”
“我那天没仔细看,想再看一遍。”宋成轩将纽扣挨个扣好,眸色渐渐变深。
他顺着开叉的地方掀起裙摆,一只手伸进去,动作有些不规矩。
察觉到妹妹有反抗的倾向,他凭借体力优势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她,变得粗暴又急躁。
宋吉柔像只任人宰割的小兽,力气用尽之后,便只知道哭,含含糊糊地嚷:“哥哥……不要……是我、是我啊……”
“我知道是你。”宋成轩兴奋地紧咬牙关,尝到微弱的血意,与此同时,利器也见了血。
洞房花烛夜,还是洞房花烛夜。
不过是换了个新郎官,没什幺了不得。
他俯身吻她失神的眼睛,满足地叹息:“阿柔,这世上只有哥哥对你最好,只有哥哥永远不会伤害你。”
骗人,明明正在做最残忍的事。
宋吉柔痛得直哭,也怕得直哭,平静美好的世界在一天之内坍塌两次,恨不得一头晕过去。
可她的承受能力比想象中强得多。
被亲哥哥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麻痒代替疼痛,推拒变成沉沦,宋吉柔听着哥哥低柔的嗓音,感受着他炽热的亲吻,终于在潮水的反复冲刷中失去意识。
第二天下午,她浑身酸痛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座陌生的别墅。
佣人、保镖、司机,全是生面孔,门禁森严,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她被哥哥关了起来,暂时失去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