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覆在端阳的唇舌,口腔里的温热缱绻乱糟糟一片。他像初次亲热一般,吻得毫无章法,用牙齿和舌头疯狂地掠夺着,似乎想要让身下的人全部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她下意识便要躲,安格去咬她的嘴唇,用虎牙刺痛她以示警告。
端阳无处逃离,只能沉沦在他不讲道理的热情里。
一吻结束,帐中的气氛都变得暧昧了起来。安格看着端阳被自己亲肿的红唇,宛如带血的宝石一般艳丽,才有些心满意足,压在她身上不依不饶地问,“我获胜归来,你可欢喜?”
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端阳的神情中带了些疑惑,认真地答道,“当然了。”
“那你怎幺没有准备些美酒食物之类的,等着我回来”,安格不悦地皱眉,咬了一口她的下巴。
水眸突然愣了一下,端阳随即解释道,“我只听说军中要办庆功的酒宴……所以我也需要专门给你准备吗?”
大手施力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安格赌气说道,“羌北最末等士兵的妻子都会为他的凯旋准备好吃的好喝的,我却什幺都没有。”
“我不知你们这里有这样的风俗,”端阳瞧见安格此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有些歉疚,“或者我可以做什幺补偿吗?”
鱼儿咬上了鱼饵,少年抑制住心中得逞的喜悦,故作深沉地继续着对话。
“那你猜我想要什幺?”说罢,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端阳,扫过她的全身上下,那目光锐利而带有侵占性,仿佛能隔着衣物看清她光裸的身体。
纵使是再不解风情的女子,此刻也能读懂他的暗示。她面颊羞得通红,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向下,便要去解安格衣袍间的腰带。
“噗哧”一声,安格伏在她身上笑出声来,露出两排整洁亮白的牙齿。他用大掌捂住端阳的手,挑眉说道,“公主不问问清楚就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一定是这些天想我想得很辛苦吧!”
端阳的脸红得更厉害,不只是羞的还是气的。她满脸绯红,小声地问,“那你到底想要什幺?”
“我想看你穿上我们羌北的服饰,”安格不知从哪里早就备好了几套羌北民族的衣裙,此刻翻身下床,将那一叠颜色鲜艳的衣物全部找出来。
指尖滑过这些属于女子的柔软衣物,安格挑出一件递给端阳,“穿给我看!”
那是一件大红色的裙装,布料的底色是统一的浓烈正红色,像打翻了红色燃料一样。轻透的薄纱缠绕在红色的衣裙上,多了些妩媚妖娆。胸前腰间还坠着金色的繁杂挂饰,作为亮眼的点缀。
这并不是羌北族女子日常生活中会穿的便装,而是一件盛大宴会上才穿的华丽舞裙。这条裙子精致漂亮又充满难得一见的异域特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端阳拿在手中也不免有些喜欢。
然而安格的目光又炙热滚烫地投了过来。被他这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些局促不安,轻轻推着他坚实的手臂,说道“你先转过身去,我换好给你看。”
“你全部的身体我早都看过了,怎幺这时候害羞?”安格嘟囔了几句,并没有转身偏要亲眼看她换装。
端阳没办法,只好自己转过身背对着他。
衣衫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安格贪婪地望着端阳一点点露出白皙的脊背,她肤如凝脂,体态玲珑精巧。他许久没有与端阳亲热,看到如此美景也不由地心痒难耐。
大红色的衣裙重新包裹在女子如白玉一般的身体上,端阳整理好转过身来,迎着安格的目光走上前。
羌北民风开放,追求身体的美感,服饰中从不避讳裸露。这件舞裙的上衣部分便露出了女子全部的肩膀和手臂,布料贴合着身体,勾勒出女性的曲线。中间在挂饰的点缀下有似有若无的镂空,刚好隐约可见端阳的腰身。裙摆极大,有金纱穿插间隔。
端阳赤脚踩在毛毯上,随着她走动的动作,红色的裙摆摇曳,像一朵盛放的红色罂粟。
来自中原的公主言行举止间仪态落落大方,穿上这件勾人的舞裙,却有一种明目张胆的妖媚,可她的眼神却偏偏那样清澈纯净。
安格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子一热,全身的血液沸腾着奔涌向下。他一把抱起端阳,顾不得女子的惊叫,将她扔在床榻上再一次强烈地亲吻,大掌收紧一寸一寸地贴合着她的腰。
衣裙上金色的坠饰“叮呤咣啷”地碰撞在一起,安格的动作越激烈,声音便越清脆响亮。
右掌隔着衣服狠狠地攫取着柔嫩乳肉,他的揉弄故意连带着胸下的一条坠饰,用凸起的金属链子硌着她的丰盈。另一只温热的手掌在腰间徘徊,他熟悉羌北的衣物灵活地穿梭在裸露的部分。
与以往的每一次云雨不同,这是一场羌北式的欢爱。端阳穿着羌北族的舞裙,躺在毛茸茸的软榻上,承受着羌北安尔格的攻势。
她的身体早已被调教的敏感而多汁,即便面对安格如原始野兽一样霸道的盘剥,也会渗出湿润的情动。
没有任何喘息的空间,安格急切掀开她的裙子,粗硬的性器长驱直入,直捣花心。
小穴中久违被充斥的异物感,让端阳有些不适应,她被安格压得紧紧实实,只能用窄小的甬道包容所有来自他的一切。
安格十分享受端阳身体里润滑挤压着的轻微绞动,他耐着性子磨着,并不开启酣畅淋漓的抽插,非要端阳受不住,小声呻吟地求他。
少年小腹肌肉紧绷,更深地进入了几分。他眼神发亮掐住她的下巴,用羌北语逼问她,“现在是谁在肏你,嗯?”
说话间的气息撩在她的脖颈,端阳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安格……安格……”
“不对”,安格星眸中透着狡黠,“聪明的公主,再想想。”
他猛然将性器抽离几分作为惩罚,直勾逗得花穴里的软肉不舍地笼络着挽留。见端阳半天不应答,他又撤出了一半,只用粗大的茎头堵在洞口,好像一言不合便要随时离开的架势。
“……安尔格,安尔格。”迷蒙中,端阳重新用羌北喊出他的名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安格才开始放肆地滑入其中,用肉茎戳中深处蕊心。他精壮的腰起伏摆动,带动全身的肌肉用力地冲撞着,她的身体仿佛已经烙上了他的名字,多日未见也在思念着那坚硬的粗大,无比乖顺地迎合着他所有的动作。
似乎快要到兴奋的临界点,他的眼中全是压抑不住的暴戾,古铜色的大掌把着她纤弱的细腰。在十几下几乎失控的撞击后,全部泄在女子的幽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