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是俘虏了艾因又被艾因反过来逼宫俘虏的邻国女皇
●第二人称,ooc归我
时别多年的再遇,第一眼看到他,你就知道他是一朵荆棘玫瑰。带着毫不掩饰的尖刺,冷漠又孤傲,却又一如既往,美得动人心魄。
艾因,你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塞尔希斯曼帝国国王,塞尔希斯曼战败,他成了厄尔比亚帝国的战俘。而你,是厄尔比亚的女皇。
你正懒懒地躺在花园的藤椅上晒太阳,突然感觉到头顶复上一片阴影。你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艾因那张俊俏的脸,把太阳完完全全遮住了。
“嗨,陛下,早上好。”你露出善意的笑容打招呼,对他冰冷的表情视而不见。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已经不是女皇陛下了,你是我的俘虏。”他似乎是看不惯你悠闲的样子,讽刺地勾起唇角,那双殷红的眸子紧紧盯着你,好像期待着你的失态。
是的,在俘虏艾因之后你自问对他不错,一直带在身边,赏赐也没少他的。可惜艾因一心只想复国复仇,你对他的好在他看来都是羞辱。而他造反逼宫之后,也把作为俘虏的你带在身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也是对你的复仇和羞辱。
可你不觉得,很快接受了自己从皇位跌落,沦为俘虏的现状,并且每天给自己找乐子。权力可以不要,财富可以没有,但是人不可以不快乐地生活,这是你一向的处世准则。
艾因用各种手段羞辱你,用言语挤兑你,希望能看到你羞愤欲绝的表情,可你总是怡然自乐,像现在一样,朝他扬起笑容:“当然,我的陛下。”
他讽刺的笑容淡了淡,表情变得愈发冰冷,红色的眼眸紧盯着你,像是一条毒蛇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你知道,他因为没能羞辱到你而不悦,估计又在想别的什幺办法折腾你了。
很快你就知道是什幺办法了,他毫无征兆地将你打横抱了起来,手指大概是因为愤怒而稍微用力,将你的腰肢掐得有点疼。不过看在他刚吃了瘪的份上,你原谅了他,甚至还懒洋洋地擡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如你所想,他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冷着脸把你带回了寝宫,动作粗暴地把你按在床上,撕扯开你的衣裙,近乎疯狂地吻你的眼角、脸颊、嘴唇、脖颈、锁骨,和你颠鸾倒凤。
他以为这是对你最大的羞辱,昔日高贵的女皇只能在曾经的俘虏身下婉转承欢。
而你在云雨中,还能凑在他耳边调笑:“陛下,白日宣淫是不好的行为。”
他的嘴角的弧度又向下压了压,表情变得更冷了一点,看着他无处发泄的愤怒,你忍不住伏在他肩头轻笑出声。艾因黑了黑脸,突然发了疯一样地折腾你。你没有力气笑了,浅浅呼了一声,尽情投入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中。
等到侍女换走了被水液浸透的床单被褥,你理所应当地躺在艾因那张大床上,被子下的身体一丝不挂,浑身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你懒懒地看着艾因站在床边穿衣服,一丝不苟地将扣子一个个扣好。
“欢迎陛下再来啊。”你笑眯眯地说。
听到你的话,艾因动作微微一顿,接着飞快地把剩余的扣子扣完,瞪了你一眼,转身飞快地开门走出了房间。
似乎有点无能狂怒的味道。你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的笑声穿过门缝,走廊上艾因的脚步声似乎更快了一点,几乎是从寝宫落荒而逃。
你翻了个身,想起你还是女皇的时候。一开始俘虏艾因时,你是没有把他带在身边的,因为你还没想好怎幺面对他,曾经儿时的玩伴变成了灭国的仇人,你不知道他会不会恨你。
你在一开始就下令给他安排单独的牢房,给他最好的食物,一开始他确实过得不错。但是大概是因为后来你不理不睬的态度,让他被关押的时候逐渐变得人人可欺。
而惊动了你,是因为一个贵族女官看上了艾因的脸,给他下了药,想要逼迫他与自己春风一度。然而艾因宁可拼着被杀的风险越狱也不肯就范,这既无章法又无规划的越狱自然是以被捕为结尾,他被押着跪在你面前,脸色通红,喘着粗气,眼神却满是恨意和疯狂。
你知道了,他恨你。但是你亲自脱衣为他解春药时,他却并没有像面对女官那样拒绝,他甚至没有像你想象中那样试图伤害你。艾因只是紧紧地抱着你,在你身体里顶撞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在你耳边重复地问“为什幺”。
你不知道他是什幺意思,事后问他,他也一脸冷漠没有回答。你想,他大概早就不记得你们儿时共处的那段时光了,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个灭国仇人。
在那之后他依然对你疏离冷淡,漠不关心,但你却不敢再把他放回牢房关押,而是带在身边,陪你一起吃饭,一起逛花园,一起听教堂的管风琴,一起看深夜的流星。
你一度错觉你们在谈恋爱了,甚至你连处理政务的时候,也力排众议带着他一起,也正是那个时候给他日后的逼宫造反提供了条件。
想到这里,你已经有点困了,在沉入梦乡之前,你朦胧中又想起了小时候,厄尔比亚帝国还弱于塞尔希斯曼帝国时,你作为帝国唯一的继承人,曾经被送去厄尔比亚做过一段时间的人质。
女孩和男孩拉着手,走在春天的花园里。男孩忽然停了下来,折了一片草叶和一朵花,在女孩惊羡崇拜的目光中,编成了一枚小小的戒指。他脸颊微微有点发红,将花戒指送给了女孩,看着她爱不释手,教她戴在无名指上。
男孩说:“你戴上戒指就是和我订婚了,将来长大了要嫁给我的。”
女孩睁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睛,好奇地问:“嫁给你是什幺意思呀?”
“就是永远在一起。”男孩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会一直陪你玩。”
“好呀!”女孩高兴地扑进男孩怀里,踮起脚尖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我现在就要嫁给你!”
“笨蛋,成年以后才可以嫁人!”
“这样啊,那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马上成年!”
“……”
你在艾因的床上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你撑着还有些酸软的身体坐了起来,静静地透过窗户看了一会璀璨的星空,扭过头时才后知后觉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那双红色的眸子盯着你,里面盛满复杂的光芒。
你刚想跟他说声“晚上好”,却在一片寂静中听到他咽了下口水,然后用低哑的声音对你说:“把衣服穿上。”
你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那双红眸就溢出了恼怒,连带着他的声音也扬了起来:“如果你不想再来一次的话。”
你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他:“陛下,我不介意。”
“闭嘴!”他暴怒地站了起来,捡起床边叠好的新衣裙,扔在你怀里,声音似乎在暴走的边缘,“把衣服穿上!”
见他发火,你乖乖地闭上嘴,顺从地把衣裙穿好,而艾因似乎也深呼吸冷静了下来。见你乖巧地坐在床沿上,他的冷脸稍稍缓和了一点,伸出手臂拉住你的手将你拽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淡淡道:“今晚你作为我的女伴参加晚宴。”
“什幺晚宴?”你问道。
“你不必知道。”他凉凉地扫了你一眼。
好吧,不必知道就不必知道,至少晚宴上应该会有各种美味的食物和酒水,你参加也不算亏。只是从前他从不让你在人前露面,这次为什幺一反常态呢?
晚上你就知道了,他说的那个“你不必知道”的晚宴,是他的订婚宴。
新娘居然是,你???
虽然有点震惊,但是你接受良好,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笑眯眯地应付各方祝福。反倒是一次次被敬酒而脱不开身的艾因,频频向你看过来,看到你游刃有余的样子,他的表情似乎还有点不满。
晚宴散会之后,他把你堵在甜点桌前,圈着你的腰微微一提,让你坐在桌子上,他的双臂撑着桌子,身体微微前倾,将你圈在怀里。艾因微微低着头,垂着眼睛看你,距离近到你能闻到酒气和他身上冷冽的清香混杂在一起。
“怎幺不问我为什幺?”终究是他先启唇打破沉默。
你扬着脸,朝他笑:“艾因,其实你压根就是记得我的,对吧?你记得那个春天的花园,你答应过等我成年之后就娶我。”你的语气笃定,甚至连称呼都换成了直呼姓名。
艾因的呼吸微微一凝,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低低地问你:“……你记得?”顿了顿,他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你既然记得,为什幺要攻打塞尔希斯曼?为什幺……为什幺不肯遵守承诺,等着你来娶你?”
你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不想娶我。”
艾因的表情凝固了一下,慢慢皱起眉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曾经秘密给你传过信,”你说道,“我想嫁给你,想要两国联姻,这样的决定相当于厄尔比亚并入塞尔希斯曼,必然会引起国内大部分贵族甚至平民的反对。但是没关系,如果你想要娶我的话,就算把这些聒噪的贵族都杀光,我也会带着厄尔比亚帝国嫁给你的。”
你顿了顿,有些局促,“但是我想先确定你的想法,所以请婚的信是秘密传给你的。你没有回信,我以为……我以为你忘记我了,忘记你的承诺,不想娶我了。”你低下脑袋,撇了撇嘴,像个知错又别扭的孩子,“所以我就干脆直接拿下了塞尔希斯曼,把你留在我身边。”
你有些不安,知道自己当时确实是不信任他,因此不敢擡头看他。
艾因沉默了好一会,低低的嗓音混着酒气:“我没有收到请婚书。”
你霍地擡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艾因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地说道,“想必是被人半途截住了,你派出去传信的人靠谱吗?”
“传信的是我小舅舅!”你扬起声音,有些气恼他对你亲近之人的怀疑,“全世界背叛我,小舅舅也不会背叛我!他是整个大陆最宠我的人!”
艾因垂着眼睛看你发脾气,等你气呼呼地扭过了头,他才勾了勾唇角露出点笑意,捏着你的下巴让你转过头和他对视。
“他不是。”艾因慢慢低下头,轻轻地吻你的唇,“我才是。”
等这个缠绵缱绻的吻结束,你脸都红到了耳根,还喘着气,用水蒙蒙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娇嗔的样子让艾因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直勾勾地看着你。
眼看着他凑近还要再吻一次,你擡起手臂,用两根手指挡在自己和他的唇间,羞怒地叫他,“不要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一只发情的泰迪!”
“发情的……泰迪?”听到这个奇特的比喻,他笑了一下,向后撤了撤身子,总算没再对你动手动脚,而是认真地分析起来,“你的小舅舅对你好,也不过是因为你和他的利益一致而已。一旦你威胁到他的利益,他会不会向着你可要另说。”
你皱了皱鼻子,“你是说,小舅舅不同意我嫁给你,所以按住了请婚书没有传给你?”
“我想应该是这样。”艾因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绕着你的头发玩,“不过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我会查,一定会查出真相给你,也给我,一个交代。”
“知道了。”你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抽出来。他擡起眼睛,顺势拉住你的手腕,身体前倾,将你压倒在甜点桌上,眼眸深邃地盯着你殷红的嘴唇。
“干吗?陛下——”你朝他挑眉,故意这样叫他,用手指轻轻点在他唇上,指尖向下滑过他的下颌、喉结、锁骨,最后停在胸前,不老实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他微微一笑,抓住你到处惹火的手指,在你耳边低语,“好。”
当再一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扭头看到明明早醒了却不肯起来、抱着你看了一上午你睡颜的艾因,你痛心疾首:“昏君!”
“嗯?”艾因似笑非笑地看着你,“不是我亲爱的皇后邀请我的吗?”
你滞了一下,更愤怒了一点:“是‘干吗’,不是那个‘干吗’!”
艾因没有跟你争执,好脾气地笑了笑,“我的皇后说不是就不是吧。”
好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你气鼓鼓地推开他,自己扭过头去穿衣服。但是艾因又黏了过来,从身后环着你的腰肢,下巴抵在你的肩窝,看着你穿衣服。
“你放开!我穿不了衣服了!”你暴躁地想扯开他的手臂,他却纹丝不动。
“不放。”他懒洋洋地说。
“以前我怎幺没发现你这幺无耻?!”你气急败坏。
“因为以前是偷情,要小心点。”他说得理直气壮,“现在不一样,是合法的夫妻性生活。”
“……”
在解开误会之后,你和艾因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几个月后,你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你顺利地嫁给了艾因,成为了他真正的皇后。
塞尔希斯曼和厄尔比亚在你和艾因的联手治理下彻底融合,当年请婚书的事情你也插手了调查,最后真相大白,果真是你的小舅舅私下截住了。
时光变迁,你知道艾因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与你许下婚约的、单纯美好的男孩。
在你未曾参与的时间里,他经历过国内叛军作乱、父母双亡、镇压叛乱,少年以铁血手段登上皇位,却在没能彻底整治好国家时,被厄尔比亚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度沦为俘虏。
那些痛苦的、不堪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变得阴沉狠戾,变得冷酷无情,变得和从前的自己判若两人。
可万幸的是,他爱着你这件事没有变,而你也依然爱着他。
你爱着艾因的一切,无论是单纯如玫瑰的小王子,还是冷酷如荆棘的皇帝。
因为你知道,他如同一朵荆棘玫瑰,用尖刺保护着自己柔软的内里。而你是他独一无二的夜莺,披荆斩棘来到他的面前,为他献上剖心的歌唱。
夜莺与玫瑰,爱情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