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勾搭的姘头

军(五)

闻景辞想要黎城,看中了这里的安逸舒适,更何况这里临近川北的内里,成功的完美躲开了其他军阀的虎视眈眈,又是天高皇帝远的,唐山彪管也管不到。

只是张栋得下马,连着他养的部队统统得永绝后患。

隔日,声势浩大的黑压压的百姓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穿着白色的丧服来讨冤,堵在军事大楼的门前,跪了密密麻麻的一排又一排。

一边抛着纸钱一边哭天抢地,士兵们拿个盾牌试图抵挡几乎要暴动的百姓,手里抓着军棍。

闻景辞悠哉悠哉的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抿着,

“张上将,坐,来喝口茶!”

张栋搓着手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听着外面人声嘈杂,越发焦虑起来,狠狠的一拍桌子,手指差点指到闻景辞的鼻尖上,骂骂咧咧起来,

“杀了那幺多村民,外面都吵成什幺样子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闻景辞不怒反笑,擡起锐利的眼睛看着倚老卖老的张栋,慢条斯理的盖起茶盖将茶杯推在了一边,

“明明是死于流弹啊,怎幺能是杀呢,更何况唐司令那边还准备褒奖你呢!”

闻景辞一手撑在护栏上,一手握着扩音器,神色悲切起来,

“我是川北的督军,发生这样的事是我没有想到的,昨夜张上将在与匪徒枪战时不幸受伤,无法露面给大家个慰问…….”

堵在大门口的百姓高举着横幅,不满于闻景辞的说辞,纷纷叫嚣着张栋出来给个交代,整整一个村子的人,暴尸荒野。

张栋在会议室里听的牙痒痒,这个姓闻的将所有的锅都甩给了他,偏偏又在唐山彪那边替他邀了军功,现在活剥了闻景辞的心都有了。

“大家回去好生休息,相信张上将会给大家个说法!”

大家都被这个唱红脸的女Aplha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议论纷纷。

暂时达成一致,纷纷站起身子,抹着眼泪准备回去先办丧事。

“闻景辞你个王八羔子,奶奶的,你自己倒是摘的一干二净!”

张栋本来就没什幺文化,说出来的那幺市井,拎着闻景辞的衣领,龇牙瞪眼,满嘴的大黄牙唾沫横飞。

“张栋,你这是以下犯上!”

闻景辞眉眼一挑,下颌一擡,眼神蔑视的看着他,

“嘭!”

手脚干净利落的从腰后抽出了精巧的枪,直接给了张栋的肩头一下,枪口的火花瞬间灼烧了暗绿色的军服,形成一个烧焦的洞口,

“啊!!”

“光荣负伤,也算有了个交代。”

张栋痛的踉踉跄跄,松开了闻景辞,直直的往后退去,门外的士兵听到枪声,警戒的举着枪破门而入,都对准了神情冰冷严肃的闻景辞,护着自己的上将。

“张上将不光以下犯上,现在还想要举兵谋反不成?”

张栋捂着胳膊,擦着疼掉下来的汗,一边忍着疼一边气的指着胜券在握的Aplha,手指颤颤巍巍的,坚持了没两下又抓着自己的肩膀,抽吸凉气。

“我呸,闻景辞个狗娘养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

闻景辞随意懒散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击掌声在偌大的会议室格外响亮,唐山彪的大头像还悬挂在正对大门的墙上,仿佛在注视这一切的发生,

“那就看看是我的命硬还是他们的命硬。”

她转了身,从容不迫的将修长的腿翘在了会议桌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督军,人都在下面押着了。”

隋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光影投不到的地方森森的说了一句,说完又推了下去。

“73口人,12位貌美如花的姨太太,8位年幼无知的孩子,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记不清了呀。”

她故作思考的捏着眉心,端起凉掉的茶,抿了一口继续说,

“你说你家能扛得住几颗炮?”

张栋气的直发抖,乌青乌青的脸色,后槽牙咬的极紧,脸上的横肉一个疙瘩一个疙瘩的绷着,

“你到底想要什幺?”

“我?我可不配,你该问唐司令想要什幺,还有你做了什幺?”

清理门户和拿下黎城,都是她的囊中之物,鱼和熊掌她都要。

借着别人的由头干着自己喜欢的事,闻景辞毫无心虚,笑容明媚的望着逐渐失去血色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的张栋。

“都是聪明人!”

闻景辞顺利收走了张栋的军符,架空了他的职位,堂堂一个年过半百的上将彻底成了个驻守黎城的傀儡,这些天黎城的士兵换了一批又一批,绞杀雷厉寨的分队死了一群又一群。

她幽囚了张家的大宅子,所有人看来只是张家大宅加强了防守,上将出行都增加了护卫。

“督军,司令又娶了一房,日子订在这个月二十号。”

唐山彪不好色却改不了Aplha的通病,又是一方的军阀,难免多纳几房,排场阵势一个都不能少,次次都是闻景辞迎的亲接的新姨太,这次也是不例外。

隋义给正在听曲的闻景辞通报,戏班子里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水袖一挥掩起了眼角,哼唱起荡气回肠的词调。

每次落脚,她都会去听一听,仿佛在追忆很久很久以前听过的天籁,凝重的神色次次都吓得戏子胆战心惊的,生怕踩了老虎的尾巴。

“知道了,明日启程,你留在这。”

她信的过隋义,这个衷心耿耿的Beta几次为他出入生死,他高高瘦瘦的像颗杨树。

雷厉寨还没有灭,这样一拖再拖不知道要等到什幺时候,就怕后患无穷,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唐山彪的指令又不能违背,闻景辞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心下更加不悦,忽的一下站起了身,吓得台上的戏子如同惊弓之鸟,纷纷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下去吧!”

她解开了衣领最上面的纽扣,步伐加快的离开了戏院。

不知道多少次带着一丝丝希望最后又带了失落沮丧离开,她累了倦了但又不肯罢休,总是一遍遍的找一遍遍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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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回来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掉到哪个温柔乡里了呢!”

唐山彪的九姨太,齐乐蓉在那年杏花微雨的时节就和年轻气盛的闻景辞勾搭在了一起。

酸味十足,她嫉妒唐锦饴的年轻貌美,害怕自己年老色衰,再也拴不住闻景辞的心。

她已经30了,又生过孩子,容颜身材再也不复当初,而闻景辞不过才22的年纪,军功加身,权位在握。

“胡说八道。”

闻景辞一边洗着手,一边反驳她,

她连唐锦饴那边都没有逗留就直接回来了,生怕齐乐蓉做事不干净,给她添没有必要的麻烦。

齐乐蓉从娘家悄悄的提前赶回来,就为了见上她一面和她温存片刻,先前不是错开就是不方便见面。

“你就不能说句好话讨我开心嘛?”

她勾着闻景辞的脖子,无骨的身子贴着Aplha,饱满的曲线凹凸有致,是成熟的风味。

闻景辞越是冷冰冰她越是兴奋,指甲若有若无的在Aplha的后脖颈上打圈,

“冤家~”

她的一条腿已经挤进了闻景辞的胯间,整个人就差挂在了Aplha的身上,娇媚媚的唤一声亲昵,犹如琴弦撩拨在心尖上,擦了一下了无踪迹。

“你想我怎幺讨好你?”

闻景辞敛起了冷峻,半是魅惑半是邪气,挑着一边的眉毛,盯着她的艳红的嘴唇,双手捏着她的臀部,压着了自己的身上。

“你说呢?”

风情万种的朝Aplha吹了一下气,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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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幺大的雨,司令还让你跪着,真是狠心!”

她轻飘飘的走过闻景辞的身旁,举着一把素伞,手上却涂着红艳艳的甲油,绾着流行的卷烫发式,婀娜多姿的扭着屁股给闻景辞遮了一会滂沱的雨,看着倔强的Aplha苍白着脸一股子的傲气,就这般跪着,闷声不吭,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愿意说。

“滚开!”

闻景辞瞥了她一眼,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位花枝招展的Omega,这些年她都不知道迎进了多少,送走了多少,所以丝毫不把这些所谓的姨太太放在眼里。

“不识好歹!”

齐乐蓉认识她,记得她,耸了耸肩,移开了伞,往司令的书房去,踩着一路的水花。

闻景辞又变成了落汤鸡,倾盆大雨顺着她的头顶哗啦啦的流,睫毛湿的根本就不能展开,眼皮也擡不起来。

没有半个钟头,闻景辞得了宽赦。

不要考究,不要较真,也许会增加新人物,没有定数,看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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