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对此事倒是当机立断,说做就做。
他离开不一会,就来了六七个小厮,不由分说的将医院里的东西收拾干净,拖拽着尚在病中的宋荣依离开。
三姨太尚在晕厥,整个宋家,再没了给她出头的人。
墨景思拳头收紧,正欲愤怒出声,宋荣依却率先一步:“松开!”
那羸弱身躯挺得笔直,一步一步,从众人身侧经过。
走到门口,她突然扭头过来,冲墨景思扬起微笑。
墨景思周身血液冰凉,她不知自己是如何看着宋荣依离开的,回神过来时,人早已经不见。
脚下步子倏地乱了,“噔噔”几声,娇人出现在过廊窗口。
什幺三小姐,什幺端庄乖巧,在此刻,墨景思不愿再装!
她冲着正上车的女子大喊:“荣依——”
宋荣依回过头,如同一朵残花般在风中摇曳。
眼眶被热流充上,大雾弥漫,墨景思在一片朦胧中挤出微笑,做了个口型。
宋荣依一顿,毫不犹豫的上车,关门。
汽车扬尘而去,墨景思那单薄消瘦的肩背被铁臂拦住,凝重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说出了她对宋荣依说的话:“好好活着。”
树倒猢狲散,宋荣依不过是姨太太生的二小姐,除了三姨太,又有谁会为她伤心呢?
更何况……
宋家嫡长媳,也在这医院。
手心那潺潺冰凉逼退肌肤滚烫,心底情绪如同幼兽一般,将要破牢而出。
墨景思长吸口气,捧上几把凉水,粗暴的向面颊泼去。
她缓慢直身,水光杏眸盯着镜中自己。
医院的厕所有些昏暗,暗黄的灯光颇显压抑,一颗颗水珠从少女面颊滑下,将浓发染湿,贴上光洁额头。
危险又不安的心绪将她包裹,缠绕,跌落无边黑暗,难以挣脱。
当初为什幺要回来呢?
真的还能逃出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幺?
她从来都只想当个看客,可事实当真如此幺?
接二连三的疑问将人逼得发疯,她双腿一软,一巴掌撑上镜面。
墨景思,冷静些……
从厕所出来时,宋秉渊正笔直站在门口。
高大身影散着凛气与沉稳,听到声音,迅速转身。
手臂突被拉住,滚烫温度由臂弯向上,直击她的心房。
宋秉渊眉头皱紧,从身上掏出一块软帕,轻柔仔细的在娇嫩面颊上擦拭。
那样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心底情绪如野火一般随风烧燃,激着她冲进那宽广胸膛。
男人显然愣了几秒,很快便反手将人搂紧,用手指在肩上摩挲。
墨景思只觉得心底破了个大洞,需要更多东西填满,这样细微的暖意根本不值一提。
她如同疯了似的垫脚擡头,不顾场合,不顾身份,直朝着那两片薄唇贴去。
丁香小舌好似鱼儿一般灵活,匆忙急切的撬着唇缝,在他的口中游走,拉扯。
本平静非常的心绪在此刻随风飘扬,这是宋秉渊第一次感到自己被需要。
大手扣住小巧后脑,将人向着自己贴了贴。
腰肢上的手臂也逐渐收紧,似乎是在给女人一个着力点。
他轻柔的啃,细密的嘬,将两片蜜唇吃的啧啧作响,好似这就是人世间最珍贵的物件。
两条软舌纠缠不止,宋秉渊用舌面在女人的口中扫荡,往日的霸道成了似水的温柔,让人想要溺死其中。
此刻并没有什幺人,只有不远处有轻微脚步,这两人就这样沉沦,忘我,相互抚慰。
等到宋秉渊松开,墨景思那双杏眸好似被注了也温水一般,大雾弥漫,懵懵懂懂。
她轻喘着吐气,无力的攀上宽广肩胛。
半晌,那略带情欲的娇声随之而出:“宋秉渊,我想做爱。”
宋秉渊那对英眉狠狠跳动几下,他绷直唇瓣,强忍着身下的肿胀难受,在墨景思的头顶留下轻吻:“现在不行。”
被拒绝的人越发娇纵起来,攀上宋秉渊的脖颈又啃又咬,好像真的是饿急了,语气骄横无比:“我就要!”
男人无奈发笑,将那只作乱的柔手抓住,虔诚又认真的亲了一口,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一字一句道:“陈灿然,想见你。”
————
这几天剧情会稍微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