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床铺，刺得赵晨曦不悦地翻了个身，吵醒了熟睡的段黎。
他睁开惺忪睡眼，看了眼手机，七点。这是他习惯性起床的时间，平常这时候都要洗漱洗漱准备去工地了，但今天他要请假一天，他想好好理一下与这个女人的关系。
段黎看向床侧，光滑细腻的脊背，在阳光下，像盛满金光的玉龙雪山。
她搂住赵晨曦的腰，贴近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又睡了个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啪——”地一声，段黎被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惊醒。
他猛然掀开眼皮，看见的是赵晨曦怒不可遏的容颜，她扬起手掌，掌心泛红，可想刚才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眼看着赵晨曦又要朝他的脸打来，段黎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困惑又生气，“你为什幺打我！”
明明昨晚那幺温柔，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
“谁他妈允许你内射的！”
赵晨曦气急败坏，她醒来时，立刻就感觉到下体的不适，伸手一摸，指尖上是还未稀释完全的白精，她连忙坐起身，一股液体就从穴道流了出去，直接湿了一小摊床单。
天知道这男人射了多少进去！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擡起手就朝那张睡脸狠狠抽了下去，这一巴掌，震得她手心发麻。
段黎有点发懵，“是你说没关系的。”
“我？”赵晨曦抽回手，晃了晃胀痛的脑袋，似乎回想起昨晚的某个瞬间，好像她确实说过，但是……
她蹙起眉，气势汹汹，质问他：“我是不是只说过一次？那你射了多少次！”
“……”
段黎顿时哑口无言，半撑起身子，听着赵晨曦霸道又无理的话。
“幸好我这两天不是危险期，否则你鸡巴我都给你剁了！”
赵晨曦扯过纸巾擦拭下体，却怎幺也弄不干净，气得她直接将纸团摔在段黎脸上。
段黎深吸口气，坐起身来，看着赵晨曦青痕交错的身子，全是他昨晚折腾出来的，心里的怒气又减弱几分，再看见她花穴内淳淳流出的精液，视觉冲击地他瞬间起了反应。
他拿起一个抱枕挡在胯前，掰过赵晨曦的双腿，放软了语气：“要不我帮你抠出来？”
赵晨曦一听，立马竖起眉毛，把腿搭在他的肩膀上，冷硬地命令道：“吸出来！还要舔干净！”
换做昨晚的赵晨曦，段黎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含住她。
但现在，被像狗一样地命令，他再宠女人也是有逆鳞的。
段黎抓住赵晨曦的脚踝，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不好意思，我没这个义务。”说完，他下床，捡着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呵。”
赵晨曦冷笑一声，手臂一勾，拿过皮包，边翻钱包边说着：“义务？你的义务就是伺候好我。”她夹出一叠钞票，随意洒在床上，“虽然昨晚我挺爽的，但鉴于你的内射行为，扣除一半奖金，刚才又忤逆我的话，再扣一半。”
段黎套牛仔裤的动作怔住，他看见床单上散落的钞票，估摸着有个两千多。
他犹豫了，两千块，是他在工地累死累活工作一周的工资。
段黎看向赵晨曦，她的脸没变，依旧美得耀眼，但和昨晚相比，这股嚣张跋扈的气焰令他反感。
但是她没说错，她出手很大方，伺候好她的确能拿很多钱。
自尊算什幺？穷，才是最可怕的。
没钱，穷人只能死在医院大门口。
段黎暗自咬牙，捏紧拳头，又松开，他一字一句说道：“好，我帮你吸出来。”
赵晨曦的心情终于好转许多，她靠在床头，仰着下巴低晲着腿间的男人，他的舌头滑过花唇，进入穴道轻轻抽插，将白精给引出来，又含住她的整个花户，用力吮吸，试图把深处的液体也一并带出。
然后，段黎抱着赵晨曦去了浴室，帮她用花洒冲洗干净花穴和身子，又把她包裹好抱出来，整个过程都很温柔，伺候地赵晨曦很舒坦。
完事后，段黎一张张捡起床上的钞票，数着：“一共2300，谢谢老板。”
赵晨曦翻过身，玩起手机，“不客气，下次我还点你。”
“咚。”
门关上，段黎走了。
赵晨曦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玄关，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她低头瞥见手机屏幕上几百条短信和未接电话，心烦地将柏安翔拉黑，给宓茜打电话。
“喂，我没失踪，反而还度过了一个还不错的夜晚。”
“你们会所还有黑皮腹肌男，没想到哇，伺候地还不错，到时候给我个联系……”
突然，胃部一阵绞痛，疼得她手机没拿稳，那边传来宓茜的声音：“晨曦你怎幺了？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没什幺，就是老毛病犯了……”
赵晨曦捂住肚子，等着胃痛过去。她的胃病，是青春期落下的病根，快十年了。
“咔嚓。”
这时，门开了。
赵晨曦浑身一怔，警惕地朝门口望去，看见来人那刻她不可置信，“你怎幺……嘶，又回来了？”
段黎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早餐，是一天中必不可少的，这回算你欠我十块钱。”他看了看赵晨曦，转身离开，他腿长，两三步后，依次随着插卡声和关门声，彻底消失在赵晨曦的视线里。
赵晨曦缓了一会儿，看清桌上的米粥和油条，这才回过神。
她咬了口油条，轻轻哼笑了声，似乎胃也不那幺痛了。
十块钱。
小把戏。
下午，晨建地产集团。
赵晨曦已经换了身职业装，坐在会议室里开会。
跨国视频接通，赵晨曦的父亲赵鸿杰出现在屏幕上，他坐在椅子上，和会议室里的人商议起项目。
赵晨曦理了理文件，说：“董事长，目前我团队和吕梁集团的方案已经确定下来，明天开始招标……”
这时，赵鸿杰打断赵晨曦的发言，“小曦啊，这项目你让媛媛也参与一下，让她涨涨经验，不懂的地方你再多教教她，以后也好辅佐你。”
赵晨曦眼瞳倏地紧缩，回道：“董事长，这个A+项目，怎幺能让外行人插手？万一出问题谁负责？”
“小曦，我相信你的实力，所以你要多帮帮你姐……”
赵晨曦的脑子嗡嗡作响，她在桌下捏紧拳头，长甲都要陷进肉里，但她知道，父亲的话，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盯着赵鸿杰说：“如果她犯了错，我一定毫不犹豫将她换掉。”
开完会，赵晨曦沉着脸下楼，跟在后面的下属个个不敢说话，怕触了她的霉头。
可偏偏就是有不怕死的。
赵晨曦刚回办公室门口，秘书向她报告：“经理，柏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她拿文件的手一顿，随后揉起纸张，“他来做什幺？”
“柏先生说找您有事，所以就……”
罢了，秘书们也不知道他们分手的事情。
赵晨曦把文件放在桌上，提醒她们：“对了，你们看好这个门，谁来都不许开。”
秘书一愣，试探性问：“经理，您这是……”
赵晨曦浅浅挽起衣袖，摘下腕上的Ladymatic，看了眼秘书办公桌上的细长花瓶，拿在手中掂量了下，转身推开办公室的门。
“关门打狗。”
购物商场。
段黎站在儿童学具区，拿了两个书包仔细对比着，一旁的王鸣看了眼价格，咋舌道：“现在小孩子的钱也太好赚了吧？一个小书包就要两百块？”
“难得买一次。”段黎挑来选去，还是觉得手里这个叮当猫的书包最好看。
“段黎，你昨晚干什幺去了？今天你回来的时候见你满面春光，现在还拉我过来买书包，说，你是不是捡到钱了？”王鸣用探究的眼神看他。
“嗯。”段黎应了一声，提着书包去结账，“我是捡到钱了。”
接着，他还去了银行存钱，在王鸣惊讶的目光中，耸耸肩笑道：“顺便，我还捡了个妖精。”
烧烤摊边，段黎点了一百来块的烤串，和王鸣坐在路边喝啤酒。
他大致说了下昨晚的事情，引来王鸣羡慕地感慨：“长得帅就是不一样！”
“今晚说什幺我都要吃垮你！！”
王鸣疯狂撸串，竹签在他嘴里几乎快起火星子，他皱着脸嘟囔着：“什幺时候我也能和富婆美女一夜情啊！”
段黎吃了口豆腐，笑着摇摇头，骂王鸣：“瞧你那点出息。”
王鸣咽下烤串，喝了口酒，“嗬”了一声，冷不丁问了句——
“不过，你为什幺要给她带早餐。”
段黎一愣，眼神敛了下去，他为什幺要给赵晨曦带早餐。
“她那幺有钱，又那幺漂亮，我当然愿意继续和她保持下去。”段黎擡起头望着天空，突然想起夜空下那双眼睛，很迷人，连同眼尾的泪痣，他都无法忘记，“所以，我设法让她欠我十块钱，她那幺骄傲的人，绝对会再找我的。”
“我靠！”王鸣用力锤了下段黎的胸膛，“咋以前读书的时候不见你这幺精明？高手啊！”
段黎笑着，眼底的笑意却暗了下去。
他也没有答案，他就是那幺去做了。
可能是因为，她在睡着的时候，流泪了。
很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