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周郎顾(微H 事后 免费)

“若是累了就睡吧,有我呢。”温客行声音低沉且温柔,周子舒一边想着这人怎幺哄她睡觉却不拔出去,一边被突然变重的力道弄得叫出声来,她搂着温客行的脖子喘息着,意识逐渐模糊,不过小一刻钟的时间便趴在温客行身上睡着了。

温客行退了出来,先用唇舌去吸周子舒甬道里头的精水,除了精水外还有些湿黏的白液,温客行双指并拢在阳物上探了一点来看,自己阳物乃至附近的毛发上都沾着这些东西。

他们阿絮的水液可真多。

温客行一边想着一边把周子舒抱去清洗,中间周子舒醒了几回,看见是他也没言语,重又昏睡过去。

温客行把周子舒抱回床上的时候特地搭了个脉,感觉脉象已经平稳有力多了、想是药力都化开了,才从背后把人整个拥进怀里,又先盖了一层棉布、再盖上毯子,就这幺赤裸地贴着睡去了。

他竟然从照顾阿絮这样的事当中得到了一丝从未感受过的安宁。

周子舒睡得有些沉,温客行把她抱在怀里,叫她枕着自己的臂弯,另一边手轻轻地拍着她后背。

他还记得他母亲这样哄他入睡,在他记忆里,被搂在怀里拍背确实能睡得好些。

在遇见阿絮之前,温客行有许多年没睡过好觉了,他编的话除却自己是岳凤儿的侄子之外全是假的,他的来处说是地狱也不为过。

他很清楚和这样的女子相处,坦诚才是上策,可他不想叫阿絮知道他的来处与过往,这只会让事况变得不可收拾。

周子舒是被一阵箫声唤醒的,她还以为温客行会用掀被子之类的方式叫她,没想到对方吹箫很有两分模样。

“有错音,你心不静。”周子舒等温客行吹完一段才起身,温客行连忙过来扶住她,把中衣替她披上,衣带打了结。

周子舒的目光从温客行放在她枕边的箫移到温客行的脸上,对方打结的样子很认真,披着一层浪荡子的皮,却不知浪荡子不该这般专注。

“曲有误,周郎顾。”温客行抖开官服放在床边,“阿絮这不就多看我几眼了?”

“谁是你的周郎。”周子舒没好气地接了一句。

她不习惯在床上穿衣服,但有温客行伺候着倒也还好,披了衣裳,床边有温客行准备的软底绣鞋,真让周子舒生出点感慨来。

桌上的茶水是刚好能入口的温热,取了一点茶饼凿开加水与茉莉同泡成清茶,不是时兴的做法,胜在顺口,早上喝一点也能提神;纸包里是玫瑰酥饼和绿豆酥饼,带着当差间隙可以吃,玫瑰酥饼晋州罕有,周子舒只是提过从前吃过,指不定温客行是去何处先寻得了玫瑰酱,又叫人做成酥饼。

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温客行也从来没提过这些东西都要如何准备,周子舒思虑再三,把白衣剑缠于腰上,走之前还是过去抱了温客行一下。

“若无要紧事,我今夜会回来陪你。”

要做表面功夫容易,衙门里多的是这样的人,能似这般处处精心却是极难。

只是外头已经有人来催,周子舒简单把长发梳成一束又戴了冠就出发了,想着晚上回来再与温客行分说,走之前没忘记把纸包塞进怀里。

周子舒进了殿就看到上首晋王不悦的表情。晋王一挥手叫来几个侍女让她们把周子舒带下去重新梳头,弄了个规整的发髻,又换了广袖的裙子。

这是要把赫连琪的事当家事处理。

如周子舒所预想的那样,赫连琪的正房夫人等事情一毕即可回娘家去,几个娘家掺和了赫连琪密谋的侧夫人下狱毒杀,剩余妾室在周子舒这个表妹的“求情”下送去出家。

剩下的几个庶子的处置方式叫周子舒有些意外,被晋王送去长安当人质去了。

晋王没有儿子,送侄子入京倒也能交差。宫里不可能善待异族的孩子,反是晋王,因为赦免了侄子们的死罪,定能得个好名声。

没见赫连琪那几个庶子都一脸感激涕零吗,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眼下他们都觉得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周子舒看得厌烦,拔了头上的首饰,给赫连琪的妾室们一人分了一件,反正不是温客行送的,她也不心疼。

周子舒思及此,突然怔了一下。

原来温客行送的首饰在她这儿,是不能再转送出去的。

与此同时温客行随便从房中择了几样上面有印记的摆件,换了身带银色绣纹的衣裳,往晋州城的另一端去了。

近来阿絮不来的时候他也没闲着,在城里小心排查天窗的据点,而今才有了些眉目。有司衙门他进不去,当铺却是没什幺妨碍的。

他是生客,伙计不敢擅自做主,到里间请了掌柜的出来,掌柜的目光落在温客行挂的玉佩上,停滞了几息,又到里头请了个人出来。

温客行听掌柜的叫这第三人老毕,老毕自称是帮当铺估价的,但温客行看他擡起的手就知道这是个武人。有趣的是,老毕和掌柜的之间透着疏离,但二人都在看温客行的玉佩。

那块阿絮送给他的玉佩。

温客行见状也不从包袱里拿东西了,把玉佩解了下来,递过去叫二人瞧个清楚,当了能作价几何。

掌柜的一时之间都没绷住脸色,和老毕对视一眼又迅速错开视线。

老毕叫毕长风,是周子舒从昆州带来的亲信,四季山庄的人,他此刻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拳头都握了起来。

他们都知道庄主在外面养了个男人——莫说天窗是做什幺的,就是四季山庄,从前也是在江湖中贩卖情报的;毕长风更是知道这男人住进了蓬莱居,且庄主没给他安排随从,也不叫暗探盯着。

其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毕长风当时就想,是生成怎幺样的一个小郎君,竟能把他那个向来不苟言笑的侄女哄了去;而今却不是相貌的问题了,要毕长风说,这男子身上有些邪气。

如今的女儿家喜爱的竟是这个类型的小郎君幺?

以周子舒的性子,不会叫这温小郎君知道玉佩是做什幺用的,如遇紧要关头,执玉佩者可代行将令、调动晋州军,只是,寻常小郎君也没有胆子把情人所赠的玉佩带去当铺估价吧……

温客行见二人露出为难之态,心里便有数了,把玉佩收进掌心里,解了包袱取出那些摆件,这次老毕连印记都没看,直接取了锭金子给他。

离开当铺之前温客行还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画,是一幅花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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