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

楚渊找了梁沫三个月,再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踪迹线索。

一个大活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除非……有人帮她。

邵沂川。

楚渊的眼里布满阴冷,这次暴乱让邵沂川和他的党羽侥幸逃走了。

他们还带走了梁沫。

呵……

楚渊站在落地窗前,右手晃着酒杯,左手轻轻摇晃着婴儿床。眼神晦暗,思虑万千。

整个房间如梁沫还在时一般,没有任何变化。除了在办公桌旁多了一张婴儿床。

……

梁沫醒来时是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医生发现她刚生完孩子,失血过多,甚至连胎盘都没有产下,紧急进行了手术剥离胎盘。

邵沂川得知梁沫刚生完孩子时宛如晴天霹雳,朝思暮想的女孩就在眼前,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她已产子的事实。

仔细一想,她被独关那幺久,如果有人欺负了她,那一定是楚渊。这个畜生!邵沂川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梁沫醒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目光呆滞沉默不语的看着远方,任何人与她交谈都没用,行动和反应能力也特别慢,最后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应激性心理障碍。

休养的第二个月,梁沫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即使邵沂川每天都卯足了劲逗她陪她。

某天,护工照常把梁沫推到院子里晒太阳。

“沫沫,我带你去德国吧,我们在那里重新开始,好吗?”邵沂川蹲在梁沫面前,握着她的手,温柔微笑的看着她的脸,“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哦?”

于是在梁沫接受治疗的第三个月无果的时候,邵沂川就把她带去了德国。

邵沂川在德国有个庄园,是祖父留下的。

在邵沂川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某一天,梁沫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不该救我。”

邵沂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太好了……”开心的一把拥住了轮椅上的梁沫。

梁沫依旧是僵硬着身体,任他抱着,没有任何情绪和动作反应。

“今天是沫沫重生后开口说话的第一天,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下。”邵沂川的眼里有难以掩饰的激动。拥着梁沫,笑的像个孩子。

转身对身后的佣人吩咐道,今天要做一大桌最好吃的中餐,还要开一瓶祖父酒窖里最好的酒。

梁沫面无表情的被邵沂川投喂了很多好吃的,邵沂川甚至还放起了音乐,拉着梁沫的手跟她跳舞,尽管梁沫的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

次年,在邵沂川的不懈努力下,梁沫渐渐好转,脸上有了表情,也可以正常的说些简短的话了。

“沫沫,今年庄园里的葡萄长得特别好,我带你去看看怎幺样?”

“……不想去。”

“走走走,我知道你肯定想看的,嘿嘿……”

直接拉起梁沫的手走进了种满雷司令葡萄的葡萄园里。

葡萄特有的香甜气味弥漫在葡萄园的每个角落里。

梁沫被邵沂川牵着手在这里散着步。

邵沂川的兄弟们在葡萄园里的角落暗中观察着,邵沂川朝他们使了个眼色。

“沫沫,我给你变个魔术吧。”邵沂川笑着从藤上随手摘下了一串葡萄,在手里摩擦了一下,居然凭空消失了。

梁沫被逗的有些好奇,开口问道,“葡萄呢?”

“在这呢。”邵沂川笑着从梁沫的耳后拿出了一枚戒指。

邵沂川满脸真诚的看着梁沫,“梁沫小姐,嫁给我好吗?”而后单膝下跪,“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名正言顺的照顾你。”

梁沫看着眼前单膝下跪的男人,震惊之余,还是决然开口,“不行。”

“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你就是最好的女孩。”邵沂川起身抱住了梁沫,这一年多里他深知梁沫有多痛苦。

他只字不提在监狱里发生的一切,只是一直默默的陪伴着梁沫,天天变着法子逗着她。

邵沂川做的一切梁沫都看在眼里,可是自己似乎丧失了爱的能力,“对不起,我不爱你,我不能害了你。”

推开邵沂川后,梁沫冷漠的转身就往回走。

邵沂川有些泄气的站在原地,忽然那些躲在葡萄树后面的弟兄们给他使了使眼色。

邵沂川又追上前去,把梁沫拥在了怀里,“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好吗……”

梁沫有些呆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邵沂川转正梁沫的身子,缓缓给她戴上了戒指,见梁沫没有推开自己,满脸欢喜的把梁沫拥入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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