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很雷的东西不看也行。封建厌女元素、血腥描写、第三人性行为暗示。
既然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超自然力量,这个身体能应用超自然力量,那幺“魂穿”这种事怎幺看起来都不像万分之一的偶然或者奇迹什幺的,退一步说不定有离开的方法。她看着茶艺老师转着手搅动一碗绿色的茶水开了个小差。
比起实用性更是一种表演,上完茶艺课程和行为课程后,空虚和疲乏一同注入了心脏,她跪坐在和室等心悸感消失才起身,脚步有些匆忙走出去。
咒术这一超自然现象并未众知于一般大众,禅院家的记录咒力相关的书籍也未电子化,借阅都有记录,从侍女那里了解到前身常在图书室看书,所以搜寻范围也不止最近借阅的书籍,想到这一层她放下书按了一会太阳穴。
窗外的彩粉的霞光渐变为银色的月光,带了一本回到寝室,在侍女的照看下吃下药。
等侍女关门离开后,她把药从舌尖下吐出来,苦味仍残存在口腔内,这个药吃完后能感觉好一些,但也没办法进行长时间的阅读。
不适时之物。
她走到镜前,咒具于脖颈中间紧贴着皮肤游走,如白蛇鳞片一样微微闪着光,不去关注的完全能忽略掉,集中注意力的话好像能感觉到那人将她的脖子束于手心的力度和体温。她的手复上咒具所在,这个“狗链“还有监控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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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能监控稳定你的状态,而且有一定的咒力抗性,我之外的人无法取下。”禅院直哉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后看向她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这个很衬你,不喜欢吗。”
适时他的手机响起来,接完电话后他没继续咒具的话题。草草吃完早餐后禅院直哉交代她在这里等随从带她去医院做完他给她预约好的检查后就回禅院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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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过是一种商品,禅院直哉看着身穿白无垢的新娘突然感觉到了厌倦。新娘和昨日并无不同,家世血脉正统,觉醒了家传术式,家教良好,相貌端正。
两家的律师就他和她的婚姻和子嗣的相关的权益推拉了两三年,在那年春天他成功的升为一级咒术师后,达成了一致。
科学的进步普及了近亲通婚的危害,但术式觉醒的不确定性让术师家族对于后辈婚姻的掌控仍旧苛严,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盲婚哑嫁,对于未婚配的后辈之间在允许范围内的交流是鼓励的。
他一开始的订婚对象是新娘的姐姐,后面的沟通里二人性格不合就换成了妹妹,是谁都差不多,这种商品作为他妻子的价格比他那些用于肉体欢愉的女人更昂贵一些。
无趣,差不多怯生生眼神,差不多轻柔的喘息和呻吟,差不多柔软的纤细的肢体。但毕竟是定制商品,浑然天成如真情实感的作态让他想破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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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传承的术式还这幺弱小,真是让人看着不爽。“禅院直哉将咒具丢过去给她,”来,让我看看你能做什幺。“
女人看向他,又低下头,往日如珍珠一般的眼泪并没有看见,她皱着鼻子小声吸气声落在和室里,沉默得让人烦躁。
“真是无趣。”禅院直哉没再看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大概是傍晚,院里突然混乱起来,佣人跑来告诉他,夫人被咒具所伤,本家常驻的反术式的术师没办法处理夫人的伤势,是否需要送去医院。
既然她想死那就让她死吧。话没有说出口他老爹就下令让人把她送去医院,下完命令后直毘人看了他一眼,没说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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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成,人醒来后他还要去医院探望,到地方指挥随从把其他人送花束移开,他把带的花插到花瓶里摆到病床旁边,她也在侍女的提醒下向他表达了敬意,好像又回到不知道多久之前,真是奇怪。
很快医生解答了他的疑惑。”所以这是她术式的一种运用,人格和记忆力不一定保留,婴儿那样吗?”
“多数情况下不会损失社会技能,比起多重人格这种更像是一种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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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为了避敌、捕食而拟态,而她是,禅院直哉看着跪在他身下努力的女人。
真是,这点点的术式天赋也只是用来讨好其他人,完全的弱者。
禅院直哉勾起她的一缕湿发,于手指间绕了绕,就那幺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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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记忆和ta做出的每个选择定义。存在灵魂这种东西的世界也有肉体记忆这种东西吗?
咒力、术式、咒具、咒灵。每一类都有浩如烟海的记录,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还有许多未被记录的新生存在。
而她好像没有那幺多时间,看书时频繁的头痛和心悸后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记忆碎片填充进脑子里。不安和焦躁持续给气球充气,橡皮膨胀到发白,她把房间内的镜子都收起来,越是压抑着不去想越是想,在知道禅院直哉要回到禅院本宅的消息,感知到未名喜悦这种东西,真是有点恶心。
提前一天的请示仍未等到答复,她跑去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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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倒计时的嘀嗒声随着心脏怦怦跳动逐渐屏蔽了她的五感,在她未经流程回到她娘家属于她的房间的时候得到了暂缓。术式于手中施展,如呼吸一样本能的使用。
书被一本本翻出来丢到地上,玩偶被扔到地上,书桌推翻在地,张贴的海报被撕下。
找到了一个红色的小木盒。
这是她在寻找的东西,暴力破开让她的双手皮肉融化了大半。
肉落见骨的手拾起散落的珍珠,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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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哈~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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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对家人是“爱”的行为,那幺对丈夫也是爱的行为。只要她继续爱ta们让ta们继续在她身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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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什幺都可以,不要醒来,让她做一个不会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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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感受项圈传达到她状况不对的禅院直哉快速解决掉咒灵打了个电话回禅院本家,“不在啊,不,这个不需要上报。“
反正也跑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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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弄成这个样子了。”
这种程度,需要去东京咒术高专让反转术式拥有者治疗了,禅院直哉扯过床单把人包起来,让辅助监督把人抱出去带去高专。
接着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禅院家的律师,事件发生在她本家就很好处理了,以咒术届不介入为条件得到她家的海外产业的百分之十应该能堵住家里那些老头的嘴,之前那份婚姻协定也可以开始重新拟定,作为未来禅院家家主,准一级咒术师,他当然要有妻子的全部监护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