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的初冬。
萧逸归国,比他当初说的晚了一年。
我在今夜这场酒会上与萧逸重逢。其实去之前我就知道他会露面,毕竟萧逸这个名字,两年来我听过无数次。
网络上隔三岔五就会刷到萧逸夺冠的新闻,路人对于萧逸的背景揣测,同事闲聊也会频繁谈起这位刚刚归国的明星选手,年仅23岁的世界冠军。
他是谁?
萧家的少爷,F1职业赛车手,熠熠闪光声名鹊起的赛场新星。
我能一字不差地背出萧逸拿过的所有奖项,我从未缺席过他的任何一场赛事直播。我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在赛场上崭露头角,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如今这个位置。
酒会像是这座浮华城市的微型缩影,萧逸穿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正装出席,脸上挂着疏离却足够得体的微笑,指间稳稳握一杯昂贵香槟,从容自如地在满座衣香鬓影间穿梭。他不再挑眉,也不再坏笑,举止投足间皆是云淡风轻的姿态。
他如我当初所料般长大了,成为一个从容不迫的男人。这种家世的男孩子,无论沿途经历过怎样的风景,终会沿着这条既定的轨迹成长,走向自出生那一刻就已安排好的终点。
我想今夜的萧逸肯定不会注意到我,五年过去,杳无音讯,恐怕早就忘了我长什幺模样。毕竟他这样的男孩,不对,现在应该称之为男人,身边从不会缺少女孩子。
这些女孩子对他有着疯狂而执着的爱意,哪怕明知得不到任何回应,仍是甘愿化身为一只只扑扇着纤薄翅膀的飞蛾,朝着火光最中心围拢,前赴后继,视死如归。
燃为灰烬的那一瞬间,仿佛能攫取到一点点好似幻觉的温暖。
我敬佩她们的勇敢,而我只是个胆小鬼。
时间不早了,我悄悄离场准备去寄存处取外套,却在走廊拐角撞见萧逸,端着一杯香槟安静地站在那里。琥珀色的液体在纤细精致的杯身内静静流转出澄澈的光泽,如同此刻它的主人一样,锋芒毕露却又极致收敛。
头顶氛围光懒洋洋地打下来,衬得萧逸的脸分外冷白,整个人呈现出一股锋利的英俊,终于他也懒洋洋地擡眼,不言不语看了我一会儿,眼里没有什幺神色波动。
他,还记得吗?
整条走廊铺着厚重昂贵的地毯,花纹繁复华美,踩在脚下柔软无比,可是萧逸扫过来的目光却坚硬如同钢刀剔骨,又冰冷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川。
室内明明开足了暖气,却在萧逸的目光下骤然降温,心里的温度更是一度降至零下,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萧逸朝自己走过来。
他在我身前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光线,黑雪松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开来。他离得这样近,近到我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声,砰砰,一下接一下,鲜活而有力。
他靠得越近,我头埋得越低,一路磨蹭着后退,最终退到了墙角,无处可退。后背抵上坚硬的墙壁,我还是不敢看他。萧逸俯身凑得更近了,温热的呼吸全部喷在我的额前,远远看着,好像某个暧昧至极的亲昵姿势。
在这片静谧中,我们谁都没有开口。半杯香槟在他手中轻轻摇晃着,泛出艳丽光泽,下一秒杯口不慎倾斜,酒液就这样倾倒进了我的领口。
“啊,真不好意思。”萧逸短促地低呼一声,随即微微笑着解释,“手有点抖。”
我惊慌擡头,他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眼角那颗凉薄泪痣猝然闯入我的眼中,随着微笑的表情暧昧地动了一下。冰凉的液体沿着胸前浅浅的沟壑一路下滑,滑过肚脐,小腹,迅速没入某个隐秘的地方,又顺着腿根淌下。我猛地打了个冷颤,萧逸是故意的,可我也心虚,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萧逸见我不说话,又贴近了一点,几乎将我整个人锁在他胸前的小天地里。我双手搭上他的胸膛,尝试着想要推开他一点,实在是太近了,铺天盖地全是独属萧逸的气息,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我整个人都快窒息。
指尖搭上西装面料的那一刻,只觉得酥麻无力,手软到根本使不上力。萧逸垂眼瞟了眼我贴着他的手,嘴角泛起一点轻浮笑意,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在楼上开了套房,你好像被弄湿了,不如去换件衣服?”
今天穿了一条阿玛尼的香槟色露肩长裙,颜色浮华靡艳,胸前刺绣精致秀丽,裙身点缀的小颗亮片随着我小幅度的扭动在灯光下明明灭灭,梦幻而迷离。我整个人也好像是迷离的,摇摇晃晃着就主动进了萧逸的怀里,他伸手搂住我的腰。
纤细的脖颈和锁骨非常彻底地裸露在萧逸的视线下,他盯着我,喉结缓慢地吞咽了一下,目光略略有些灼热。端着托盘的侍者经过,萧逸将酒杯放下,伸出一根手指贴上我的脖子轻轻抚摸,是慎重至极的姿态,仿佛此刻的我是一件精致昂贵却又极度易碎的琉璃制品,只能捧在掌心内细细观赏。
他的指尖缓慢而旖旎地在我敏感的肌肤上来回摩挲,有点痒也有点麻,随即他一路下移,来到了脆弱的锁骨处,灼热指尖自外向内轻轻划过来,又划了回去,留下一串无法消磨的热意。
“聊表歉意啊,姐姐。”
萧逸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收尾的两个字咬得极重,原来他还记得。
我怔怔地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想从他眼中探寻出一些微妙的情绪。此刻萧逸在柔和灯光下收敛了周身的锐利,不同于曾经的年少轻狂,多了几分内敛沉稳。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他的眼底也沾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颓靡,还有些许温情,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不等我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萧逸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将我牢牢控在掌心里,他的手好大好用力,根本甩不开,当然我也没想甩开。
下一秒被他牵着走得飞快,10厘米的香槟色高跟鞋踩在地上踉踉跄跄,我几乎是小步跑起来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走廊两侧的壁画急急向后倒退,我感觉此刻有一股旋风在脆弱的记忆中肆无忌惮地横卷着,像是死海里突然掀起的波澜,层层叠叠的巨浪撕咬着沉寂已久的静默,心脏开始疼痛,细细的针刺般。
刷卡进门,萧逸随手扯了条毛巾递给我,其实酒液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粘腻的痕迹。我揪着毛巾站在原地,不知道还该不该擦,或者说怎幺擦才合适。
指节用力到一点点泛白,萧逸不再看我,径直走到套间另一头,开了一点窗户,清冽的空气瞬间争先恐后地逃窜进来。
“过来。”
初冬的第一场雪,今夜悄然降临。
细碎的雪花自高空遥遥飘落,萧逸站在窗口,目光直直盯着外面稀稀疏疏的小雪,沉默半响才开口:“知道我为什幺晚了一年才回来吗?因为我不敢回来,五年太长,我怕亲眼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怕你早就和别人结婚了。”
我走到他身边,从这个角度望出去,正好能看到酒店的人工观景湖,夏日种植着满池莲花,如今只剩下满池残荷。小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池水之上,一点点覆盖住满池残梗,枯败中亦有一种孤傲的凄美。
一片落雪残荷的冬日清景。
“当年我一下飞机,借了个充电宝就急急忙忙给你打电话,你知道听筒里传来无人接听的时候,我是什幺心情吗?我以为我的卡出了问题,然后我又打开微信,你知道消息发出去,却只能看见红色感叹号是什幺心情吗?”
萧逸把手机屏幕贴到我的面前,是微信界面的聊天框,最后一句对话的时间停留在五年前——
姐姐,我手机卡好像有问题。
前面是红色感叹号,底下小字注释: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时隔五年,就连我自己都不忍直面这句话,只能偏头回避。房间内吹着暖融融的热风,蒸熏得我脸上发烫,微微泛起酡红。
“姐姐,你就这幺急着和我一刀两断?”
萧逸伸手掰正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他目光炯炯,言语咄咄:“我当时就疯了,我疯得想杀人,我疯得想买最近一班的机票回去。我一定要当面问问你,你凭什幺删我,你骗我有什幺意思。可是我没回去,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再见我了。”
他说得对。
萧逸情绪激动,额角青筋因激动而暴起,声音颤抖又带着一点柔软的哭腔。时光轰然倒退,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18岁的少年,委委屈屈想从我这里要个答案。
“你就是这幺绝啊,你怎幺可以这幺狠啊,姐姐。我才刚走,我还没落地,你明明答应过我落地后就会接电话的啊,你明明让我给你报平安的啊。”
他在质问我,字字扎心,而他口中的一切,都曾真实地发生过。
“我的手机卡打不通,借其他人的手机卡也打不通。有一次好不容易通了,你在接通后的第一秒就按掉了。你知道那是我对不对?你知道。第二天我再打,这个号码就停机了。我只能把你原来的号码买下来,要不然它就真的没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是不是也就没了?”
雪下得越来越大,纷纷扬扬洒落人间。
“你毕业那段时间,我回国去了你学校,那天你同学告诉我,你在拍毕业照。”萧逸深吸一口气,好像回忆起了某段极不愉快的往事,眼圈越发红:“就在我吻你的那棵樱花树下,你穿着学士服,有个男生在帮你撩头发,是男朋友吗?”
“姐姐,那本该是我们的樱花树,我在那棵树下吻过你啊。”
“你不记得了吗?”
我想起那一年,那个少年,还有那棵樱花树下的拥吻。重瓣樱花在枝头密密匝匝地绽放,好似一团粉色烟雾笼罩着我与萧逸,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注视下,我们在接吻。
整个世界都是浓郁的粉色,少年柔软如水的眼眸,却有着最坚定执着的眼神,他柔软甜蜜的唇擦过我的脸,我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四月微醺的暖风,令我们黑色的发丝彼此交缠,好像永不分开的承诺。
一切都曾那幺美好,直到他离开,又或者说,直到我选择先离开萧逸。
“在我亲眼看到那一幕之前,我怎幺也不会相信,你是真的狠到不等我。你交了男朋友我没有任何办法,我不敢上去问,因为我不敢听你的回答。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无能的人,我深爱的女孩子不愿意等我。”
冬日寒风呜呜呼啸而过,漫天飞雪一下下敲打着窗户。偶尔有絮絮雪花被风掼着从打开的窗户缝隙中卷进室内,吹在我的脸上,落在萧逸的肩头。
白色雪花落在黑色西装上分外刺眼,而萧逸的神情,也分外倨傲。他一直有种锋利逼人的英俊,此时这份锋利,直逼我而来。
“然后我再也没有回国,如今终于又见到你,真好。”
他无暇掸去肩上的雪花,只是垂眼望着我微微地笑,眼神涌动着一些不安分的因子,随后他单手不容拒绝地将我揽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危险:“这个冬天,你在我手里。”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暖气熏笼,而萧逸的怀抱,滚烫有力。他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吻住了我,也吻住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以吻封喉,这是萧逸最擅长对我做的。
雪花又飘进来了,我眼睁睁盯着一枚小小的晶莹剔透的六角形雪花缓缓降落在我的鼻尖。萧逸也看见了,那他定然也能看见我眼底的水波粼粼,还有一点楚楚可怜的示弱。
他轻柔又旖旎地吻去了我鼻尖那枚脆弱单薄的雪花,随即又情不自禁地将我抱得更紧,再度回到我的唇畔,开始一点点细细密密地亲吻着。
“冷吗?”
他边吻边模模糊糊地问我,不等回答,就砰的一声推上窗。
本来还算温柔的亲吻此刻却突然暴戾起来,萧逸用力吮住我的舌尖开始轻咬,同时推着我往房间内退。我被他握在怀里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一路跌跌撞撞地后退,直到膝盖抵住床沿,一个失力,不慎跌倒在床上。
我的手肘撑在柔软的弹簧床垫上,咬唇仰面望着萧逸,眼里有什幺明晃晃湿漉漉的东西拼命想要向外涌蹿。
他单膝跪在床沿,俯身靠近,双手撑在我的体侧,这才慢悠悠开口道:“那时候你老说我是祸害,其实谁能祸害得过你啊。你祸害了我五年,知道吗?”
“整整五年,我想你想疯了,对着你的照片撸。”他嗤笑一声,眼底有些自嘲神色,“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我告诉你,还有更变态的——”
“我今天要操你。”
萧逸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笑,他的眼神凌厉,如同五年前那样桀骜不驯,义无反顾。
但此刻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狼狗了,他是个成年男人,同时也是一头年轻英俊的狼。
“我不管你有没有男朋友或者老公,今天你跟我进了这个房间就别想跑。”他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斩钉截铁地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补充道,“你要是不情愿也没关系,完事儿之后我亲自开车送你去警局,你说什幺我都认。”
“你要是怕没证据,现在就可以拿手机录音,手机不在身上?那我帮你录。”
他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录音界面,当着我的面对准麦克风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再说一遍,我萧逸,今天要在这里操你。”
我含着眼泪拼命摇头:“你不会,你骗我。”
“我骗你?骗你干什幺。”
萧逸当着我的面笑出声,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轻轻一推就将我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下来,带来十足的胁迫感。
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发生,我根本没有机会挣扎或者抗拒,背靠着柔软下陷的床垫,我一步步挪动着后退,退一步他就跪着进一步,终于被逼到床头,无路可退。
萧逸脱了外套,解了领带,又扯开黑色衬衣领口的两颗纽扣。随即他解开皮带扣,单手拎着锁扣“刷”的一声将整根皮带自腰际抽离,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抽离的瞬间在我面前刮起一道微风。随着皮带被扔在地上发出咔哒一声劲响,我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怕什幺?又不是没做过。”
他灼热的手掌贴上我的小腿,熟练地开始向上推裙摆,一瞬间就推到了腰间。他趁势压下来,硬热的性器隔着西装裤抵着我的下身,颇具威胁性地磨蹭了两下,双手停在我的腿根处缓慢而旖旎地抚摸。
多幺熟悉的姿势与触感。
太过熟悉了,就好像并非他在强迫我,而是我的大腿主动贴着他掌心的纹路,在他灼热的指尖下来回反复邀请。
暌违五年。
萧逸,你回来了。
迟钝的眼泪终于落下来,这几年,我真的很少哭,而此时我在萧逸身下,哭得像当年坐在回学校的地铁里一样。眼泪顺着面颊一颗颗滚落,萧逸的动作停了,眼神颇为复杂纠结地看着我。
“这幺难过吗?”萧逸问。
我不说话。
“你在害怕我吗?”他的眼圈突然间也泛了红,眼底慢慢地透出一层水光,“姐姐,我们什幺时候疏远成这个样子了?”
“你就这幺抗拒我吗?不愿意被我碰?”
“姐姐,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别人了?”
他一句句问得我心痛,最后一句姐姐终于击碎本就破烂不堪的心防,我终于在他面前哭出声。
“哈。”
萧逸自嘲地笑了,一滴眼泪随着这声笑慢慢地从眼角淌下来,落进空气里,落到床单上,没有人听到这滴泪碎开的声音。
他拎了裤子,起身站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出口的话语没有任何温度。
“你走吧,不碰你。”
“这幺晚打不到车回去,用我家司机也行。别叫你男朋友来接,他肯定会问你为什幺出现在这里。”
这就是萧逸,对我永远心思缜密,体贴入微。
直到此刻我才彻底从他回来的讯息中回过神来,勉强平复好过于激动的心绪,对他缓缓摇头。
“你不走?”他皱眉。
我还是摇头。
“什幺意思?”
“男朋友……”我望着萧逸,非常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随着最后一滴泪的掉落,我的答案也脱口而出,“没有。”
萧逸愣住了。
“老公,也没有。”
他不说话,床顶柔和的灯光照进他漂亮的眼睛里,好像群星都温柔地跌入他眼底的深海,折射出璀璨而柔和的光芒。
灯光直射在眼前,我有些目眩,况且躺在床上仰望萧逸,实在太难受了。我用手背擦掉眼泪,缓缓坐起身小声向他解释道:“我刚才哭……不是难过,是感动。我没有想到,你还会记得我。”
“操。”只听见他骂了一声脏话。
“萧——”
我连他的名字都没叫完,就又被封了唇。萧逸再度跪到床上,拧着我的下巴开始了新一轮的吻。是深吻,鼻息口齿间全部都是他的气息。
“祸害。”
他低低地骂了一句,抱着我坐到他身上,是非常熟悉的女上位,也是我们第一次做的姿势,足够深足够令人难忘。
头顶灯光柔和旖旎,在这一刻幻化成溶溶月光,安然地洒在我们身上。我与萧逸之间缺失的那五年时光被这个吻一点点填满,时光首尾相衔,终于合为一轮圆满的闭环。
裙摆已经被堆到了腰际,萧逸的手伸到后背想要拉下拉链,很不巧被卡在半路。他有点急,试了两下都没成功,灼热的手指一遍遍触碰着我后背的肌肤。
“宝贝,卡住了。”他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行,软下声音试探着问我,“怎幺办呢,撕了好不好?”
“别,好贵的。”
萧逸轻笑:“价格不是问题,给你买新的,买十条,好不好?让我撕掉好不好?”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根,说出口的话语带着微热的风,一点点飘进我的耳中。
“你混蛋。”
我无力抗拒他这个样子,在清脆的裂帛声中,我害羞地将头埋进萧逸的肩头,双手依赖地环住他的脖颈。
他顺利褪下我的裙子,扔到一边,湿热柔软的舌尖复上肌肤,沿着先前留下的香槟酒渍,自胸乳向下,一路细细密密地舔舐吮吻着。
“都被弄湿了,姐姐。”
他的舌尖贴在我的肚脐处,格外轻柔绕着圈儿,吻了一下,又再度往下。
“下面也湿了呀,帮你舔干净。”
“还有腿根。”
“好,还有吗?”萧逸听了我的回答,发出一阵轻笑,笑声里染着些许情欲因子。
“……腿心。”
“要舔那里啊?”萧逸不怀好意地笑,边吻边命令道,“舔那里的话,你得叫我哥哥。”
“哥哥。”
我被他吻得一颤一颤,周身酥软,带着半点小奶音一遍又一遍地喊他。
“萧逸,哥哥——”
我承认,我们都是祸害,所以让我们继续,祸害彼此吧。
“萧逸,我爱你。”
“意大利语的我爱你,是——TI AMO”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