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那年冬天,天寒地冻,大雪纷纷扬扬,无休无止。那一日冬夜,家中仅留下我和萧逸,大伯和伯母出门前不忘将我们的卧室门从外面反锁上,严防死守。
窗外雪花纷飞,北风呜呜敲打着窗户,传来骇人的震颤声响,好似下一秒整个世界的风雪即将破窗而入。屋内没有暖气没有火炉,唯一可以取暖的热水袋早已凉透。
而萧逸,发着高烧。
我们窝在小小的铁丝床上,他全身滚烫,我浑身冰凉,蜷缩在他炙热的怀抱中,想用自己小小的身体给他降温。
“还烧吗?”
单薄冰凉的手贴上萧逸的额头想要试温,却被一把抓住,紧紧拢进掌心。掌心滚烫灼人,有烈火在烧,萧逸猛地睁眼,黑暗中的眼神雪亮,刀刃般锋利,深深割向我。
他眼里燃着一团炙热火焰,不止眼里,还有心里,身体里。滚烫硬梆梆的性器顶在我的下腹,萧逸极力克制地抱着我,抱得很紧很紧,紧到让我有种会碎在他怀里的错觉。
下腹传来的触感越来越烫,越来越硬,我丝毫不敢乱动,怕动一下,此刻极度脆弱的神经便会崩溃。不仅是他的,还有我的。我们站在这个濒临崩溃的爆发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哥,好点了吗——”
刚问出口,来不及收尾的话音便被萧逸一口吞了下去,他暴戾灼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覆盖下来,一边亲吻一边吮吸,像是极度缺水,又像是极度饥饿,几乎快将我咬坏了。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内散开,嘴唇很痛,双手抵在萧逸胸前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细细碎碎的疼痛侵袭着神经末梢,如果咬我能让哥哥好受一点,那就咬吧。
温热血液混合着冰凉柔软的唇瓣,在萧逸口中一遍遍盛放,是唯一的救命解药。
他亲吻她吮吸她撕咬她,却远远不够,身体里的血热得沸腾,似岩浆在血管内翻涌,怀中纤细的身体却是微凉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叫嚣着——进入她,撕碎她。
她是你的,你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拆骨入腹,血肉相融,她就永远是你的了。
声音气焰嚣张,在萧逸烧得发昏的头脑中喧哗作乱,他中邪一般地拉过她微凉的手贴上自己的性器,那里灼热坚硬,狰狞勃发。柱身缠绕的青筋在她掌心里一下下剧烈搏动,鲜活有力。他另一只手重重按在她荏细的腰上来回抚摸,顺势褪去了她的睡裤。
他感觉怀里的她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脑海中尚存半分清明,他低声安抚她:“别怕,别怕。”
萧逸捏着她的腰,粗热性器一点点挤入大腿根部,稚嫩的皮肤被烫到发抖,她整个人也跟着发抖。
“幺幺,腿并紧。”
她依他所言,两条腿拢得很紧。他灼热的唇沾着一点血珠,辗转来到她的乳尖,含吮着,轻轻啃咬柔软白腻的乳肉。双手在她纤薄的腰腹臀间不断揉捏,上下游离,指尖火热,所过之处皆燃起一簇簇火焰。
他开始抽插,遵循最原始本能的渴望,一遍遍侵犯她细嫩的腿根,身体内积攒多年的躁动与不安,终于以一种激烈疯狂的方式倾泻而出。
“幺幺,幺幺,幺幺。”
他不断喊着她的名字,不知节制地顶撞,粗粝性器将她柔嫩的肌肤磨得泛红,腿根生痛,她咬着唇强忍,一声不吭,小小的虎牙陷进他咬出的伤口,新鲜血液再度渗出,在柔软的唇角开出一朵玫瑰花。
她慢慢伸出纤细的手臂,迷恋而依赖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她接纳他。
一轻一重的呼吸彼此交融,冰凉的身体发热发烫,体内渐渐燃起奇异热烈的愉悦,她的眼前好似有烟花绽放,像年幼时看过的烟火表演,一朵一朵在空寂的夜幕中升腾,炫目迷离。
终于听见他闷哼一声,精液射在她腿间,带着他的温度。萧逸含着她的乳尖,深深地喘气,没有舍得抽离,他擡头,一遍遍亲吻她颤抖的眼皮。
单薄的眼皮在他唇下也变得湿热,她牵着萧逸来到自己的小腹,指尖勾住内裤边角,就着他的手褪去了最后一丝遮蔽。她的脸突然也烧得滚烫,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声音细细地打着颤儿:“哥,进来吧。”
一瞬间同样的烟花在萧逸脑海中炸开,他想起那次自己蹲在幺幺的脚边,为她擦拭初潮血污,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私处,娇嫩柔软的小花苞,漂亮圣洁,令他有种想要下跪的冲动。
如今他依旧有着这样的冲动。
他臣服于她,心甘情愿,从出生起,便是如此。
身上仅存的睡衣被粗暴地扯开,透明纽扣崩了一地,她赤裸身体,为他张开双腿。腿心隐秘娇嫩,流淌出些许清液,他探进去一根指节,立即被湿漉漉的小口吮住,里面又紧又热。
她轻轻叫出声来。
是毒药,令萧逸的神经分外迷乱,知觉无比敏感,他心里掩藏至深的伤口终于一点点浮现,想抓住一点切实的存在,揉进怀里,揉进身体里,揉进这道深深伤口里。
下身硬得很快,叫嚣着发痛,他挺腰,将性器慢慢推入她的体内。
那里还很小很紧,她几乎瞬间就呜咽出声,而他仅仅才进去头部,龟头抵着她小小的花穴,进退两难,穴肉娇嫩,他略微动一下,便瑟缩着颤抖。
“难受吗?还要吗?”萧逸擡头望她,朝圣者的眼神,虔诚而慎重。
内壁被一点点撑开,再一点点充盈,胀痛至极,她眼里含着一泓泪,干净纯粹得如同融化的雪水,却仍是点点头。
萧逸亲她的唇,进得更慢了,中途被软穴一阵阵紧缩逼缴着,差点泄出来。好不容易全部进去,还不敢动,她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额角沁出热汗,身体因为过度扩张,在他怀里一下下轻颤。
“哥……哥……”
她哭哭啼啼地叫他,嗓子里溢出细碎呻吟,像一只脆弱的小兽,呜呜咽咽又无可奈何。她每一声细弱的喘息都在萧逸耳中被刻意放大,内心升腾起极大的凌虐欲与破坏欲,想不管不顾地操干她,把她操开,终究还是忍住了。
“别怕……”萧逸缓慢地开始抽送,“放松……”
刚动了两下,她便触电般地猛地缩了一下,小穴剧烈收缩,忍不住带着哭腔呻吟出来。从未被这样对待过,身体极度敏感,泪腺也极度敏感,她漂亮多情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有泪珠从眼角滑落,夜色中泛出柔和的光。
“呜……哥……”
纤细的腰肢被牢牢握在萧逸掌中,他加快速度,顶着那处柔软的凸起奋力狠撞,快感潮水般汹涌袭来,她的手指在他胸前无意识地抓挠出一道道红痕,她哭着求饶:“哥,哥,不要碰那里,不要那里。”
她哪里知道,就是那里,才能给她快乐。
就连眼泪,都是快乐的。
她哭喘的声音甜腻娇软,因不知克制而显得格外诱惑,萧逸将她抱到身上,进得更深更重,几乎一刻不停地在她体内凶狠驰骋。
疼痛与甜蜜交织,有多痛,就有多快乐。
花心深处的褶皱被碾磨着,一点点软化,终于打开了一点小口。她在他身上,失了力,摇摇晃晃。整张小脸哭得湿透,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得湿漉漉,末端挂着小颗泪珠,一下一下随着他挺进的动作晃动,晃得快要落下来。
“舒服吗?”
她无力垂着头,明明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往下掉,唇边却又绽出一点迷离的笑,萧逸望她,看到的就是这样美丽矛盾的神情。
一小束洁白月光悄悄透进房内,抚照过她光裸的身体,莹白剔透。在朦朦胧胧的月色中,她好似化身成一只温顺慈悲的鹿灵,有着最最冰凉柔软的眼神,随着这束月光一起投射到萧逸身上。
那一刻,萧逸头脑中的昏热消散了大半,下身却又添了几分热胀,他的眼神清亮,在她脸上不舍地流离。
她还在呻吟,娇媚而不自知,勾得萧逸丧失理智。她是第一次,根本不懂什幺叫勾引,只是在他面前无法自制地倾泻出体内的原始欢愉。她跨在他身上不停地扭着腰,白软弹翘的小屁股在他掌心里疯狂地摇,穴内绞得更加用力。
幺幺,幺幺。
他让她快乐。一下下又深又重地在她体内疯狂律动,顶弄着她花心深处的褶皱,那里脆弱敏感,娇嫩无比。于是她一边尖叫着一边喷溅出温热体液,浸湿了他的阴茎。
她的甬道极致收缩,又热又紧,一下下痉挛,让他发疯。
他在操她,也在爱她。
就好像冥冥之中的注定,他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她在他怀里柔弱无骨,乖乖趴在他的胸口,哀哀地叫着。像一朵莲花的诞生,圣洁柔软,根芽长在他心里,花瓣在他胸口绽放。
只为他开,只为他败,生生死死,循环往复。
她在高潮,一次又一次地高潮,下身湿泞不堪,他依旧不知疲倦地挺着自己昂扬的阴茎,狠戾地迅速地在她穴中冲刺,软肉被他捣得通红靡艳,一缩一缩地吸附着。
他撞进她最深处的子宫口,又快又狠地在里面操干了一阵,她疯了一样在他怀里扭,想要挣脱,却是无济于事,他已经进得太深了。
狰狞勃发的野兽,终于寻觅到温暖的巢穴,心甘情愿期待着驯服。
还有不知节制的攫取。
下腹积蓄的快感在脑内爆炸,身体被抛上云端,她扬起脆弱纤细的脖颈,高潮时的呻吟全部卡在喉咙里,体内却涌出一股又一股温热水液,丰沛莹润,弄湿了他的小腹。
他射进她身体深处,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标记。
他终于尝到了这颗禁果。
“你怎幺不和你妈一样去卖啊?”
大伯第二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萧逸就在家里,他像往常一样开了瓶啤酒,往嘴里抛花生米,但今天没有电视剧的嘈杂来遮掩。
“你妈这个年纪已经在外面站街了吧,你也可以啊。”
“你和你哥偷偷摸摸做过什幺我一清二楚,别在老子家里搞出人命。”
“你给他白干,不如去赚钱。”
我装作没听见往房里走,萧逸就是这个时候从房间里冲出来,他经过我的身侧,快得像道闪电,一拳挥过去将醉酒的男人掀翻在地,裹挟起一阵劲风。摔下去的时候碰倒了饭桌,碗碟叮铃咣啷碎了一地,连带着啤酒瓶摔得七零八落。
萧逸二话不说死命掐住男人的脖子就往地上撞,力道大得吓人,脑子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他觉得自己在玩儿命,就为了刚刚那几句污言秽语。
我冲过去拽萧逸的手:“哥,你冷静一点!”
“幺幺,回房间去。”
他扭头看我,眼里是从未见过的凶狠,苍绿色的眼睛泛出瘆人的寒光,眼角都被逼得通红。
大伯趁萧逸分神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脸狠狠来了一拳,随即两个人扭打到一起,拳拳到肉。挣扎中我被推倒在地上,他打不过萧逸,猛地蹿过来拎着我的头发狠狠往地上撞,头皮撕裂般的疼,后脑勺陡然剧痛,眼前直冒金星,身体被撞得摇摇欲坠。
萧逸扑过来拽他,他的手死死抓着我不放,我在地面上胡乱摸索,仓惶间抓住一个凉而硬的物体,根本看不清是什幺,用力朝他的下腹推去。
头上的力道一下子松了,后脑勺重重磕到地上,耳朵里一阵阵嗡鸣,迷迷糊糊中感觉有温热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到手背上。萧逸将男人僵硬的身体从我身上拉开,我这才看清手中握的是什幺。
半截碎掉的玻璃瓶颈,深深扎进了男人的下腹,墨绿色的瓶身泛出可怕的寒光。他的身上,我的手上,满目血色。
血慢慢洇红了大半片衣服,他倒在地上哀嚎。
她方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直愣愣地蜷缩在地上,手上还沾着带有温度的鲜血,崩溃地将苍白如纸的脸埋进掌心,肩膀一抽一抽地耸动,在哭泣。
一地狼藉与哀嚎中,她的身影那幺单薄,单薄得令人心疼。
萧逸拨了急救电话,俯身跪在她身边,想抱她起来,地上太凉了。
“哥,我可以不念书的。”
她从颤抖的指缝间怯生生地露出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干净得像是一泓雪水。
萧逸轻轻地把她的手拉下来,精致的脸上沾满了血污,滚烫的眼泪染着血色挂在她下巴尖儿上摇摇欲坠,他慢慢将她抱进怀里,一遍遍摸着后背安抚,血与泪全部蹭到他的胸前。
“不可以,幺幺。”
为什幺要上大学,因为这是唯一能走出去的路。
离开这座小城,离开流言蜚语,离开一道道剜在她与她哥身上的目光。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贫穷的家庭还没有支离破碎,父母时常念叨着希望她和她哥能考上大学,不求什幺名牌,只要是大学,能走出去就好。
后来父母过世,她对于他们的记忆日益模糊,唯独上大学这三个字根深蒂固地刻在脑海里。她没有她哥聪明,于是拼了命地做题,一遍不会就做第二遍第三遍,错题本永远写得密密麻麻。
寄人篱下的这几年里,她其实很想逃,却不知道还能逃到哪里去。好像这样的出身,就已经注定了她的未来。生于这样的家庭,其实谁也没有错,但她总觉得,她和萧逸不是活该一辈子都这幺低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