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大家好,这里是全素火锅,目前正在调戏男人,好不容易装了一次“小鸟依人”,对方却对我的撒娇熟视无睹,哪怕被咬住耳朵——他竟然也没反应!难道刚刚的心跳加速也只是因为被我突然近身?
我盯着米法·毕立峰的脸,说实话我们已经距离够近了,再近就要亲上去了,可是……好歹给个反应……比如略微一硬以示敬意?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我挂在毕立峰身上陷入沉默,就像一个勾引男人失败的倒霉鬼,直到又过去了三秒,可能是因为我压在他腿上的缘故?他调整了一下站姿,整个人站的更直了。
这是什幺意思……
我余光瞄向毕立峰的肩膀,他的伤口已经结痂愈合了,按理说应该没有影响,所以……
于是我又贴了贴,就差把腿擡起来挂在他的腰上,却发现他下面是真的没反应,反而是肩膀处的肌肉下意识绷紧了。
这反应……根本不用怀疑,要是这家伙胳膊还在,他真的会一把抱住我带我一起去死。
……好吧,可以理解,毕竟我也在提防他,鬼知道那些锁链会不会突然扑过来,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想到这里,我反而放松了,反正我的逃跑又不靠腿,只是脑袋一偏不小心看到了某人身后的锁链,一时间好奇心大起,忍不住作死戳了戳,嘶!被吸走了好多念!
那一瞬间,我脑海里出现了糜稽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大喊——【求你别送!】
“你现在还能瞬移几次?”毕立峰居然开口问道——他绝对是故意的,“四次?五次?”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然而念力构成的屏障眨眼就覆盖了他的肩膀,而且只覆盖了那一圈——不多不少、不偏不倚——真的就只覆盖了我咬住的那一圈!明明有无限念力,却这幺节约?
一气之下,我也用上了“硬”,誓要尝尝人肉的味道,却死活咬不动他!
竟然咬不动!啊!啊!气死了!
“……?”这是怎幺了?
毕立峰低下头,突然遭到攻击——其实也算不上攻击,所以……这其实是撒娇吗?
联想起记忆中的那些画面(虽然并不是他自己的记忆),他恍然了。
关键是……竟然……嗯,没想到……他都这个年纪了,竟然……
“……我是你的敌人,你忘了?”
沉默了两秒,毕立峰忍不住提醒,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肩膀上的力道立马翻倍,五秒钟后,他推翻了刚刚的结论——这绝对算得上攻击,所以——她这是恼羞成怒了?
可惜,攻击无效。
毕立峰嘴角一扬,却立马察觉并压住了,这可不是适合开心的场所,然而感觉来了根本压不住,他忍不住去瞥压在肩膀上的那簇红毛,莫名其妙想起了自己养的鳄鱼,是红皮变异种,眼睛在黑暗中会莹莹发红光,咬住猎物后,会各种翻滚扭动……
噗,不行,太像了。
毕立峰侧过头,勉强忍住了笑,余光却依旧按不住地滑过下方,因为眼前的鳄鱼小姐从刚刚就在勾引他,甚至还摸了他的大腿,这幺明显的暗示——他当然懂。
女人……而且是他非常熟悉的女人,和记忆里不同的是,现实中的人有温度,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跳,柔韧火热的躯体紧紧依靠着他,不用太刻意就能闻到她身上那些混合了汗水、鲜血、酒精,以及……刚刚欢愉过后的气味。
这群年轻人,没有忠诚概念,就算喜欢的人就在面前也能与其他人做爱,只要看起来顺眼,就算是敌人也能接受,哪怕明知道他是个即将死去的老头?
毕立峰眸色暗了暗,一些过火的画面滑过他的脑海——而且晃了一圈,他发现自己更喜欢布步哲视角下的画面——被压制后狂放狠话的少女,徒劳又不服气的挣扎,交叠的双手与肤色差——这都能忍住?
他真是越发佩服强化系的脑回路了。
可惜……毕立峰歪了歪头,这一次是真的感到可惜,如果刚刚没被布步哲击中就好了,他应该更谨慎一点,搞的现在这幺被动。
是的,他现在非常被动,可选择的余地不多了,全素火锅的态度恰恰证明了这一点,比起顾忌他,她明显更关注锁链,随时准备着脱离现场。
倒不如说,他已经输了。
直到现在才肯承认……果然是因为年轻了,满脑子争强好胜,都不清醒了。
“你还想咬多久?”他又一次开口,平静地接受了现实,“没用的,纯粹是浪费力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笑声却陡然加了进来,是尼罗椎,他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索性放开了声音,笑的浑身发抖,满身的锁链随着他的颤抖互相碰撞,发出沉重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笑点在哪?”
我松口向上看去。
“……我错了我错了,噗哈哈……”尼罗椎试图忍住,一歪头躲过擦着耳廓飞过的念刃,几缕金发被削断,晃晃悠悠的飞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强忍——失败了。
没办法,他实在不擅长忍耐,强行憋了两秒就破功了,“……对不起忍不住……你俩实在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这俩都是神人啊,一个真敢学,一个也真敢教,全素还真学会了——这才过了几分钟就想调戏敌人?难得看她吃瘪,瞧瞧毕立峰,那毫无破绽的站姿,还有那不为所动的姿态,每句话都在挑战某人的神经,大概是想激怒全素让她知难而退,哦,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招了,这幺近的距离他没法发动攻击,除非彻底不要面子,带着她往地上撞。
“米法阁下,不想要可以拒绝,”他边笑边笑眯眯地提出建议,“还有全素,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强上,同为男人,我猜他不会拒绝。”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着他,达成了前所未有的思维一致:——到底哪来的神经病?
“别犯病。”爱因菲比曼冷冰冰地说。
“哈,看来你真的很生气,”尼罗椎顿时收敛了一点——尽管只是表面上的。
他饶有兴趣地转移了目标,探究地看向爱因菲比曼,“按理说不应该,还是因为无法感受到爱了,所以才会加倍的愤怒?”
爱因菲比曼不想再说话了,干脆接受了同调——不然以尼罗椎的恶劣,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探究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幺话。
这次轮到尼罗椎惊讶了:【啊呀,居然不嫉妒米法吗……我真是小看了你的觉悟,那你之前是因为……有趣,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的?】
爱因菲比曼依旧不想回答:【忘了】
尼罗椎格外欢快:【忘了?那大家就一起死好了~见死不救是我的美德之一~】
爱因菲比曼转过脸,他看向尼罗椎,那双湛蓝清澈的眸子干净极了,宛如太阳旁侧的天空——而他在那双眸子里看到的自己,却是暗淡狼狈的,大概永远也不能——不,不是大概,是绝对无法与太阳并列,他只是太阳下的影子,因为他人的存在而存在。
【就算你见死不救,她也不会死在这里】
爱因菲比曼嘴角微微上勾,虽然表情克制,却在精神世界里癫狂地大笑起来。
【况且你还没看到我死在她眼前——对吧?你的遗憾——你以为她不知道?就算出现意外,你猜——她会不会接受你的同调?】
尼罗椎眯起眼睛,但是此刻,他的眼底并无笑意:【哎呀,真是一团乱麻呢。】
恶意汹涌澎湃,回荡在两人的精神海。
【是啊,一团乱麻。】爱因菲比曼的眼底也冰寒一片,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
那是早就约定的,
【但是我会一直看着的……在那之前,我都会陪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