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A好能干的!(二)

中午十二点。

房间里面乱糟糟一片,杨枝甘露的气味充斥在整个房间,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怕不是会被呛晕过去,白茶味的信息素被可怜兮兮地挤到了角落,一如沉沉睡着的姒白茶,她正被卢瀚文八爪鱼似的扒拉在身上,一度呼吸不过来,发出了几声闷闷的咳嗽。

不知道哪里来的手机铃声吵得要死,卢瀚文艰难地睁开了惺忪睡眼,正准备去找手机关闹钟,却在看到眼前景象的一瞬间被吓得清醒过来。

姒白茶躺在他身边,不仅是躺着,她身上衣服被扒得干干净净,而露出来的脖颈后一个牙印印在红肿的腺体上,生动形象地昭示着他昨晚干了点什幺好事,卢瀚文的记忆全回来了,在微妙的一丝窃喜过后,他迎来了更大的恐慌。

姐姐会怎幺看他,不会把他拉黑吧,不会报警吧救命啊啊啊他没有想过这幺激进的啊?!

被夹在衣服里一团裹着扔到地上的手机不甘示弱地持续出声,继卢瀚文之后,姒白茶终于被吵醒,她还没有睁眼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太对,脑袋有些晕,身体也不正常的发热,而双腿之间黏黏糊糊的也难受,她勉强撑着睁眼,只看到表情堪比名画呐喊的卢瀚文。

……

姒白茶瞬间坐了起来,她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又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下,可无论如何卢瀚文都在身边,这不是梦,昨晚上的事情是真的。

“小……卢?”她一叫卢瀚文,又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她咳了两声,卢瀚文赶忙过来帮她拍背,手一碰到她的背,姒白茶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吓得卢瀚文赶忙停手,碰也不碰不碰也不是,只好讷讷道歉,“姐姐,对不起,我……”

“先接电话,他们大概在找你。”姒白茶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团衣服里依旧在刷存在感的手机。

卢瀚文没办法从姒白茶平静的神色里看出来她是什幺态度,只好先去接电话,电话那头是喻文州,他的语气也很平静,“小卢,你在哪里?”

两个人收拾了一番,才一块往喻文州的房间走,卢瀚文转过头去偷偷看姒白茶,她刚洗了澡,头发没彻底吹干,半长不短的头发披下来,遮住了红肿的后颈,她脸上不正常的泛着红晕,嘴巴也有点干裂,看起来有些憔悴,注意到卢瀚文的视线,她看了他一眼,突然停下脚步,“小卢,等下你不要说话。”

“是我的错。”卢瀚文低着脑袋认错,脸都快跟地面平行了,姒白茶沉默了许久,才拉起他的手,卢瀚文猛地擡起头,却听见姒白茶对他说,“是我误导了你,对不起。”

姒白茶痛苦地想,如果她昨晚能够意志坚定地拒绝就好了,至少不会让卢瀚文看到她对他仍然存在的欲望,至少不会把卢瀚文引向更加错误的方向。

又是这样……卢瀚文手不觉握起来,反捏住了姒白茶的手,他依旧低着头,走廊里光线有些暗,姒白茶没看清他的表情,只觉得手被捏痛了。

“我明白,白茶,一直不明白的是你。我已经十六岁了,就算没有成年,也不要再把我当成十三岁看了。”

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姒白茶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晚的荒唐,她的身体一阵战栗,后颈又开始发痛,丝丝缕缕的疼痛,并不是多幺剧烈,但是在慢慢地向全身扩散,她下意识想要去抵抗这种疼痛,然而周身却散发出杨枝甘露与茶味混合的信息素。

卢瀚文想说的什幺话都没了,他睁大眼睛看向姒白茶,她的脸变得通红,呼吸也不正常的粗重,光是站着都显得摇摇欲坠,卢瀚文摇了摇她,她差点没站稳,向卢瀚文这里倾倒。

这还再说什幺,卢瀚文凭着自己两年长了三十厘米的身高背起姒白茶就朝着喻文州的房间跑,到了那里也来不及说点什幺,他拍拍门,“队长,姐姐发烧了,快去医院!”

房间里人不少,喻文州和黄少天,另加霸图四个前辈都在,卢瀚文下意识挺直了腰背,却又想起来姒白茶还趴在他的背上,他又立刻弯下腰,把姒白茶往上掂了一下,让她靠着舒服一点。

喻文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快点打车。”

一行人到了医院,姒白茶挂了急诊就被拉去打退烧针,但似乎是烧得有些厉害,她有些神志不清,一听到打针她眼泪突然就掉下来,摇着头慌乱地想躲开,“我不想打针。”

医院简直快变成姒白茶的心理阴影了。

张佳乐弯腰擦去她脸上的眼泪,轻声地哄,“打针不疼,打完针给你买棉花糖好不好?”

一般姒白茶哭了他都是这幺哄的,但这次不一样,姒白茶突然捂住嘴巴干呕几声,连连后退几步,不知道怎幺能够精准地找到了一边正被黄少天压着嗓子训的卢瀚文,一下子钻到他怀里抽抽噎噎地哭,边哭边告状,“小卢我不想打针!”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姒白茶什幺性格他们谁不知道,她可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卢瀚文当弟弟来看的,对谁撒娇也不可能对卢瀚文撒娇啊。

然而姒白茶真的就赖在卢瀚文的怀里,谁来劝都不管用,靠近一点她都反应巨大的发抖干呕,卢瀚文只好抱着她哄,好说歹说才劝得她接受输液,大概是哭得太累了,她躺在卢瀚文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还不忘紧紧地握住卢瀚文的手。

卢瀚文小心翼翼地擡头看了一圈前辈,霸图的四位就不用说了,就连队长和黄少都难得的绷着脸。

“白茶不会又烧失忆了吧?!”

张佳乐还没从白茶昨晚上跟同为A的卢瀚文睡了一觉的打击中缓过劲来,又直面了被姒白茶直接嫌弃的沮丧,他怎幺想这场景怎幺像是三年前那时候,小白茶躲在张新杰身后,那曾经还是他的位置,他抓抓头发,有些烦躁,“我就一晚上没看着她。”

林敬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把信息素收一收,白茶好像是对信息素有反应。”

张佳乐一愣,朝卢瀚文怀里看过去,果然,姒白茶又开始痛苦地呜咽,直到他把信息素收起来才好了点。

“等醒了去检查一下吧。”张新杰捏了捏眉头,说道。

昨晚上他临睡了接到张佳乐的电话,说打不通姒白茶电话,问黄少天又说提前把这两个人送回去了,他怎幺可能睡得着,起来找了一圈发现卢瀚文也失踪了,最后调了酒店的监控才发现两个人一块进了姒白茶的房间,然后再没出来。

发生了什幺不言而喻,张新杰向来细心,他早就注意到了姒白茶脖颈后腺体上那一个牙印,以及她那通体浓郁的杨枝甘露味,结果似乎比他想象中更糟一些,按道理来说姒白茶是A,不会产生这些像是omega被标记了之后出现的表现的。

医生中途过来给姒白茶贴了抑制信息素的膏药,无语地问,“你们这一群alpha围在这里干什幺,哪个是这个omega的标记者哪个留下不就行了,而且她随时进入发情期,输完液赶紧回家,在医院还得拉去打抑制剂。”

喻文州微微睁大了双眼,他沉默几秒,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医生,是这样的,这个女孩子是一个alpha。”

“alpha?不可能,这一身味混着不就是被alpha标记了的omega吗,而且她这发烧是分化的前兆啊,早点输完液早点回去,omega初次进入发情期可太难熬了。”医生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该说的那幺武断,又补了一句,“那要幺就是她第二性征出了什幺问题,等发情期过了挂号看看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转向卢瀚文,卢瀚文埋着脑袋,在韩文清看死人的目光下大气不敢出一下,但还是吱了一声,“昨晚……好像标记成功了。”

他好像闯祸了。

卢瀚文捏紧了姒白茶的手,心里有些茫然,他不后悔昨晚那幺冲动,说到底他并没有那幺醉,所有的酒后乱性都是仗着本人还有意识,他不过是依赖白茶对他尚存的宽容,可如果这份冲动害了姒白茶呢?

他低头看躺在他腿上睡着的白茶,她睡得不太安稳,呼吸还是有点重,鼻息也是滚烫的。

……可他没办法忽视心里那种卑劣的窃喜感,他标记了白茶,白茶会不会变成了他独有的,嗯,alpha呢?像是那些被完全标记后的omega一样,全身全心都属于他,不能被别人标记,不会和别人过多接触,她的喜怒哀乐都会因他而起,白茶会难以自拔地爱上他。

想到了那样的未来,卢瀚文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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