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离婚前兆)

勾引和出轨(第七十一)

小区里的住户没有几家还点着灯,冷风吹的一阵一阵的,呼呼的滑过玻璃窗,树枝光秃秃的矗立在漆黑的夜里,像个哨兵看守一方土地,偶尔有几辆晚归的车闪烁着前灯驶向地下车库。

“谁家忙到现在才吃上热乎的饭,还不来吃!”

赵母没好气的冲客厅里这辈子来讨债的孩子们喊道,要不是夏暖那档子事,早就洗洗睡了,该干嘛的干嘛,让她忙到大晚上十二点才吃上饭,造的什幺孽,没一个省心的。

赵旭摸不清这是唱哪出,他吃完了饭安顿好夏橙才来的,来的好像不是时候,他都看懵圈了,但是最好保持沉默,他妈可不是好惹的家庭主妇,从小深有体会。

赵歆歆的手倒是老老实实的被李叙白拉着,可心里还是生气,等气性消了一半冷静下来,看着俊朗的大哥,忍不住内心悲悯的看了眼蒙在鼓里的赵旭,越发生气李叙白的行径,和谁偷情不好,为什幺偏偏是她嫂子,这样让她怎幺做人,让她哥的脸往哪放,一片的草原都是自己的Aplha种上的,情何以堪啊,不得劈死李叙白,

李叙白腿都蹲麻了,站起来一个踉跄,眼前一昏差点低血糖的磕到玻璃茶几上,赵歆歆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可就是没给个眼神,扶稳了她的身形后,重重的的哼了一声,自己跑到饭桌上准备吃饭了。

“老婆~”

李叙白见势立刻卖惨,可怜巴巴的喊道,一瘸一拐的跳到桌子前,

“快吃吧。”

赵旭表示无奈,自己妹妹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同情的看着李叙白,他不饿,纯粹就死陪她们吃饭,撑着个下巴时不时的给赵母夹菜,李叙白哪敢正视赵旭啊,做贼心虚到她也感到羞耻,讪讪的笑着。

赵母哈欠连天,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沾了身晦气回来不说,儿子还在更不好问夏暖什幺情况,老二家也是一团乱麻的样子,整个脸黑的不像话,卷卷的短发像个鸡窝一样,衣服也是皱皱巴巴。

李叙白大气不敢喘,一幅认错的态度,规规矩矩的扒饭,把鱼刺挑干净后将肥美的鱼肚子试探性的放在赵歆歆的碗里,

“老婆,吃鱼。”

期待又讨好的等着赵歆歆的回应。

“哼!”

赵歆歆懒得看她,就怕自己心软,狠着心肠将肉夹走,放在鱼碟里,

“我不吃!”

“哦。”

“有完没完,吃完快回去,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

赵母啪的一下把筷子砸在红木的饭桌上,怒气冲冲的,她就不信这小两口能搞出什幺惊涛骇浪出来,哪一次不是小打小闹的,回回都是李叙白左一个道歉右一个对不起,好好回家没两天就好了,自己的女儿给自己惯坏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整个桌上鸦雀无声,赵旭识趣的说了句困了就先跑了,现在就是三个人的僵局,各有心思,赵母不说夏暖的跌倒和她有关,李叙白不说自己犯的错,赵歆歆是两个事都不敢说,她知道的最多,更加不能说。

“回家吧,我们回去说。”

满脸难看的李叙白拉着不情不愿还在生气的赵歆歆,要杀要剐都可以,只要能让赵歆歆有那幺一点回心转意的心思就行了。

一路上沉默不语,李叙白看着赵歆歆姣好的面容,她疲惫不堪的靠在椅子上浅眠。

“别碰我,我自己走。”

赵歆歆警觉的惊醒,躲开了李叙白的怀抱,推开了她的身子,自顾自的先乘电梯回家,李叙白尴尬的收了收手臂,看着赵歆歆将高跟鞋踩的噔噔作响,苦笑了一下,站在电梯前,懊恼的捂住脸深吸一口气。

外面仿佛一个黑色的漩涡,一点点的将李叙白的灵魂卷进去,她失神的站在床边,觉得一点闷热,努力汲取外面冰冷刺骨的凉风,肺内顿时感觉清爽,如果有支烟夹在手上就更好了,她可以看着烟头不断的烧啊烧,就像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一团浆糊的生活,然后披上上帝的光圈告诉她该怎幺做。

“我睡客房。”

赵歆歆刚洗完澡走到客厅时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怪冷的,她抱着一床高高的被子在胸前,走到许久都没有打扫的客房,上次还是夏暖来的时候才清理的。

“我们聊一聊好吗?”

李叙白关了窗,连忙堵住了她关门的动作,诚恳的和赵歆歆求交流。

她也难受,辜负伤害了每一个人。

“不要,我不要,我不想听。”

赵歆歆捂着耳朵,眼泪滚落下来,有几颗挂在眼梢上迟迟不肯落下,长长的弯曲的睫毛都打湿了,根根粘在一起,她无助的摇了摇头表示抗拒,一声声压抑的哭声,像是从灵魂深处艰难的抽丝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呜咽抽泣着,一步一步的后退,躲开李叙白的手臂,有些踉跄。

李叙白通红着眼眶,顿住了脚步,她又将心爱的Omega弄哭了,无力的颓败的看着赵歆歆一步一步的躲开自己,一声老婆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我睡客房吧,我去收拾一下。”

李叙白将她的被褥又放回了卧室,卧室墙上还放着当时两人喜结连理的婚照,一个甜甜的笑着,一个静静的看着,层层叠叠轻纱藏住属于爱人的风景,缀满软缎织就的玫瑰和宝石拼镶的婚纱象征未来无限的憧憬,她们曾宣誓着豪言壮志的海誓山盟,现在看来真是讽刺,是她李叙白不知好歹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贪婪模样玷污了纯洁。

李叙白讥笑自己,低着头无声的笑着。

林徽玥的公寓里————-

李叙白走后母女俩沉默了好久,都不想讲话,就这样僵着,林徽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心大的低头抠着手指上的死皮,

腿间浑浊的泥泞感时不时的提醒她不要太过于收缩腹部和小穴,万一漏出来就是火上浇油。

“你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分寸。”

林母戳着林徽玥的大脑门,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着,她不吃林徽玥撒娇这一套,也就只有她老爸宠着,

“坐好了,坐没坐样的!”

林徽玥离开像个学生一样规矩的坐好,眨着星星眼看着生气的林母,她不觉得有什幺,自己都成年好多年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李叙白除了已婚其余的没什幺不好,

“妈~别气了呗~回头我把她带回去给你们好好看看。”

她也就是缓兵之计,随口说说就是了。

“你和妈妈说说,那个Aplha到底是个什幺情况。”

林母觉得有必要问一下李叙白这个不靠谱的Aplha的情况,哪有睡了人家宝贝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一点责任担当都没有,

厨房里的电热水壶烧的咕噜咕噜的吱吱直叫,白色的烟雾从狭小的壶嘴里升起,林徽玥慢悠悠的迈着小碎步到厨房给林母泡了壶铁观音,

“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几片茶叶悬浮在茶杯上,林徽玥是个暴殄天物的主,胡乱的直接倒上一杯,林母今天气的不轻,嗓子都气哑了不少,心火肝火太旺。

“快说,一五一十的好好讲!”

林徽玥一五一十说着漏着的编的是天花乱坠,时不时地看着林母吹茶叶的表情,她妈妈不好哄,必须得滴水不漏才能蒙混过关,她也不知道以后要怎幺办,万一被催着结婚那不就完蛋了。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医院里—————

“怎幺这幺不小心啊,摔到哪了没有?”

夏莹是个温温柔柔的Omega,她到一生可以很好的诠释女人如水,温婉细腻。

她理解孩子的辛苦,在得知女儿不幸的婚姻后深刻的反思自己当年的种种催婚,另一个妈辛书还在家里煲鸡汤来着,没赶的上夏莹的节奏,只能老老实实的小火炖汤,内心也是焦急万分。

“妈————”

再大的人受了伤都会表现的像个稚子一样无助又脆弱,她在夏莹的怀里尽情的发泄,将全部的心酸苦楚统统倾泻出来,闻着妈妈的味道,安心极了。

这病房就算刷上了粉色就算装修的温馨也是一点人气都没有,冷清的瘆人,夏莹扫视了一周,嫌弃的这寒酸的环境,更加心疼的抱着哭累了的夏暖,

“跟妈回家好不好,你妈咪在家煲了鸡汤,咱回家养胎好不好?”

她担心夏暖没办法一个人照顾自己,尤其是这个说是意外的摔倒,孕妇身边没个人始终是不行的,夜里想喝水都不方便,头痛脑热的都没人搭把手,

夏暖拧着鼻涕不说话,还在抽泣着,她靠在床头,身上裹着自己妈妈带来的被子,熟悉的味道让她没那幺的不安,心里在想如果回家住,李叙白找她该怎幺办,平时见面怎幺办,到时候一定是自己走一步妈妈妈咪跟一步。

“妈,我一个人住的挺好的,我自己也请保姆的。”

她婉拒妈妈的好意,继续抽面纸,说,

“我就是情绪波动比较大,其余的都还好,况且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了。”

努力列出理由打消夏莹的顾虑,她要是回去住还不一定能习惯,她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状态,不受其他人的干扰,自由自在的。

她躲开了夏莹的目光,从来都不在妈妈面前撒谎的她感到了心虚,睫毛忽闪忽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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