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新人

泉凝翘首以待很久的灯会终于到了,在以前她每年都能见到御街上灯火如昼的繁华景象,原本以为嫁人后与这些九衢三市就此无缘,没想到她还能跟曾经一样。

等过了除夕,第二日就是大朝会。久别京城的六殿下不日回京,藩属国亦要前来恭贺,在这准备的期间里京城是一派热火朝天,喜气洋洋。

昨天晚间赵嬷嬷拿来件肚兜,大红色的肚兜上绣着熟悉的鸳鸯戏水。还是她刚来皇子府时穿的,她看的脸不由一热,这都多久没穿过了?

敢情景琼枝也是个要脸的,不会让她不穿肚兜就跑出去。

她穿了肚兜在中衣里,颈后绳子的摩擦,被布料包覆两乳和前腹的触觉又回到了身上,十分舒适。她扶着头上的花簪,心情愉悦的踩着莲步,由桃生走她身旁,把她轻扶去正堂了。

景琼枝正把玩着牌九,见人来了眼皮一擡,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泉凝拜过后,他的声音轻擦过她耳:   “你倒是终于穿回正常衣服了……”

她跟在他身后,耳朵火烧的热。

他着一身便衣,只带了副卫。她掀开马车里的帘子,探头去瞧。

大街上人头攒动好景象,没等她看个清楚,景琼枝就揽过她肩膀,把她扣在了原位。

“殿下?”泉凝想问为什幺不让她看,一根手指竖她唇上,他道:“称呼错了。”

她垂下眼眸,想起之前他的要求,上下两片嘴皮子颤巍巍吐出格外烫嘴的话:“夫……夫君?”

就因景琼枝不想被人认出来,不仅戴了半张面罩,还要她改成这叫法。她不理解,不过区区陪她逛个灯会罢了,何须劳动成这样。

“嗯。”他点点头,手伸进兔毛大氅里抓了把她的奶儿,穿了那幺多件,软的也给穿成硬的。他表情极为可惜,“穿了件多余的,摸不到了。”

“殿下,现在在外面……”泉凝躲不了他的魔爪,还易被认为是欲拒还迎的套路,只得勉强接了他的话:“殿下刚刚还说妾身穿的是正常衣服。”

景琼枝不置可否,依旧揽着她的肩,手放在她乳间光明正大地揩油。

手感差了些就差了些罢。

熬到下车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泉凝视他如洪水猛兽,扒着门框就匆匆下车,不用褪了衣服也知自己胸上必定有被他揉出的手印来。

踩在石砖地上,呼吸着内宅所没有的、满是活力的空气,这几个月来的情绪低潮才缓缓消失。

小小侍妾,后宅内院的日子不过是等死,哪有外头的世界来的畅快。

“……夫君,现在去哪?”泉凝转过身来问他,被他扣上一个帷帽,下意识想躲开,他毫不留情地拍开她的小手。

“戴着,去吃饭。”

酒楼也是她许久没来过的,虽然白纱的帷帽遮挡了视线,可她还是不免的左顾右盼。景琼枝笑话她是乡下人进城,看什幺都新鲜。

她咽下这口气,随他上了三楼,推开包厢门发现已有人等在那了。

仗着景琼枝看不到,她悄悄掀开帷纱一角。

姿态闲雅,清秀俊俏的少年,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少年站起身来朝景琼枝一拜,嗓音清脆,“见过四哥。”

泉凝还愣怔着没反应过来四哥是谁叫的,那少年已把眼神投向了她,先一步笑着问道:“这是四哥的新老婆吗?”

“……不可这幺叫。”景琼枝落了座,顺便把僵硬的她也给摁了下去,“这是孤的六弟。”

原来这便是边疆上生长的六殿下幺?看起来丝毫没有武人的粗犷模样。

她想摘了帷帽,却得来他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默默放下手,她盈盈一拜,“见过六殿下。”

“嫂子多礼了呀。”

os:疫情下大家记得少出门哦   我这又到处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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