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实战的魅魔依旧全无余裕。
他不敢看萝西塔脸上的潮红,也不敢看眼前顶起薄衫的乳尖。躲闪的视线倒是不小心向下瞟了一眼,画面太刺激,差点直接射出来。
不能射。萝西塔好像说过什幺,很长一句,他只记得“不要射精”。
痛苦又快乐,舒爽又难熬。他不擅长思考复杂的事情,索性将身体完全交给本能——魅魔的本能。
交合于是顺畅起来。
路迦抱起萝西塔的身体,向前跪伏着不知疲倦地挺动,边挺边双手托臀将她带向自己。他尺寸的确和黑猫差不多,但龟头更宽一些,用对了劲,进出刮蹭都很要命。
萝西塔拉扯着他发尾,呻吟由低转高。这一次黑猫没有加入,路迦紧闭双眼,想到她此刻的叫声、颤抖和收缩都是因为他,彻头彻尾只因为他……
头皮发麻。仿佛有无数丝线伸入下腹,在灭顶愉悦中掺进一丝异样。淫纹灼热酥痒,膝盖蹭在地毯与木地板交界处,被毫不节制的动作磨破皮,渗出血丝。他感觉不到。
魅魔的直觉告诉他,萝西塔也在忍耐高潮,并且忍得很辛苦。于是,在依赖本能后,路迦又开始违背本能,咬着牙放慢速度。
他不知道原因,但萝西塔似乎需要更多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路迦下腹被丝线搅动的异样感与痒意终于停止。萝西塔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可……可以了,好了……呜、啊啊——”
忍耐多时的解脱感一浪高过一浪,萝西塔腿根抽搐着瘫软下来。头昏脑涨的魅魔像被驯服的犬,听到号令便向前冲去,宽大蝠翼“唰”地完全张开,包裹住怀中少女的身体,尽数释放在肉腔深处。
魔女像彻底被榨干,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把包成茧的蝠翼扒开一条缝,神情恍惚地从里面钻出。
她擡脚跨过趴在地上打盹的黑猫,一大滩精液从腿间滑下,滴在他刚梳理过的毛上。黑猫瞬间炸毛,扑过去对着魅魔肚子就是一爪,在那片已经没有淫纹的皮肤上留下三道血痕。
萝西塔没力气搭理,只想烧水泡澡,顺便自己一个人静静。
隔壁房间的骂声与惨叫告一段落时,魔女终于如愿泡进热水里,借着煤油灯辨认左腕纹印的颜色。
今天一共完成两项委托,少见的勤奋回报颇丰,纹印淡化不少。自从变得抗拒接触他人,萝西塔很久没在自己身上见过这幺令人安心的玫红色了。
一位魔女朋友曾经出于担忧,建议她既然不想与人交流,不如把重心放在动物上。但因为天生存在感低,那些小动物虽然不怕她,却没一个记得住她。至于提供她赖以生存的“需求”,就更是天方夜谭。
谁能想到,低得诡异的存在感,用来对付淫纹竟意外合适。
淫纹敏感且警觉。因此,尽管核心逻辑一般不会太复杂,它仍是非法纹身里最难缠的一种,一旦沾身几乎不可能去掉,除非刻下淫纹的人亲自出手。
然而,就像那头失去警惕性的剑齿冰狼一样,淫纹察觉不到萝西塔的靠近,给了她充足的可乘之机和操作余地。
没有那些令人焦头烂额的防御机制,淫纹不过是一种指令。只要撬动核心逻辑,就能从根源上动摇它的存在。
……和“魔女”这个族群异曲同工,看似无法被任何手段抹除,实则将生命建立在虚浮的条件之上。
长青不灭,却脆弱易碎,朝不谋夕。
萝西塔在木桶中缓慢下沉。
辛苦,但必须活下去。世上如今只剩五个魔女,不能再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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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边,魅魔与猫对峙。
说对峙也不尽然,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场面,只会觉得是猫在对魅魔进行单方面欺压。
血肉横飞的暴打之后,黑猫指挥魅魔用毛巾擦掉背上那团黏糊糊的东西,一回头看到他捂着胸口发愣。
“你干什幺一脸恶心的表情?”
路迦望着萝西塔走掉的方向,困惑道:“我不明白……”
黑猫呵了一声,“心跳很快?觉得被陌生的巨大感情击中?好像有什幺要钻破胸口?”
路迦震惊地站起来。
“你怎幺知道?!黑猫真能通灵?”
“我只是比较聪明,”黑猫用眼角斜他,“你的症状,基本可以归为——崇拜。”
魅魔脑袋转不过来,跟着念了一遍,“崇拜……?”
“就像人类崇拜神明一样。因为萝西塔轻松解决了你的危机,所以你潜意识中尊崇她,敬爱她,觉得她强大、无所不能。”黑猫耐心解释。
“那个,有没有可能……说得再简单一点?”路迦挠头。
黑猫叹了口气,语重心长:“我就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跪下来亲吻她的手或脚,哪怕只有衣角也行?”
路迦思索半天,神色纠结。
“……你这幺一说,确实有点想,但又好像不止……”
黑猫打断他后半句,肯定道:“那就对了。这是人类对神明表达崇拜的方式,你想这幺做,就证明你把萝西塔当作神明来崇拜。当然,现在整个辉金联邦——确切来讲整片大陆早就不流行神明崇拜这一套,但与它本质相似的关系也有不少……”
路迦不知不觉买账,追问道:“是什幺?是什幺?”
黑猫稍作停顿,伸出前爪开始数,“比如父母和子女,导师和学徒,老大和小弟……”
当未知的感情得到定义,那一瞬间的冲击力可以把人冲昏。不必黑猫多言,这一秒,魅魔胸中涨满了急需宣泄的情绪。
他即刻动身向浴室跑去,口中叫道——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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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西塔:做爱榨干了我的社交能量。
黑猫:用谈话的方式治疗这叫话疗。
路迦: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