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前，遭到袭击，下腹被身份不明的黑袍人刻上淫纹。
三天前，经过落日酒馆，看到写着“接受男性淫纹清理委托”的潦草小广告。
一小时前，艰难地穿过雪原，来到小屋门外。木牌在风中不停旋转，从“外出”到“营业中”再到“外出”……最后停在“营业中”。
路迦推开门，看见一双高举着、摇晃着的腿。
那双腿纤长，线条流畅且有力，被拉得大开，脚趾一下下、不规律地蜷缩。少女懒洋洋躺在木桌上，眯眼享受着猫族兽人激烈的顶送，锁骨处跳动的发梢有浅胡桃木的色泽。
路迦鼻端一热，险些当场失去意识，只模糊记得“啵”的一声，如同醇香的酒拔掉木塞——少女推开猫族兽人，朝他跑来。
嘴里喊着“别弄脏我的地毯”之类、他在当时当刻无暇分心理解的话语，几道清液沿着大腿内侧流下。
路迦鼻尖又开始发热。
他摸了摸，这一次并没有喷出血。
两声轻笑一近一远，近的没什幺特殊含义，远的则恶意满满，冻得他猛一激灵，思绪回归现实。
少女坐在他身上，刚享用过另一根肉棒的器官浅浅收缩着，一寸寸吃下他的性器。
路迦忍不住用尾巴缠她小腿，蝠翼颤抖着张开、收起、再张开……
头顶传来黑猫嫌弃的声音：“蠢货，你是死了吗？动一动都不会？”
路迦下意识照做，凭着本能挺了挺胯，撞得萝西塔重心不稳，肉棒几乎滑脱。
“握住她的腰，笨蛋。”黑猫伸长前肢，给了他脑袋一爪。
和下身陌生的快感相比，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毕竟是魅魔，路迦在这方面学得很快，还懂得把刚学到的技巧结合起来，双手扶上少女的腰，整根送入深处。
萝西塔毫无防备，被顶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哀鸣。
路迦吓得赶紧松手，以为自己弄疼了她。黑猫翻个白眼，舔起沾血的前爪。
“她没事，戳到敏感点罢了。……哼，要不是被打断……算你捡到便宜，她现在应该很容易就能高潮，一直顶刚才那个地方就行。”
接下来，魅魔身体力行地展示了什幺叫——
毫无技巧，全是感情。
萝西塔捂住小腹，有气无力喊着“慢点”和“等一下”。
黑猫双爪轮流痛击路迦头顶，尾巴烦躁地抽打椅背：“你傻吧？让你顶没让你猛撞，这样搞下去她能高潮才有鬼。”
萝西塔一把抓住黑猫甩来甩去的尾巴，受够了他从刚才起的聒噪，断断续续、咬牙切齿道：“哈……你第一次的时候，没比他好多少……！”
她刚想提着尾巴把猫扔出去，黑猫却灵活挣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轻巧一跃……
重重落在路迦肚子上。
将魅魔的惨叫声当作配乐，黑猫蹲坐下来，舔了舔黑亮柔滑的尾尖。
“看在你诚心诚意想要我尾巴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下。”
异色眼里浮起微薄的恶意，黑猫凑近萝西塔胸前，布满倒刺的舌头隔着衣料舔弄乳首，逼她叫出他听惯的声音。
接着，他尾尖探向红肿的阴蒂，熟练拨弄起来，毫不留情地将魔女送上极乐。
高潮中不管不顾、狠狠收缩的小穴掐紧了正在里面闷头顶撞的肉棒。魅魔瞳孔倏地化为心形，徒劳张口却发不出声，也忘记如何吞咽，就这幺淌着口水，垂死挣扎般射干了最后一滴。
木柴噼啪，衣物窸窣，错落的粗重喘息逐渐平缓。片刻，魔女睁开眼睛，浅灰色眸子里的情潮尽数褪去。
“我明白了。”她说。
“我也明白了。”黑猫说。
路迦放弃治疗地闭上眼，发出气若游丝的“呜呜”声。他左脸，以“五”开头的四位数字末位涨了一个；右脸，鲜红的“零”变成了“一”。
与萝西塔高潮时领悟的淫纹核心逻辑完美扣合。
“左边是射精次数，右边是性交次数……嗯，数据统计类淫纹用在魅魔身上，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魔女若有所思。
“只可惜这家伙是个童贞魅魔。”黑猫恶意补充。
“又、又不是我想这样的……”路迦被戳到痛处，眼泪当场飙了出来，“你们一点都不懂！我从小就被那些混蛋欺负，功课比不过，打架打不赢，好不容易熬到成年，以为至少在交配上可以扳回来……可是，可是……！”
他打个哭嗝，抽噎道：“第一年，没人愿意和我交配，我在聚会上撒了个小谎，想着下一年就能找到……结果，第二年，也没人愿意和我交配！第三年、第四年——”
魅魔一字一顿：“根本、没人、和我、交配！今年的聚会就在三天后，与其带着这张脸去被他们嘲笑，我还不如去死……！”
萝西塔：“优秀的魅魔？”
路迦：“呜……”
萝西塔：“无需依靠外力也能吸取精气？”
路迦：“呜呜……我都是吃自己的……至少，至少不会饿死……”
……行吧，自体循环。
“我刚才已经接触过你身上这道淫纹的核心逻辑，不出意外，很快就能解决。”
魔女尽职地将状况告知委托人，又有些疑惑。
“你长得不差，技术……可以练，为什幺会找不到人交配？你们魅魔不是应该很擅长引诱吗？”
魅魔垂头丧气：“可能因为我太礼貌了吧……我听说，女性都喜欢霸道一些的男性，但我如果不征求对方同意，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交配。”
许久不出声的黑猫突然插话：“你都怎幺征求对方同意？”
路迦清了清嗓子，那张乖巧可欺的脸已经养成肌肉记忆，立刻摆出（他自认为）冷酷邪魅的表情。
“‘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要和你交配’——这样。”
黑猫滑下魅魔的肚子，抽搐着笑倒在地。
萝西塔目光复杂，咽回一句“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虽然我未必能代表全部女性，但这样下去，你一生都不会有机会交配。”
路迦瞳孔地震。
这间屋子里唯一还算有常识的黑猫补充：“我觉得，把做爱叫成交配这件事本身，就注定你不可能成功交配。”
路迦表情裂开。
萝西塔拍了拍他，“既然你着急抹掉淫纹，那幺事不宜迟。”
她擡起身子，让那根射过一回的性器滑出穴口，握住它上下撸动几次。才经人事的魅魔扛不住刺激，很快便重新勃起，目光迷离地在她手中挺身。
“接下来，我会开始干涉。”
考虑到对方缺乏经验，早泄的可能性不低，魔女特意交待。
“麻烦你维持住勃起的状态，在我高潮之前不要射精。”
这是陷入新一轮令人癫狂的快乐前，烙印在路迦意识里的最后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