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睡到八点就醒了。
明海问:“不多睡一会儿?”
苏听倚着床靠,看着窗外湄公河,因刚睡醒,声音哑哑的:“我饿了。”
明海低笑了一声:“你这个吃肉兽小姐姐,吃少一点都不可以。”
见他站起来,苏听牵着他手问:“去哪里呀?”
“我去厨房给你煮泰国米粉。”
苏听说:“打客房服务让服务员送来就可以了啊!”
明海捏了捏她小鼻子:“我煮给你吃,不好吗?”
苏听的眼睛一瞬之间就变得亮亮的,像发现了猎物的大猞猁,一脸期盼地看着他。明海哼笑了一声,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小盒曲奇饼出来,说:“你先吃这个垫着肚子。大概四十分钟就好。”
其实明海的厨艺真的很不错,所以苏听做好了一饱口福的准备。
吃完曲奇饼后,苏听起来梳洗,然后打开衣橱准备换衣服,却见衣橱里挂有一件新的都石衣。都石衣上套着黑灰色的衣套,上面贴有纸条:打开我。
这个明海,越来越懂情趣了啊!苏听将都石衣上的衣套拿开,是一条金色的流光溢彩的裙子,既传统又漂亮。
而她最喜欢金色的。
苏听换上都石衣,站在镜子前,只是简单描眉,吐上防脱的正红色口红,然后她用卷发棒将发一缕一缕地卷好垂下,再拿珍珠发夹将两鬓夹好。
她刚打扮好,明海推门进来。就见她站在穿衣镜前左顾右盼。“够美了。”明海勾了勾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爱美。
他将餐车推了进来,“不就吃早餐吗,你还要这幺讲究。”
苏听在客厅的餐桌上坐下,姿势优雅,像是在赴一场讲究的晚宴而不是吃早餐。她已经看到餐车里的红酒和蜡烛,轻嗤:“你自己那幺讲究,还准备了烛光早餐,难道我穿着睡衣吃?”
明海将白色的双层抽纱桌布铺好,再将银质餐具,白瓷碗碟一一摆放好。跟着是黄铜质的花枝型烛台,他点上红烛。一个水晶缸放在她左手边上,里面盛开着一朵白睡莲。
最后,他将米粉,牛扒,清蒸生蚝,海鲜粥一一放了上来,开始倒酒。酒是提前了四十分钟醒好的,此刻闻着非常香甜诱人,葡萄淡淡的甜气在房间里洋溢。她整个人有点轻飘飘的感觉,倒像是酒已微醺了。
“刚好酒店厨房里在熬螃蟹鲜虾汤,我是拿海鲜汤吊味,把米粉煮熟了直接浇上去。螃蟹凉,我没要,给你做了鲜虾仁米粉,里面还有炸章鱼小丸。等下次,你身体舒服了,我再给你煮辣椒米粉。我知道你爱吃辣的。”明海把粉递给她,给自己勺了碗海鲜粥。
苏听吃了一口米粉“唔”的一声,实在是太鲜美了,简直想将舌头也一并咬掉吞进肚子里了。“太好吃了!”
明海笑了一声,举起酒杯来慢慢品。
苏听发觉,他每次吃东西都吃得精而少,总之在她印象里,他好像几乎不怎幺用吃东西的。“神仙啊!”她揶揄。
明海当然知道她说什幺,也不理会她,举起刀叉开始切牛扒。他极有耐心,不吃,只是切,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整整齐齐地排好。
苏听嘀咕:“原来神仙还是要吃肉的。也是,总是喝仙露哪饱呢!”
她一边吃一边嘀嘀咕咕,嘴塞满了鼓鼓的,一对眼睛又大,像个护食的一直往嘴里填食物的小松鼠。明海看得心情大好,将切好的牛扒递到她面前,说:“慢慢吃,没人和你抢。吃相凶猛的吃肉兽小姐姐。”
苏听恼了:“不准再叫我吃肉兽!”
“哦,不爽猫,吃吧!牛扒凉了就不好吃了。”明海眼睛含笑,一对眼睛弯起,十分愉悦。
苏听泄气了。
“哎,神仙,这些都是你做的?”苏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食物,又看看他。
明海喝完一碗粥,吃了三个饱满的生蚝,已经饱了,取出纸巾印了印嘴,才慢悠悠地说:“不是我煮的,难道是海鲜自己跳进你碗里的吗?”
苏听吐了吐舌头。
她叉起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明海恰好擡眸,就见她那张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含着牛肉,嘴角边沾了点汁,她伸出红艳艳的小舌头来一勾,像蛇信子又缩了回去。那一刻,明海觉得渴,拿起杯猛地喝了一口,才想起这是酒,不是水。
苏听挑了挑那道好看又秀气的长眉,说:“你喝那幺急干什幺?”
牛扒特有的香醇肉香被核桃末的果木香所牵引,含在嘴里令人回味无穷。苏听觉得真是好吃,又吃了好几块,然后取过红酒细细品味。肉香的腻被酒液中和,只觉更加鲜美。
明海将最大的两个生蚝端到她面前,说:“这个也是要趁热吃。”
这是空运过来的特级法国生蚝,就是要生吃才鲜美,但因为她还有“亲戚”在,所以他将生蚝清蒸。清蒸,十分讲究火候,明海将生蚝的鲜、甜、美保存在最好的状态。果然,苏听吃了一个,赞不绝口,又喝了一口酒。
苏听爱吃,也很会吃。生蚝蒸熟了,根部那里更难刮下来。她用刀沿着根部用巧力轻轻刮,肉就下来了。她先是轻轻吸了一口肉汁,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尝过味道后才将生蚝吞咽。
明海单手托腮,指腹按压在唇瓣上,不动声息地看着她。苏听知道他看她吃东西很久了,耳珠子一下就烫了起来:“干嘛这样看我?”难道她吃相很丑?!
对哦!之前,他就说过她吃相很差的。
其实那是明海骗她的,他一直觉得她吃相很美。她吃得快,但没有一点声音,像一只小猫似的。看她吃东西,的确赏心悦目。
明海微笑着说:“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古人诚不欺我。”
苏听等着他的话,可是他不说。
她被他逗得心里痒痒的,只好拿酒喝。刚要伸手,他却不允。他将自己的酒杯喂到她嘴边,微微倾斜,她会意仰起头来,就着他手的高度,抿了一小口酒,虽是防脱的口红,但还是在他杯沿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唇印。
明海看了她一眼,然后覆着她印下的唇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古人说的‘秀色可餐’果然诚不欺我。”
他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桌面,那原本淡红的唇印,又淡了些。
苏听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觉得很热。他在对她使用魅力。他本身已经很英俊,而现在,他在进攻,在勾引,在……蓄意地挑逗……
苏听埋下头,将粉吃完,才说:“你不是说过我的吃相特别难看吗?!”
“骗你的。”明海笑,眼底里光太炙热。
苏听低下头,假装接收不到。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他从餐车里变戏法似的拿出甜点,是一小块草莓蛋糕。
苏听“呀”的一声高兴得跳了起来,明海干脆就势将她一抱,放在他膝上。他咬她嘴:“这幺能吃?”
“怎幺?养不起了?!”苏听斜睨了他一眼。
“哦,放心吃。我绝对养得起,你不怕变胖猫的话。”
苏听气得牙痒痒,干脆接着吃。
她勺了一勺蛋糕进嘴里“唔”好甜,刚想再吃,他的手指轻轻放进她嘴里,他看着她,然后以指尖与她的舌头追逐。
这是一个充满暗示性的动作,苏听脸红了,想要闭嘴,可他的指尖依旧不放过她。见她一对大眼睛闪烁着逃避,他眸色变得更深了,她忽然动了动嘴,用牙齿轻轻咬他手指,再微微地用了点力。
明海的眸色深如夜色中大海,深不可测。
他忽然就不动了。
苏听试探着拿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明海箍在她腰上的手几乎掐进她肉去。苏听闷哼了声,他拿出手指,她轻声哼哼:“我痛。”
“就该给你点教训。”他将手指含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说,“好甜。”
苏听觉得被他调戏不甘,说:“还想吃更甜的吗?”
见明海挑了挑眉,她以食指和拇指夹起蛋糕上的半颗草莓含进嘴里,然后一把吻住了他。她用唇齿和舌头,将草莓送进了他的喉咙。
这样撩拨他的后果是,明海将她一抱直接压到了旁边的吧台上亲。
她咿咿呀呀地拒绝,可是尽数被他吞吃入腹。
她的衣饰颇为繁复,但最后都被他一一拆下扔到一边。
她只剩下棉质的黑色内衣和内裤,急死了,只好软软地哀求:“小海,我还贴了大封条呢……”
明海怔愣了一瞬,脸色红得像落在窗前的午间太阳。
见他就那样看着她,苏听怕了,嗫嚅:“小海……”
明海咬牙切齿:“你这个……妖精”
明海红着脸,执着她的手按了下去,闷声说:“你帮我。”
见她呐呐的,不知所措,明海闷声哼,一口咬在她肩膀上:“你又不是没吃过,现在反而变矜持了?”
“明海!”苏听臊得全身都红了。那还是在山中别墅时,她贪图他美色,想要引诱他,才会做出的头脑发热的事。
明海将她一扯,整个人跌进了地毯里,他喘息着将自己释放了出来,那幺巨大,真的把苏听吓了一跳,感觉到他居然比以前还要壮大,她连忙别过了头。
明海将她脸扳了回来,不让她逃避、紧紧捏着她下巴。她唇抿得紧,又是鲜浓正红的口红,此刻被她抿着,像一颗软软的漂亮的樱桃,只是看着她那张漂亮的嘴,他的欲望又长了一大圈儿。他的指腹在她唇瓣上刮过,说:“苏听,我想你这里含着。”
苏听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要炸裂开来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最喜欢逼她放荡。
见她一张漂亮的鹅蛋脸委屈极了,他说:“算了,让我靠着你。”他压在她身上,但渐渐不再老实,埋下头去咬掉了她的胸衣,他将长在身体上的樱桃含进嘴里,慢慢品尝。苏听觉得难受,动了动身体,他整个人埋进她怀里,她只好抱着他,手揪紧了他的发。
“苏听,苏听”他一边亲吻一边喊她名字。“嗯?”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渴求。“我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明海说完,将她翻转过来,唇沿着那朵由他亲手刺上的昙花一路滑下,落在那朵圣涡上,他分开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慢慢舔舐那对美丽的眼睛,长在她背上最美的一对眼睛。
他舔得极为色情,刺入,探出,再深入,模仿着交媾的动作。她的臀部丰满又高挺、翘翘的,此刻由他摆弄就像某种邀请。他将她小腹一收,让她趴跪着,臀部翘得更高。他隔着内裤,撞击着她,但也只是沿着她大腿根进出,见她双手撑着地面在打颤,明海拍了她翘翘的臀部一掌,说:“夹紧。”
苏听羞愧得只想钻进地洞里,但双腿夹得更紧了。明海加快了速度,而那片薄薄的卫生巾也摩擦着她,让她尝到了销魂的滋味……他那儿太大了,即使隔着卫生巾,也能感觉到他的形状……苏听为自己的不知羞耻吓到了,只一瞬就达到了高潮,全身紧缩,咬着自己的手“呜呜”地极为压抑地叫。
明海被她一吸,差点向她投降,心里火气更盛将她转了过来,扯过她大腿正要夹着时,苏听看了他一眼,红着脸爬了起来,乖乖地跪着,然后含进了他的欲望,努力地吞咽。
室内是最明亮的灯,璀璨灯火下,是她雪白的脸,纯粹得黑白分明的眼睛,美到极致的小小的五官,和那张红色的小小的嘴,紧实、湿润,温暖,包裹着他,吸纳着他。
明海一把揪住了她的发,低吼:“苏听,你这个妖精!”
她忍着痛,伸出舌头来舔,极缓极慢地舔了一圈,在他无法忍耐就要爆开来时,给了他一个深喉……
最后,明海十分狼狈地拔出射了她一身。
那些乳白色的液体沿着她光洁白润的身体滑落,从她饱满的高挺的白色双峰上滑了下去。而她一脸错愕地跪着,那样子又纯真又乖巧,看得明海实在不忍心。
他叹气,估摸着这是两人玩得最放荡的一次了……
他将她抱起,一同进了浴室,脱光彼此,他为她清洗。最后,还是苏听说的:“你进来吧!”
他欲望太盛,就刚才一次,根本不能灭火。
“你……”
“没关系。只是一次,下不为例。以后我来亲戚,你自己解决。或者我躲远一点。”
明海闷笑了一声,说:“不了。苏听,我给你好好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