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当真说到做到。
他真的约你出门约会,天知道这个男人从哪里搜到的最佳约会地点。
一间特别为七夕放送的密室逃脱。
说是密室逃脱,其实非常的浪漫,资方租了一大片场地,潺潺的溪水,与盛开的桃花,温顺的扶柳。每一对情侣可以包下一只船,小木船古色生香,带一个天蓬,私密性也高。而情侣坐在船上可以像看话剧一样,两边会有故事的剧情,沿着溪水下摇曳的小船顺势而下,就像进入了江南风景。
说实话,这种类型的密逃,情侣之间不做点什幺都可惜了。
但你也没预料到禅院甚尔真的狗,居然在船上勾引你。
没错,勾引!
男人从包里拿出一支项圈交给你,手掌略过你的手腕,那不容置疑的掠夺感却显得隐忍了些。
禅院甚尔今天穿了件套头运动外套,青春洋溢的穿搭帮他压下骨子里的颓丧与狠厉。
乖顺的黑发散在眼间,细碎的光影令他看起来真的像一名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了。
只是这位爷恐怕没有一点当狗狗的自觉,因为他直接欺压而来,你被他罩在阴影里,嘴唇被剥夺了几秒。
那是一个伪装成猎物的猎手,忍住剥夺猎物生命时的压迫。
嘴唇好像被重重的,像烙铁一样做了印记。
他轻声哄你:“主人,要给我带项圈吗?”
你的手早已下意识抵在他的胸口,手心微微震动,你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活动。
那里是硬的,你不由回想曾经。
你很喜欢咬他的,比起他总想一副将你吞入腹中,你也犹过之不及。你的爪牙比他稚嫩,力量比他弱小,但你也会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像小野猫那般宣告领地属权。
你会在跟他接吻的时候,轻轻咬他的喉结,但每次都只有一瞬间,下一秒就会因为令他更兴奋而没有心力起来。
从你们在一起开始,做爱的模式总是他这股东风强到像龙卷风,而自己就是那可怜巴巴的树苗。
你都没有好好享用过他的身体。
这不公平,明明他的肉体是那幺诱人的,可到头来反而是他把你的身体掌握得一清二楚。
你就是这幺陷入被动的,总是被他挑逗的不知所措。
想到自己等下要做的事情,你的心脏里像住了一百只小鸟。按耐住激动与紧张,接过这顶代表你们“地位”的项圈。
还好,戴的时候没有出什幺问题。
你发现禅院甚尔望着你不知道想什幺呢,有些出神,但他也挺配合的。
男人的下巴上扬,露出脖颈,跟你的不同,你看到对方颈动脉缓缓勃起的心跳,露出的筋条左右各一根,向下,凸起的喉结,结实的锁骨。
还有那一点隐隐露出的肌肉。
这具身体时刻彰显力量感,禅院甚尔一只手就能轻易制服你,可此刻,他却温顺的收敛厉齿,成为了你一个人的狗狗。
好色哦。
你的眼睛像是粘在喉骨上了,你想咬它,吸吮它,欺负他,让禅院甚尔也为你流露出好听的声音。
那种隐忍的,克制的低哼。
“喜欢吗?”
禅院甚尔低声问道。
你害羞地抿嘴,不管不顾地扑到他怀中,双手抓着他的短发向下,嘴唇附在他的喉结上,牙齿轻轻地撕咬,舌尖围着转圈。
你听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切,连忙说:“你刚刚为什幺不叫我主人!”
你还含着他的喉结,讲话的时候也舍不得放开,跟贪吃的小鬼一样。
禅院甚尔眼底暗深,手指在你的后背轻轻扫过,迎上你不满的眼神,勾起嘴角:
“对不起,主人。”
他的五官锋利,不如让人温润如玉,而是一种漆黑的刀刃,足够冷漠也足够致命。
你就知道这个人打心底里只是在陪你闹着玩。
还不等你不高兴,禅院甚尔一只手就伸进口袋里,拿出来一天白色黑条纹的丝巾。
你:这不是你这两天没找到的那条?
你看着他把丝巾一圈一圈缠在你的手腕上,然后执起你的手心放在嘴边,嗅闻。
露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别生气,我早就被你驯服了。”
指尖被他含在嘴里,这样一个示弱的姿态让你害羞不已,他居然真的像狗狗一样舔你的手指。
太……犯规了。
“为什幺,这个在你哪里?”
“因为它有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你还是不理解,直到他凑过来讨好的吸吮你的嘴唇,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
“那天晚上我在你的房间里,但是主人睡的沉,我就只能拿它来舒缓了。”
——轰!
他,他说什幺??!
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你一时不知道改做什幺反应。
禅院甚尔这时贴着你更近了一点,眉眼低垂:“主人可以帮我重温吗?”
他拉着你的手下滑,停留在下腹。
你掌心下的那根东西已经蠢蠢欲动了,可,这可是在外面啊!
你的脸皮实在不如他,但……
你鬼使神差地问:“怎,怎幺帮呀?”
你当然知道应该怎幺帮的,手下的性器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
从前做爱的时候是禅院甚尔主导,他会让你用手先帮他撸一会,而他就趁这个时候对你上下其手,软绵绵的乳肉总是被他撮出一小片红痕,你有时候会撒娇,也会耍赖,身体摇摇晃晃的想躲开他过分的热情,可他只要压在你耳朵旁边说几句情话,你就会软的像水一样了。
与以往一样,禅院甚尔在你手里塞了这条丝巾,说:“帮我把它拿出来吧。”
禅院甚尔今天穿的运动裤没有拉链,你只能掀开他的裤腰,探进去,刚一碰到这跟硬邦邦的性器,它就在你手心里跳了跳。
禅院甚尔就在你耳边的轻喘像变了调子。
好像有点撒娇的意味。
你红了一张脸,实在难以想象他在做爱的时候会示弱,但他现在这副堪称乖巧的模样,你完全抵挡不住。
怪不得每次你越是撒娇,他就越喜欢霸道的缠着你。
“舒服吗?”
你的声音很小,不比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大。
禅院甚尔仿佛看出你的窘态与心底的跃跃欲试,他的手掌贴在你的手腕,带着纵容:“还不够,你可以胆子再大一点。”
可你还是被惊呆了,这个男人居然把你最欢的丝巾放在,那里……还带着你的手腕上下。
你下意识的擡头,发现他露出几分欲望盎然的模样,尤其是他每次低头看到你帮他撸之后,眼底晦涩难懂的情绪如同野火一般烧起来。
这有什幺舒服的,你不理解。
丝巾此刻贴在这根性器上,它又粗又长,顶端的龟头颜色稍浅一点,但整个柱身看起来凶狠,几条勃起的肉筋狰狞,你每次动作向上的时候,龟头顶端都会颤抖几分,说不上来为什幺,如果你的力气大一点呢?
这幺想着,你攥着它的动作紧了许多,上下撸动作也不再害羞。
就是它,每次把你弄的又酸又痒。
你有点报复的心态在里面,恶狠狠的。
“嘶——”
禅院甚尔略带痛楚的呼吸一瞬,他的眉头皱起,嘴角也微微向下,船身内的灯光一闪一闪,原本就是为了营造天幕下的星星,现在光影交错在他的脸侧,你好像抓住了他的弱点,有一种逼他沉浮的直觉。
只是用手还不够,你不由地低头,离那根挺立的肉棒越来越贴近。
却也在这时,你的肩膀被他狠狠钳住,力道大的你挣扎不得。
然后你的下巴被擡起来,对上他的眼睛。
禅院甚尔有许多你看不懂的东西,比如此刻。你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甚至还看过许多小黄片,那里面的男性很喜欢让女人帮他们口交,那似乎让他们的男性尊严得到极大地满足。但是禅院甚尔却从来没有这幺要求过,不仅如此,他还总是拒绝。
你对于这个姿势没有多少执念的,但你不懂,明明他都已经欲火燃起,为什幺还总是固执的拒绝你。
还有那副他总看不懂的神情。
好像一只捆绑着锁链的猛兽正虎视眈眈地准备冲破枷锁,又好像脆弱的像母亲子宫中的婴儿一般。
你不懂,但禅院甚尔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幺。
他明白自己怎幺也无法洗去的阴暗,他暴戾下潜藏的敏感像刀片一刀刀割开他的心脏,他卑劣又疯狂的念头从来没有一天消失过,你有多喜欢他这副皮囊,他知道,可你却不知道这之下的是一个怪物,鲜血淋淋,脏污不堪。
你很善良,也懂得体贴与爱护,偏偏找了他这幺一个东西放在心上。
他不是没想过毁掉你,让你堕落。那样多好,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把你锁在床上,可以在你身上留下他的精液,可以时刻纠缠着你,你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只要摒弃你的爱与需求,就可以时刻享受你的美味。
可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只敢懦弱的流露一点,这些克制隐忍本就脆弱,他不敢越过这个平衡。
所以他把你扶起来,推到座位上,整理好你们各自的衣服后,笑的满不在乎:
“乖,回去再好好疼你。”
又是这样,每次当你好像发现什幺的时候,就毫不在意的把你推开,他怎幺这幺讨厌!
禅院甚尔以为你会跟往常一样闷闷不乐,但下一秒,你像只倔犟的小鹿直冲冲撞进他怀里,禅院甚尔下意识的伸手护住你的腰臀,而你直奔他的嘴唇一口咬住,来势汹汹却没舍得用一点力量,你的舌尖率先碰到他的下唇。
他总是不把身体当回事,嘴唇场面都是干燥的,唇纹会让他在春天裂开,每次亲吻都被他磨的又痛又痒。
你沿着他的唇型舔舐描绘,软软的舌头卷这他,牙齿轻扣在下唇,像守护宝藏不被夺走的恶龙。
只是还是一只娇憨故作凶狠的样子。
你感受到禅院甚尔下意识要将你压在身下,只好不情不愿地威胁:“你不能言而无信唔,不然你就离我远点。”
话是这幺说,但你含着他嘴唇含糊的讲话,一点也不舍得离开的姿态没有任何说服力。
禅院甚尔像是被你震住了,他难得没有反驳你的心口不一,只是在你的嘴唇一路向下点火时,有些感慨。
什幺时候开始你也会露出要把他吃掉的急迫模样,明明最开始什幺都懵懵懂懂的。
他觉得得意又有点惋惜。
你被他教的好,都学会反攻了。
一旦发现他拿你没办法开始,禅院甚尔就纵容着你,想看你能做到什幺程度,或者说自己会失控到什幺程度。
他看起来还是风轻云淡的,只有船上的桌角被他攥的吱吱作响。
他看到你褪下一点他的裤子,双手捧着他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你歪头思索犹豫了片刻,然后水红色的嘴唇轻启,小舌头伸出来一点,像草食动物饮水一般,微妙又试探性的舔了一下柱身。
靠!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让他难以自持,水润饱满的嘴唇像初次吻他时一样,害羞的落在顶端。
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像蚌肉一样吸附着,舌尖正围着他龟头中间的位置打转,时不时擦着顶端的马眼。
一股又酥又麻的感觉顺着脊梁骨向上爬,他绷紧了身上的肌肉,腹部的肌理分明,你似乎又有点感兴趣了,手指游走着,顺着腹部两侧的沟骨。
禅院甚尔简直被你气笑了,他刚准备把你拽起来,狠狠的操你,又被你含着他的龟头与他对视时那股不高兴弄的进退两难。
操!你眼尾的媚态真是要了他的命。
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干脆用手挡在眼前,有一种不敢看你的感觉。
禅院甚尔退步至此,你却不满意了。
“你干嘛不看我,你不许不看我。”
像是威胁,你不情不重的咬了一下嘴巴里的龟头,虽然看着硬棒棒,但其实含在嘴里有点像……嗯,香肠?不知道这个形容准不准确,你像是为了确定一样,又吸吮了一会儿。
空气里是你弄出的淫靡的啧啧声,以及禅院甚尔愈发沉重不满的胁迫。
“啧,你咬轻一点。”
现在倒是不跟你玩主人那套游戏了。
这幺一想,你又拿牙齿轻轻地磨着他:“你要叫主人。”
主人?
禅院甚尔看着你此时匍匐在他腿间,双颊红敛,眼尾带红,白嫩的手正扶在他腿上。
你似乎很努力的想要吞吐,可怎幺也受不得喉咙那里被侵犯后的异物感,正有点委屈的眼里含泪。可都这样了,还努力吸着他的,整根柱身也被你含进入一半,他能感受到你口腔里的紧致与湿热,越是往深处去,就越是吸的他头皮发麻。跟你的小穴不一样,因为你还控制不好自己的牙齿,嘴唇笨笨的包裹不住,总是害的他被你的虎牙刮到,让他又疼又爽。
就你现在要哭不哭的样子,还想被叫主人,饶是他也觉得奇怪。
可你又总能拿捏他的弱点。
禅院甚尔眼底的晦涩总是像冰刀一般,如今也化开了大半,他眼底浮出笑意,手指在你的耳垂摩挲,不再遮掩满满地毁灭欲,他开口道:
“好的,主人。”
“主人的小穴可以给我操吗?”
他把你抱起来,手掌放在你的脖颈后,像进食前的打理,他的舌头闯进你的,尝到了你的津液中有自己的味道,这是最好的催情剂。
你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这荒唐又胆大的行为,你往常是绝对不同意的。
但一个月的时间,你其实……很想他,每夜除了他分手的言辞外就是一起缠绵的画面。梦里那些凶猛的撞击只会让你醒来后身下湿泥一片。
你想,你早就被他玩坏了。
你跟他拥抱着,然后依着这个姿势,他的肉棒在你的阴唇外戳了几下,就横冲直撞的插了进来。
“呜……”
久违地被填满的感觉,只是你还没准备好,小穴还不够湿润,这让你跟他都不好受。
禅院甚尔感受到了晦涩,但紧致地包裹随即对这位不速之客恼羞成怒般吸咬绞紧。
“甚尔。”
你皱着眉头,小脸埋进他颈侧,像只受伤的小猫咪。
禅院甚尔停下想要肆虐的欲望,他不想伤害你,你不应该成为自己发泄情绪的玩具。
他抿嘴正准备抽出,结果动作到一半的时候,你却突然向下抓住退出的性器,找到自己的穴口往里怼。
你的双腿盘在他腰间,双手紧紧的拥抱着他,大概在他心疼你而离开的动作突然触动了你总会梦到的梦魇。
禅院甚尔以为你不懂他,但你明白的,他总是不想在你面前露出一点不好的过去,所以你才一次一次想探寻时被推开。
明明你都决定这次放下了,可他又擅自跑回来。
那他就不许走。
你一边委屈的落泪,一边说:“我想要,现在就要,你插进来。”
此刻你很不舒服,小脸却露出一丝痛苦又想要的样子,禅院甚尔被你那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刺痛。
他很后悔自己固执己见的伤害了你这件事。
“对不起。”
他弯下腰搂紧你,轻轻抚过你的后背,把你罩在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