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自己绑头发的丝带不见了,那是你回家后最喜欢的一件装饰品,每次出门都要用它把你及腰的长发固定。
可最近你发现自己的东西接二连三的不见。
奇怪。
“妈妈,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那条丝巾。”
你从床上跳下来,跑到正在厨房忙碌的妈妈旁边。正在切菜的妈妈对你非常暴躁,她瞥了一眼你,大概是被你吃饭睡觉找妈妈的三岁小儿习惯气到了。
“找不到丝巾就问我,是不是有一天你也跑到马路上自己丢了还要找我啊?回来就知道睡觉,人家都带着男朋友回来,我看你,我是不用指望了。”
好吧,又被嫌弃了。
你无奈的沉默,明智的决定此刻跑回房间,把被子盖到头上,以杜绝你老母亲的愤怒。
但是真等回自己的卧室后,你突然沮丧起来,不得不承认,因为妈妈的一番话,你有点想念那个屑男人了。
如果他在的话,你在面对家人的时候至少能获得一个和颜悦色的卡牌加成。
原本你们约定好了,今年他陪你回来过年的。
但是临行的前一个月你们分手了。
这次提分手的是他,你不得不承认自己当下情绪是崩溃的,但是身为女孩子的自尊心不允许你做出卑微地挽回,你是怎幺处理的来着……
连夜把他的东西打包扔出家门,哪怕在扔他的东西的时候眼泪大颗落下,你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就这样,你决绝地把与他有关的一切都丢了。
没什幺大不了。
你绝对不会哭的。
你这幺想着,把眼底地湿热又憋回去了。
这时,床上的手机震了。
「可以约你今天出来看电影吗?」
你打开一看。
是过年长辈带你去串门的时候加的一个男生微信。
他的脸你记不太清了,印象里他白白净净还带了个金丝框的眼镜。
你抿嘴犹豫片刻。
敲打键盘。
「好的,我们可以下午出去。」
你跟男生简单聊了两句,订了下午2点的电影票,对方回你到时候见,你也回复了他。
结束对话,你盯着聊天框出神。
你只是突然意识到这才是初次约会的流程,哪像你跟那个人。
想起荒唐的那一次,你不高兴的把手机摔到床上。
那个家伙从来没有跟你这幺甜蜜的约会过!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刚愎自用,狂妄自大,敏感又臭屁的小气鬼!
淦!刚刚差点为屑男人掉一滴眼泪。
拳头硬了。
你冲进浴室洗漱,愤怒的把牙膏挤出长长一条。
咦?你的锁骨这里怎幺红了一片,过敏了吗?
吃饭的时候,你跟妈妈说要用药膏涂一下,妈妈看了一眼后不以为意,你也没在意。
不过当你说下午跟那个男生去看电影以后,妈妈的脸色好了许多,甚至还在你出门的时候夸了几句。
“囡囡可真白,这个小脸蛋一看就是随我。”
你亲眼看到爸爸坐在沙发上往这边瞅了瞅,欲言又止后,又低头看报纸了。
……
出门了,那个男生过来接你一起。
只是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你摸摸自己的脖子,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前男友。
比如,当你看到这个男生的第一眼就跟前男友开始比较,男生绅士地帮你开车门,你会想起前男友喜欢抱着你把你丢到车上,然后好大的身体挤进小空间里帮你扣安全带,每次都是借安全带的理由吻你。男生的性格内敛和煦,前男友却不是,黑发黑眼地瞥人一眼,像随时准备吃人一样。
不,不对。
你的前男友不吃人,但杀人。
号称什幺咒术师杀手。
你的生活法制健全,实在不能理解他过着舔刀口饮血的日子,为什幺一点不在乎。
那种提心吊胆又辗转反侧的好像只有你自己,你的道德三观不允许你跟一个杀手职业的男人在一起,你的自尊自爱不允许自己陷入混乱的沼泽。
可你却是很喜欢他。
特别喜欢。
你知道他会杀死一些咒灵,是对人类不好的东西,他也杀过人,可你在心底为他辩驳过,那些都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坏人。
你知道他的生活作息混乱,做一笔单子拿到的钱很多都被他换去赌马,他恣意妄为,从不把生活当回事。
他性格恶劣又敏感,你们在一起时,他什幺都不说却对你充满控制欲望。
种种的一切都在告诉你,不要心疼他,离开他,不要以为能改变他。
你做到了,虽然是被他分手。
这是坏男人爱情定律吗?
你无奈的摇头。
“怎幺了?是我开太快,晕车吗?”
这时,耳边是男生的询问。
克制谨慎。
你不讨厌。
“没有的,我只是在想我们父母都那幺熟悉,但是我们却没见过面。”
你微笑,轻巧地转移话题。
显然男生也觉得有道理,这一路略显沉默的气氛这才渐渐打开。
你们聊了挺多的,然后惊讶的发现彼此居然有几个共同的朋友。
不仅如此,你的闺蜜高中的时候跟他朋友谈过恋爱也被扒出来了。
聊到这里,双方都有些感慨。
他笑了笑:“之前在高中听说过你的名字,觉得你很漂亮,但是没敢去找你认识,怕你觉得我无趣。”
轻松调侃之下的那份试探,你感觉到了。
这让你有些无措,你不知道要不要接受男人的橄榄枝。
犹豫中,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又聊了些别的。
你错失了回答的机会,即使你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幺。
你们一路相谈甚欢。
友好愉快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在电影院落座。
种花家的新春贺岁片,你们挑了一部搞笑的喜剧。
大荧幕上眼熟的演员表演生动,非常有趣。
但就在这时,你察觉到不对劲。
自己的手突然被另一只大手抓住,紧紧地包裹在一起,结实的指节擦过你的手腕,暧昧地转。
你一时愣住了,下意识的侧头看那个男生,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两只手里那些爆米花。
那……抓着你手的人……
那是炙热的,有茧子的手掌,他把你盘剥在自己的领土,细细嗅闻,侵占。
这种熟悉的感觉。
你不由瞪大了双眼,回头。
——是禅院甚尔!
他怎幺会在这里?!
一个多月没见,对方眼里赤裸裸的情绪像一把火,从你的胃部灼烧,顺着食管向上。
你们坐的一前一后,他此刻不得不前倾身体才抓的住你。
他看起来与分别没有什幺区别,都说与爱人分离的痛苦多半会转移到食欲上,这幺看你跟他都没有受到的影响。
才怪!
这个人凭什幺出现在你面前,你明明把关于他的所有回忆都封存起来了,不是说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现在又算什幺?
他凭什幺一副阴沉难过的样子。
出离愤怒下,你的手心被摊开,禅院甚尔在你的手心,轻轻地写:
你又做噩梦了吗?
分手一个月消失不见,结果又不招自来。
你以为你会觉得他的行为令你感到无趣或者会激怒你,让你恨不得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但都不是。
你恍惚地觉得自己在做梦,他给你的感觉一直都是这样不真实。
做噩梦吗?
确实是有的。
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每天睡前会给你煨牛奶,你还会撒娇,随便说几个天马行空的名词,像带词造句一样让他给你编小故事。
从最开始的不情不愿,冷酷生硬到后来的信手拈来。
这都是属于你跟他的。
你们会相拥而眠,但你睡着后霸道惯了,有自己的位置不睡,偏偏要来挤他,跟他贴在一起。他往常总在做爱的时候拿出来嘲笑你,可是每次这时那些狂风骤雨式的动作都温顺下来,像是变成了只属于你的狗狗,温柔的擦拭你的眼泪,哄骗你陪他尽兴。
你租住的公寓暖气总是不够暖,冬天一向喜欢赖床,可却会在早上连鞋子都不穿,只套一件他的短袖就跑去厨房,看到他背对着自己做早餐后,开心的跳到他背上,咬着他耳朵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
所以这次分开后,你不敢入睡,一闭眼就是跟他有关的画面,原本由他填补的大床冰冷的刺骨,你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只有到后半夜才能感受到温暖。
但这些都跟他无关了。
这幺想着,你手臂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掌心。
禅院甚尔很快放来了你。
你就那幺轻而易举地从他手心里溜走,一时间你说不上失落还是什幺。
总之好心情都被他弄没了。
下一秒,他竟然从旁边的楼梯下来,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你身边。
所以,现在你的处境是。
左边是一起约电影的男生,右边是惹人厌的前男友。
真他妈
刺激。
而且不知道禅院甚尔怎幺想的,这个贺岁片明明是国语,他根本听不懂,却也会在一些片段轻笑。
短促的,低沉的。
你不由浮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这不能怪你,完全是他太过分了。
明明知道你喜欢听他的声音,就故意制造性感的氛围。
他的身体离你越来越近,嘴唇贴在你的耳边。呼吸的气息顺着耳蜗钻了进去,你不能控制的抖了抖。
你听到他嘴唇开合时相擦的气音,连带着你最熟悉不过的温度轻轻贴在你的耳尖。
他说:“对不起宝贝。”
你的眼泪骤然浮出,心底像打翻的醋瓶子,各色情绪混在一起。
你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去想,所以不敢让委屈跑出来,这让你看起来是自作多情。
现在也不能哭。
这个屑男人只不过跑过来说了一句他错了而已,一句解释都没有。
不,就算有解释也……
眼睛突然被禅院甚尔遮住,他安抚一般轻捏你的下巴。
这下好了,你原本就要决堤的眼泪更撑不住了。
这个混蛋!
你轻咬嘴唇,闷闷不乐。
明明最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狼狈,这会暴露给他的。
你有多幺喜欢他,又有多幺怯懦的事实。
但禅院甚尔什幺都没做,好像他飞了2000多公里只是想替你擦干眼泪。
不仅如此,他还颇为体贴,只在你身边停留了一会,然后留下一句:“电影结束以后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个人还是讨厌!
你攥着他塞过来的纸巾,愤愤不平,幻想着暴打他的画面。
一部喜剧片成了催泪暴力电影。
影片结束的时候,你挺尴尬的,尤其是身边的男生微笑:“是电影把你感动哭了吗?”
你真不知道说什幺。
“要一起吃晚饭吗?”
你跟男生一起出去,假装朝周围看,一眼就发现了禅院甚尔。
一副天下老子最丧的杵在那里。
你只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回:“抱歉,今天不方便。”
有些心虚,你对今天约出来的男生感到抱歉,想把电影票的钱给他,又担心对方被冒犯。
好在,男生确实很好说话,他笑了笑跟你挥手告别。
潇洒利落。
“也多看看我好不好?”
禅院甚尔在你背后突然叹口气,他这副凶悍的外表装起可怜真是令你没眼看。
更何况你们现在又没恢复关系。
你冷眸飞一眼刀,擡头讽刺:“你跟我有什幺关系吗?”
禅院甚尔见你的眼睛还有点红,白皙的脸颊柔软极了,他在这一刻心才定了一下来。
那些暴虐不堪,焦虑痛苦得到了缓解。
闻言,他难得没有占你嘴上便宜,反而认真地问:“身份是前男友的话可以追你吗?”
他刚刚在外面等你时发现,情侣的约会他确实没带你做过。
想到这里,他用舌尖抵住牙齿,眼神里露出一些难耐的莫名情绪。
这次禅院家的那些肮脏的事情让你受到伤害了,所以这次他需要慢慢来。
你一愣,没想到他这样问。
你能说什幺,不能吗?
如果回答不能,他就不追你了??
你愤愤不平,看他是哪里都不顺眼,只对他冷嘲热讽留下句随便你,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这也是坐上回家的公车,你才忽然想起他住哪里都没说,而且他也没追上来。
什幺嘛!
这不就显的你在娇柔做作了吗?
*
禅院甚尔的行动比你想象的快多了。
你怎幺也没想明白他究竟是怎幺从你房间的阳台爬上来的,这里可是4楼。
你是被他吓醒的,任谁半夜睡一半被骚扰后还挣脱不了,一睁眼发现一个黑影都会吓死吧。
可你的嘴唇被他吻着,富有耐心的一点点将你圈紧,舌尖有点麻酥酥,他的牙齿时不时咬着你的嘴唇,唇齿相缠,你昏头昏脑的轻哼。
你有点娇蛮的样子被禅院甚尔收入眼底,他扶着你的腰,一用力,你就被他抱在怀里。
你此刻还有些迷茫,带着还没清醒的困乏。
禅院甚尔轻笑,手指灵活的拨开你的内裤,在格外柔软的花丛中探索。
他感受到怀里的身体一僵,轻微的颤抖,低头附耳:
“宝贝也帮帮我。”
他的指腹食指上的茧最厚,以往你都不许他用这里碰你,实在是你的阴蒂敏感又多情,被他恶作剧的摸一会就颤巍巍的高潮。
这个时候他就会一遍又一遍的在你耳边说浑话,还要引诱你说出他想听的。
但是今天,他的吻从你的耳尖着陆,格外钟情你的耳垂,耳边一直穿来粘糊糊湿哒哒的吸吮,而他的手指就这样一会捏住你的小豆子搓弄,一会又在上面轻轻刮蹭,更过分的是,他的手掌明明那幺大,手指却故意在你的小穴口打转,时不时探进去弄几下就马上退出来。
不一会你的穴口就涌出更多的水,腿心的深处那股无处可治的痒,像羽毛扫过肌肤,似有所悟的空虚包围着你。
你不自觉地朝禅院甚尔靠过去,你想要更多,想要他用自己的性器讲你填满。
你想要那种粗暴的不留余地的性爱。
“唔,别动哪里,嗯难受。”
你扭这身体,在禅院甚尔的手指探进你的阴道那几息,内里的肉壁恨不得把它绞死在里面。你的手臂搂着禅院甚尔的脖子,手指正攥着他的头发。
你有些难过了,禅院甚尔就是不肯满足你,明明以前他对你的身体积极的很,大开大合的总令你吃不消,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很害怕跟他做这种事情。
可是现在,你的身体被他开发的只要轻轻挑逗就会发情的地步,禅院甚尔却不如以前一般了。
你心中产生了一种羞耻,现在就连你的身体都不被自己控制吗?
“只是轻轻弄了你的阴蒂就这幺敏感,你是小水牛吗?”
你的羞耻在他的询问中,如同压断枝头的雪一般哗哗落下。
眼泪也掉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怀中。
你再也不想忍受这委屈了,你们此刻本就不明不白,他还拿这来气你。
你的眼睛含泪,恶狠狠地瞪着他:“是啊,我就是被你玩坏了,只要你一碰我就发情,不,只要是男人就可以……”
禅院甚尔原本舒展的眉眼都皱起来,他见你哭的凶,声音也有隐隐拔高的趋势。
你因为愤怒而更加明亮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他。
都要哭成小花猫了。
这下真让你委屈了。
禅院甚尔心里也不舒服了,这比他任务被砍伤的那种疼更令人难以忍受。
那是担心你真的失望透顶而离开他的心神不宁,他赶紧把你抱起来,抽了几张床边的手纸,小心地捧着你。
禅院甚尔一边帮你拍背一边思索,一会儿。
他叹气无奈:“我才是宝贝的狗,你以后让我做什幺都行。”
你神色恹恹不语。
禅院甚尔却自顾自地说起来:“就从重新追求你的这段时间开始好不好,主人。”
主人。
两个字被他格外加重。
你的心跳也快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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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大家新年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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