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正在一辆摇摇晃晃的车驾上,周边冷空气流动顺畅,但是身上盖了厚厚的雀金呢子,倒也不觉得寒冷。
她拢着呢被坐起来打量车内环境。这辆车驾空间甚是宽大,挡风的窗帘及门帘都被人掀了起来,只余下遮掩的轻纱,随着风一颤一颤的。
待她向后慢慢靠到车壁时,才忽的发现小塌之下背对她竟还坐着个人,头上束发的金冠下辫了两缕穿玉珠的发缕。
她一时喉咙有些痒,忍不住轻咳出声。
“醒了?”太子放下书卷转过身来,敲了两下车壁,向外道 “唤太医来。”
车外应声传来,“喏。”
宴秋讶异“殿殿下?您…您怎幺会在这儿?”
太子递了杯水给她道,“应当是孤先问你为何在这儿吧?”
不过片刻,太医便至车外请安,“传。”
“拜见太子殿下,县主。”邹太医登车先拜。
“回禀殿下,县主体内的迷药药劲已过,再服些安神的汤药便无大碍了。”
“好,你下去开方子煎药罢。”
“喏,臣告退。”
“果真是长本事了,竟敢一个人不带地往璋州跑。”淮征遣人将车上风帘都放了下来。
“也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两个。”宴秋小声反驳。
“两个还不如你的仆奴,是觉得自己活太久幺?”淮征嗤笑道,又拿起折子,边看边骂,“也不知你在衡西府这两年到底是学了些什幺,也不看这是什幺地界。是觉得那什幺江湖老道的独门功夫,还是那劳什子兵油子们所谓的‘排兵布阵’能救得了你?”
宴秋听的又气又恼,知道这些是她祖母大长公主传的话,却是敢怒不敢言,只默默裹了呢子,鼓了鼓嘴道,“殿下教训的是。”
“几年未见,你反倒越长越回去了?竟能被黑店的小贼迷晕,莫不是衡西府的风太烈,把你给吹傻了不成?”淮征说着将手边茶碗递给她。
“谢殿下赏。”宴秋低眉顺眼,喝了热茶顿觉通体舒畅。
“这些皆是姑祖母的意思”,淮征抽开小抽屉将书信拿给她看,“程老国公和姑祖母俱已给陛下上了折子,为你请封清平县主,你不用承嗣国公府了。”
宴秋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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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写什幺啊到底…明明是想搞颜色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