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高墙在暮色的铺陈下显得发黑,天上的云渐渐遮住了日光,透着斑驳陆离的霞色。
这一天的天色莫名其妙的好。
皇后大行,皇帝一病不起。于是由靖仁大长公主协理,太子淮征接手一应丧仪。
安排好各项事宜,太子敛袍坐在崇明殿外一角静默瞰视整个皇城。宫人们在一边匆忙但有序地进进出出,没过多久,宫墙四角钟声渐起,整整二十四声响,震荡整个桓京。
皇城开始禁严,众人皆白衣卸冠,一应的礼器仪式也制备周全。千秋殿内仍是从前模样,珍种花草依旧被照料得很好。皇帝昏在床榻之上,手里紧攥着枚玉雁。
元后晏驾之后,皇帝身子骨一直未曾大好,太子便时常亲自奉侍塌前。
“皇父?皇父?您醒醒!”
皇帝从噩梦中惊醒,见是儿子脸色焦急的跪在床前,一旁放着冒着热气的药碗。
“是你啊。”皇帝被儿子搀着靠在靠枕上,“我又见着你嬢嬢了,她还是在那院子里,长治驮着我趴在那墙头,她一看见我就往那塔里走,我越叫她走的越快。无论我怎幺叫她,始终不肯扭头。”
太子端起药碗坐在床沿,看着双目猩红的皇帝略有不忍,劝道,“皇父节哀,月末便是嬢嬢千秋,您包养好身子,孩儿陪您去西陵看看她吧。”
“…”皇帝一时无言,“还是罢了吧,你去吧,她不高兴我去。” 闻言,淮征未再多说什幺。
怨偶如同帝后,活着时谁也不肯让步,死后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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