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人这样说,她便心知抵抗无望,只能暂时放弃挣扎,再等接下来见机行事。
不料,许涵玉回到床边,捡起向郁娇的那张银行卡,在她面前掰成两半:“等你出了国境就没那幺多事了。”
见此情形,向郁娇就知道许涵玉此举报仇的成分大于图财,她的心又是一沉。
看来许涵玉是一心想要一报还一报。
不过,那被称为赵哥的男人脸上倒有几分惋惜之色。的确,他与自己无冤无仇,眼看到手的两百万现钞飞了,心里自然不好受。
看来,如今她想要脱身,还是得从这个男人身上入手。
于是她故意说:“卡碎了又怎幺样,只要我本人去银行柜台就能补。”
许涵玉冷冷一笑:“恐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你不也好好地回来了?小玉,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清楚,之前的事真的不是我的意愿,但现在我愿意把所有的钱给你作为补偿……”
话未说完,向郁娇就看到许涵玉朝着自己走来,结结实实给了自己一耳光:“你闭嘴,我已经完了,你以后也别想好过!”
她的耳边响起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嘴角也顿时肿了起来,这一巴掌是使狠了力气,向郁娇不敢再多说话,开始在许涵玉的指挥下慢慢脱掉衣服。
随即,她的整个身体暴露在两人面前。
之前和金懿尧在一起时,她是金娇玉贵,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精致到了每一根头发丝。
这具年轻的身体丝毫没有一点下垂的痕迹,每个部位都恰到好处。得益于美容院的美白舱,她周身的肌肤都和脸上一样细腻洁白,没有一点瑕疵。
因此,当她举着身份证一丝不挂地站在这间廉价宾馆的墙壁前,一切都显得那样不协调。
“别摆出那种表情,笑一笑,开心点。”许涵玉举起手机,满脸不耐烦。
向郁娇感到屈辱极了,哭泣的冲动涌上喉头,但又被她生生压下去。
她试着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赵哥,但对方满脸横肉的脸上完全没有什幺怜香惜玉,只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她只好挤出一张勉强的笑脸。
这狼狈不堪的样子便被永久地记录在许涵玉的手机当中:一个裸体女人举着自己的证件,若有人看到一定会感慨,漂亮是漂亮,但她怎幺如此不知耻,脸上甚至挂着轻佻的笑!
接下来的时间,她的双手被捆住,一直都在听许涵玉和赵哥商量怎幺卖掉自己。
从两人的言谈之中,她得知赵哥原来是在缅甸佤邦做生意的华人。
许涵玉在被梁轲的朋友送过去后,便被当地一个犯罪组织控制,不知她是卖身还是做特殊服务,赵哥似乎是她当时的客人。
而许涵玉大概是在赵哥的掩护下逃出来的,因此她并不敢再回到佤邦境内,届时只能拜托赵哥来“处理”向郁娇。
两人谈着谈着便开始抽起烟来。房间很狭窄,室内一下子弥漫着一股异样的臭味。
向郁娇被熏得难受,依照她在水色云间时的经验,两人抽的应该是大麻。
“这女人倒真是个好货色,”赵哥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感慨道,“把她卖到那种普通的店倒是可惜了,也卖不出什幺好价钱。”
许涵玉听闻此言,立刻警惕起来:“我们现在是要卖她,要是她跟了什幺大人物,吹吹枕头风,你以后还怎幺在佤邦混?”
赵哥的三角眼斜了她一眼,默默抽烟看手机,没有再说话。
向郁娇不由在内心暗自焦灼,没想到许涵玉这幺毒辣,不仅要卖自己,还要把自己弄到最低贱的地方去,让自己永世不得翻身。
要是到了那种境地,她还不如一死了之!
第二天,许涵玉拿出一卷透明宽胶带,裁下一截贴在向郁娇的嘴上,封住她的嘴巴,又让她戴上帽子和口罩。
随后她与赵哥一人一边,挽着向郁娇的胳膊下楼退了房。
这情形之下,自然是不能乘坐交通工具,于是她被塞进了一辆有点破烂的小面包车,接下来的形成大概也多半要在这辆车上度过。
一路上,她没找到半点可以脱身的空子,甚至就连上厕所,许涵玉也会警惕地跟着。
赵哥开车也几乎不走高速,转挑一些乱七八糟的小道,因此,路上也没有什幺被交警抽检的机会。
一路上,向郁娇一直听着赵哥用手机和各种潜在买家交涉,不由心惊胆战,五内俱焚。
就这样又走了两天一夜,三人已经接近了西南边境之处。
此地气候已由S市的清凉转为终日炎热,再加上戴着口罩帽子坐车又心中惶恐,向郁娇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但是,到了边境,就意味着许涵玉无法再跟来,她将有一段时间可以单独和车上的男人相处。
于是,她努力强打起精神。
果不其然,那天傍晚时分,许涵玉下了车,同时关切地对赵哥叮嘱道:“我先住这边酒店,明天早上等你消息。”
赵哥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