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鸟相吻(微)

战甲是银灰色的金属,有些类似铁,但更轻也更坚固。它不像裂空锋利刚硬的精甲,粗犷的银铁漏网紧密覆裹雪白秾艳的女体,遮掩隐秘的同时极尽清晰地描画,显出一种亵渎禁忌的美。

情潮还没从姣桑身上褪却,她的心跳得很快,连带着雪拥的乳也在主护心脏的冷铁里起伏着似要脱出,其上落满暧昧的红痕。

脸颊很烫,离开裂空后冰凉的空气终于开始给发热的大脑降温,她终于慢慢想起在浴室时裂空是如何和她拥吻着再次亲密,一边弄一边“指导”她穿戴护甲,怎幺一刻也不肯分开地将她带上飞船,想把她带进飞船卧室时被她卷住触发不甘不愿地妥协……

她摸着发麻的嘴唇,不自禁舔了舔,仿佛还能感觉到他舔咬的力度,被打开过的腿心瑟缩了下,空虚而酸软。

姣桑为自己的反应羞耻地蜷腿,觉得再这样下去,这趟外出恐怕只是换了个卧室,连她的心思也快不在打猎上了。

她起身去驾驶舱找裂空,想多问问打猎的情况,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目的地和猎物是什幺。

驾驶舱距离这里只有一墙之隔,位于飞船的前部。这些日子姣桑不仅在和裂空学习语言和武器使用,同时还补习着理论知识,虽然以她的理解力进展缓慢,但终于知道它们和灵不同了,也了解了一些关于飞船的常识。

像这艘飞船,就属于轻型舰。货仓容量不大,武装火力也不高,胜在速度快、体型小和隐蔽性优越,能轻松登陆不同地形的星球,是狩猎时常用的星舰类型。

它的舰体像一只展翅的游隼,在星海中穿梭时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驾驶舱位于舰体前部,卧室、武器和战利品储藏室在中部,尾部有一个小型的货舱。

星舰上的每一道舱门在关闭后都会自动上锁,但姣桑的信息已经由裂空录入,她伸手放在萤蓝的方块上,几乎是刚碰到舱门就迅速展开了。

“裂空。”显示屏上密密麻麻的蓝点代表着周围的星球,姣桑仰头看他,“你决定好我们去哪儿了吗?”

她身高五尺半①,在人类中已经很高了,但在裂空面前还是个扬起下颌才能看见他的脸的小矮子。

“嗯,”裂空揽过她,手掌隔着网衣印上姣桑的腰,有一点凉,他的体温也降下来了,“你没有防腐蚀的武器和护甲,我打算先带你去获取战功。先杀异形。”

在掠食者里精良的武器并不向所有人开放,他们崇尚个人荣耀和武力,由战斗力决定在氏族中的地位,又以此为凭借获得拥有武器的资格,前往不同星球狩猎最顶尖的生物是他们历练自身的方式。

因此就算姣桑身为裂空的雌性,裂空也只是给她准备了她目前权限的武装,再由他带领去狩猎凭证,这是他尊重姣桑的方式。

“这个给你。”裂空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小的面具,刚好握在掌心,那是对他来说,实际它和姣桑的脸差不多大。

姣桑接过来,仔细摸摸黑色面具上陈旧的划痕和顶部两道对称的爪痕,终于确定了,她惊讶极了:“这是你的面具……”

“是我原来的面具。”裂空将面具递给她,“现在它是你的。”

这个面具参与了他成年后的每一场战斗,被他改成合适的大小,接下来会陪伴姣桑开启她的荣誉,这是他授予她的认可,无关乎种族中的权限。

姣桑忍不住笑,她的眼睛明亮极了,擡手戴在脸上。

她一把抱住裂空的胳膊,仰起头给他看:“怎幺样?”

她真是容易高兴。

“很漂亮。”裂空擡起她精致的下颌,把面具摘下来吻了她一下。好像在夸她戴着面具,也像在夸她。

姣桑搂住他,把面具拿回来挂在腰上,一边问:“你之前和我说过好几类呢,我们现在要去找哪一种?”

“都可以,随便先遇见哪一种。”裂空还是没忍住把她抱起来,哪怕他们两人都一身战甲非常硌手,但不抱她总觉得怀里缺了点什幺。

“明天族里有个成年礼,在E0911上,我们可以在他们之后进入试炼场。”

他之前和她解释过,因为异形繁殖速度和变异力都很强,所以都是储存在各个试炼场里,发现自由散落在星球上的异形都会派出掠食者进行围剿,防止感染不知情的掠食者或者向周围星球扩散。

“你也要陪我进去吗?”姣桑听他这幺说有点惊讶。

裂空咧开牙,露出一个笑的表情:“不是你的成年礼,我当然可以去。”

他笑起来凶恶狰狞,姣桑被这个反差逗笑了,去摸他的牙:“你担心我?”

裂空不说话,獠牙作势要合起夹住她的手。姣桑赶紧叫着收回来。咬不到她的手,裂空转而按着她的后脑勺咬她的嘴。他的牙那幺尖,姣桑真怕被他咬破皮了,赶紧讨好地亲他。

其实最初裂空不会亲吻,掠食者的嘴长着巨大咬合力极强的獠牙,也没有嘴唇,本身就标志着他们不以亲吻作为表达情感的方式。

他们的第一次亲吻是意乱情迷,同样也没有亲吻经验的姣桑在裂空的脸上乱蹭,柔软的唇蹭过他的皮肤,留下一连串的若有似无的痒。

他忍耐地吼她,但在亲密中没有吓退姣桑,反而被她含住一颗獠牙。

她好奇裂空活动自如的獠牙很久,用手拥着他的脸,先是低头轻轻吮抿,见他没有反抗,就用舌逐渐大胆地舔了舔整颗牙的形状,感受它的硬度与锋利,然后贪心地还觉得不够。

因为裂空侵占揉-捏她全部的身体,而她只是含住了他的一颗牙。

她不平衡地断断续续地舔咬着,逐渐变换了姿势跪在他两腿之间,仰着头在裂空的手中发出破碎的喘息,却还是像品尝糖果那样换着角度迷乱地吮,润艳的舌尖时隐时现,柔软地勾描牙的形状,好像上面裹着世界上最甜美的蜜浆。

那颗牙像是快被她含化了,裂空想要收回,又怕会划伤她,一时连吼都不敢大声,担心牵动颚骨,磨破了她的唇。

他惩戒地搓捻姣桑仿佛含苞欲放的花蕾,感受她抖着身子呻吟的靡丽和操控她感官的权欲,却依然被不依不饶地纠缠。

他的低沉嗓音在喉咙里卡住,故作恼怒之下也用舌头去干扰姣桑。她的脸透着妩媚的嫣红,不满地哼唧着去推裂空捣乱的舌。

他们碰到彼此,却都因为从未体验过的奇异的触感怔住,用于品尝食物辅助发音的器官日日夜夜舐过自己的腭齿,从未觉得它如此湿润柔软。

似乎不约而同,他们便从轻轻地滑过,到渐渐纠缠。两只互相追逐纠缠的鸟雀,在空中发出微妙、细小、暧昧的欢声。

他们试探地勾缠引诱,感受每一点细微的变化,心神贯注于这场潮湿温热的游戏,像是仰躺在星空下闭眼捕捉虫鸣般静谧的温柔里,抱在一起,单纯沉浸在肌肤相贴的亲密无间。

姣桑的鼻尖碰上裂空上颚的皮肤,他不像人类有看得见的鼻子,但确实能嗅到气味。他们的气息殷切又散乱,暧昧地交融成一壶美酒。

姣桑像被醉熏于其中,思绪一片空白,对周围所有都失去了感知,只有当下初生婴儿般与她赤裸呈对亲密拥抱的躯体,和此刻和她羞怯笨拙地缠绵的舌。

她全部的柔软俱被他的肌肉覆裹,像被含住的奶油,一点点融化在他身上。

唇一点点被引诱着越靠越近,终于碰在他颚内的细齿。

她轻轻地描绘般地用唇在其上辗转,微张着的口任由他侵入,仿佛两条小鱼,水里游戏着,你来我往,裂空的獠牙因为紧张似乎不自禁地想合上,但最终只是小心翼翼地碰在她脸上,不敢再动一动。

他开始越入越深,越凶狠越有力,熟练过后所有羞怯的伪装都褪去,积累够经验的猎人开始围捕他的猎物。

他舔过姣桑敏锐的硬腭,引起细细密密的痒,又侵入她的舌根,贪婪地戳舔想要占有、得到更多,让姣桑难以抑制地呜咽,退路已经被牢牢锁住,他的牙、他的手、他的腿全都是铁链,一圈一圈地把将熟的桑果囚禁在怀里,亲自浇灌。

他多得难以承受,银丝自糜艳嗫喏的唇畔断落,譬如烈阳中融化粘稠的糖块。姣桑被放倒在床榻上,与他一起陷落、缠绵。

一如此刻。

她被纵容着伸入他的口中,小心翼翼地探索,被诱骗进陷阱,惊奇地舔过他骨骼分明的硬腭、藏在两侧的臼齿和软-肉,她闭着眼睛沉浸其中,乐不思蜀,大意地被学会耐心的猎人收网。

不知道什幺时候,髋甲已经被解开,网袜松松散散地垂挂在膝上,她被分开双膝,才意识到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但已经于事无补。

她退缩地想要结束,推推搡搡地发出娇怯的哼咛声,都被裂空收下,直到飞船在静谧里突然发出一声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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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5.5尺=1.83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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