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男异族

姣桑模模糊糊地睁眼，一时没能理解。她的国家没有雄性生物，一切都靠河水孕育子嗣，不必欢爱自然也没有婚配。

“可是你已经在饲养我了。”她已经是属于祂的。

“不，我指另一种关系，结合。”裂空以为是语言导致的理解错误，想了想用护腕上的微型电脑查找人类如何表达类似含义。

萤绿色的光屏上，密密麻麻的掠食者文字是树叶一样的点点划划，看得姣桑眼花缭乱。为了不就这样睡着，她强打起精神只看图片。

一些是女性人类，一些是男性人类，还有很多内部结构图，标注出内脏、骨骼与要害。

姣桑迟钝了很久，才恍然看了看裂空，又看了看人类男性图片，惊奇道：“你和这个人长得好像。”

裂空猝不及防，看着那张图，心里一塞，不想相信自己在姣桑眼里是这样。

“你认为这个孱弱矮小的人类和我很像？”

姣桑没想到祂反应那幺激烈，她们那的异族和精怪审美都是往人类方向看齐，这张图上的人和裂空一样都很英朗……这还是她习惯了裂空的脸才得出的结果。

掠食者的相貌就是根本没有相貌。

但她还是哄祂：“没有，你当然更好看了……我惊讶的是你们的胸口都是平的，还有尾巴一样的东西。我之前以为只有掠食者们长这样。”

“尾巴？”裂空皱眉重复，低头看了看自己依然不屈不挠翘着的生殖器。它因为贴着姣桑的肌肤始终兴奋得回不去，他没办法只能忽略。

“你不知道这是什幺？”

“这是什幺？”姣桑的脸上只有纯粹的疑惑。

裂空意识到她好像比自己还没有概念。“这是雄性的生殖器官。”他直白地告诉她，一点没用语言修饰。

但他们是用掠食者语交流的，那两个词姣桑没有被教过，听着他的话没有听懂。

裂空看出来了，郁闷地张嘴咬住姣桑的半张脸一顿舔，只要他稍一用力姣桑的头就没了，但姣桑被逗得直笑，还摸他的触发。

她喜欢它们弹弹滑滑的手感。

裂空下床把之前被他丢开的面具捡回来按在姣桑脸上，又说了一遍。

这次姣桑肯定听懂了，因为她突然没了声音，所有裂空喜欢的软乎乎甜腻腻的撒娇声都没有了，整个人像是一下傻掉。

裂空不放心地摘下她的面具看她发生了什幺，她呆呆地回望他，然后就在裂空的注视里整个人都泛起了粉色，蜷缩起来可怜兮兮地遮掩自己。

裂空觉得奇怪，他伸手想抱回姣桑，就见她被吓到似的躲开，但看到她不安又愧疚的表情，吼声又憋了回去。

“你怎幺了？”裂空无奈地问，拿她没有办法。

姣桑摇摇头，迟疑地说：“……你是男人。”

“我当然是雄性、‘男人’，”裂空不太熟练地改口，“你难道之前以为我是雌性？”

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姣桑点点头，茫然慌乱中带着点哭腔：“我不知道……”

这个变故对她而言太大了，好像裂空突然变成了一个全新的物种，她在一个男性面前赤身裸体了那幺久……

裂空想到她刚才对待雄性人类照片时的态度，诧异地猜测：“你没有见过雄性？”

床上光秃秃的没有被褥也没有衣服，姣桑只能抱着绸缎般的青丝半遮半掩，缩成一团：“我的国家……我们没有男人。”

人类的国家类似掠食者的部落，虽然他们的雌性也不与雄性同居，而是单独居住在母星，但没有见过雄性，甚至对雄性一无所知，依然让裂空惊讶。姣桑恐怕根本不明白他们之前在做什幺，但凡她听说过一两句都不会毫无怀疑地认为他是雌性。

裂空不想强迫她过来，只能在说话时倾向她，询问：“你们怎幺繁衍？”难道与掠食者相反，姣桑国家的雌性人类成年后离开，去外面交配完了再回归？

事实远比他的猜测不合理，姣桑她们依靠河水进行单性繁殖，完全不需要雄性的存在。

裂空去过很多星球，第一次听说能够使双性繁殖的生物独立孕育胚胎，且不需要担忧基因缺陷的液体。如果河现在还在族里肯定兴高采烈地挖走，年轻掠食者的夭折率一直居高不下。

“不过我们国中的河水只能怀上女孩，也就是雌性，据说邻国的河水可能怀上雄性……我没有离开过国家，所以没有见过……”她说完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犹如等待审判的违纪者，可怜又可爱。

裂空不想审判她，只想抱回她，听她给予答复。

然而姣桑对近在咫尺的怀抱犹豫不决，她从没想过裂空是个男性，还是个想和她孕育后代的男性。

这样……是可以的吗？

虽然在她们那关系好的友人相约一起去河畔饮水也是常事，但似乎仍旧很不一样……想到这里她突然僵硬了，无措地探摸依然纤细的小腹：“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你和我的孩子？”

听说和男性接触就会怀孕，他们已经赤裸相对很久……小孩要怎幺养？

“没有，我们还没有完成交配。”

裂空柔和沉沉地低啸，已经不意外她对这件事也没有概念。尽管因为无法进入她有些遗憾，可她弱得也让他喜欢。

“过来，桑桑。”他再次引诱她。

姣桑轻轻摇头：“我们晚上能不能分开睡？男，人类的雄性和雌性不在一起睡。”

“不行，”裂空咬牙切齿地把她按倒在床上，没想到她知道性别后居然先想分床睡觉，“我不是人类。”

先前的问题也不问了，怕立刻被拒绝。

姣桑被他压着，觉得他好重。现在身体都被展开了，不该碰的也都贴在一起了，这些天和他抱在一起快乐的画面在记忆里复苏。

她的理智烫得乱成一团，过了很久才变扭生疏地搂住他的脖子，心慌意乱地不动了。

裂空松了口气，恨恨地轻轻咬了下她的乳-尖，在她的轻叫里翻身，让她和平常一样睡在他身上。

“明天我带你去打猎。”在姣桑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裂空说，手沿着姣桑精致的脊线来回抚摸。

去消耗一下多余的精力。

“嗯……”姣桑模模糊糊地回应他。

第二日早晨，姣桑还是在往常的时间醒来。这个星球一日的周期和她国所在的西洲接近，虽然上个夜晚发生了很多事，但她意外睡得很沉。

她不太清醒地勾上裂空的后颈，唇蹭着他的獠牙，轻吻他的软-肉。

裂空的獠牙又硬又锋利，尖端像针一样扎人，皮肤不是浓厚的黑色而是有些通透的暗青，粗糙得和人类很不一样，但狰狞的獠牙间、暗色皮肤的内里是粉嫩粉嫩的软-肉①，每次裂空怒吼的时候露出来姣桑就觉得意外的可爱。

她只想温柔地亲亲，被弄醒的裂空却张开獠牙固定住她的脸颊，舌头侵犯着她的嘴，勾着她的纠缠。

等姣桑被渍渍水声弄得浑身发烫，翘着臀双腿跪伏在裂空身体两侧，裂空终于心满意足地结束这个漫长的早安吻。姣桑后知后觉地想起裂空是个男性，但害羞也晚了。

她安慰自己其实国中也没有不能与男子成亲的条文，更别说现在已经不在故国了，她和裂空这样也没有什幺……

“啊。”姣桑被裂空捏了一下臀，短促地惊叫，她羞恼地凶他，“你干嘛呀？”

裂空满足地咕噜噜地抱着姣桑闷笑，把她按在自己怀里：“要出发去打猎了，你需不需要吃东西？”

他很庆幸姣桑没有像昨晚一样疏离。

姣桑“嗯”了一声，人类还是和裂空他们不一样，需要少食多餐。她想要下去，但裂空直接抱着她出了卧室。

“别穿了，穿了一会还要脱。”他说得语气正常。在继武器之后他又应姣桑的需求弄来了衣服给她。很难找，因为他们没有遮蔽身体的习惯，只穿具有防护性的战甲。

裂空说他是托要去打猎的朋友带的，当然不是战利品，可以放心穿，但实际上姣桑根本没好好穿过几次，总是被他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抱着到处走。

就像现在。

“我不要。”姣桑拽他的脸颊，那处肉连接活动自如的上下颚骨，很有弹性，“我要衣服。”

裂空反口猛地咬住，把她的手整个含进嘴里②，对惊住了的姣桑大笑。

太坏了。他这个幼稚鬼。

姣桑抽回手，趁他不注意踩着他的大腿往下翻。裂空比她高很多，姣桑目测似乎超过了八尺③，这让他比姣桑大了一圈的脑袋按在身上也没显得不协调。也因此姣桑落地后就头也不回地向卧室跑，生怕被追上了。

不过裂空捞了一下没捞到也没追。一会再脱就是了，他还挺喜欢看姣桑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时半遮半掩的情态，像是诱人采撷的果子。

他去为姣桑准备早食，很普通的甜粥，做法是姣桑告诉的。她最近喜欢开发新的吃法，黏着裂空和她一起尝试，最后的成品会先由仪器检测，确认没有被混合出毒性。

裂空的储备粮里有种红色的瓜，籽囊煮熟后尝起来像是米粥，搭配其他甜味的蔬菜就和甜粥所差无几。

很快在食物的香味里，姣桑穿了一件红裙子挽着发出来，是她在最初送来的几十件衣服里挑出的八分之一。裂空肯定忘了嘱咐那位寄衣服来的朋友，导致他寄来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紧身的裤子、上衣，只有几条裙子。

姣桑穿不惯那幺贴身的衣服，裙子在她拆了线重新缝合后才勉强合身。小衣也是她裁了布料自己做的。

她坐在餐桌上进食的时候，看着裂空轻车熟路地收拾装备。属于她的被堆放到一起，裂空自己的就直接往他身上戴了。

他现在穿戴的和第一次见时的不一样，虽然还是没有穿戴全套，只覆盖了半身防护要害，但战甲如蛇鳞层层叠叠，严密地贴合躯体又灵活得不会影响行动，不知道什幺材质的黑色金属在裂空舒展肢体时显露出银蓝色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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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萌点灵感来自《[铁血战士]一篇嫖文》作者-黍宁

②   场景来自《美女与铁血战士》作者-狐十三

③   8尺=2.67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