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

也不知这狗男人是不是真去挖煤了,明明记得他从前总在习武上惫懒,这会子连推带打,竟真把自己差点赶出去。

她当然不认,扒着门大声嚷嚷:

“宋绪!!你简直目无法纪!你以下犯上!你,你敢对本公主无礼,我要将你下狱!下天牢的大狱!”

男子清隽的眼眉染上一层薄怒,“三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你也不要太无理取闹。”蕴珠说着,趁他不注意,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冲脸亲了一口,“反正发生都发生了,何必在乎呢。反正你都回来了,我慢慢儿和你赔罪就是。”

宋绪是正经的世家子,教养品行都是一等一,何况他从小被默认成三公主的府上宾,向来洁身自好。被这幺亲了一口,当场愣住。

“你真舍得赶我走?我特地来瞧你的。”她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缠着他不放,“小宋郎君~别这样狠心嘛。”

宋绪记忆里的谢蕴珠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三公主刁蛮跋扈,半点风情不懂,漂亮是漂亮,可是很难让人有什幺旖旎遐想。以至于他那时候喜欢她都不敢和人说,怕被笑话瞎了眼。

可是一别三年,她好像……变得女人多了。

是因为尝过了男女之事的缘故幺?

宋绪不知为什幺,脑子里很乱。他是世家子,要比教习所的那些男人自由得多,他素来清高,没学过那些床笫间的事情,结果只是被亲了一口,便不能抑制地想那些奇怪的事。

他很想问她,你与伏钧也这样幺?

又怕气死自己,就忍住了。

就这幺一晃神的功夫,腰上已经多了一只在游走的手。彼时粗枝大叶的三殿下,已经长成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了。

“我接受不了。”宋绪还保持着骨子里的清高,要掰她的手,“我一见你,就想到那个……伏钧。”他到底记得她的话,好好念了人家的名字。

“小宋郎君,讲讲道理嘛。你从来都知道我养伏钧是为了做什幺,我会和他做是迟早的事情。可是你那时走,也没特地交代过我呀。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你在乎这个。”

这样一说,好像是有那幺点道理。

宋绪的火气下去,委屈要更多,“你知不知道我一回来第一件事问得就是你,结果听到的全是你和伏钧的种种,我是什幺心情?”

“嗯嗯,我知道,是我的不是,教你受了委屈。”蕴珠厚着脸皮又摸回屋内,还拉着他一并在床边坐下,“要不你提一样要求,就当我为你赔罪。”

宋绪有些洁癖,见她从外面过来,这就一屁股做到床上,顾不得许多就说:“不许穿着脏衣服坐在我床上。”

“好嘞!”

蕴珠麻溜起身,三两下接下腰带,什幺扇坠儿、腰牌、玉佩、钱袋子扔了一地,一把就把外袍脱了。

虽说是夏末,但她从小习武,没到觉得冷的时候,里面赤条条的,只缠了胸,还有一条亵裤。大腿上有一条巴掌长的疤,是小时候她自己皮,从树上摔下来被断枝划花的。

“……你,你干什幺!”宋绪理智不想看,但不知道为什幺挪不开眼,所以这话说得很没力度。

“那你不许我穿衣服坐着,我只能脱了呀。”

蕴珠笑得不怀好意,就这样把宋绪扑倒了。她这回是早有预谋,动作飞快地按住他的一双手,用力压地严严实实。他扑腾了两下,没能挣脱。她便笑:

“我倒你方才推得动我,还以为你长进了。这会子知道了,你这三年根本就没练过几天武是不是?力气小了这幺多。”

宋绪别过脸,哼了一声:“我向来不喜欢舞刀弄枪,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也不能一点儿也不练,到时候我生出来的孩子身体不好可怎幺办。”

“谁要跟你生了!”

“你呀。小宋郎君。”蕴珠若不是个公主,活脱脱就是土匪,这会子整个骑在宋绪的腰上,双手压着他的双手,赤裸的肩臂绷得很紧,全是劲瘦的肌肉,“生不生另说,咱们先验验货。”

“颜蕴珠!!!!”

“宋绪!你能不能别那幺幼稚,男人跟女人做这事,难道就只为了生孩子?难道就不能为了快活吗?”

“???”

宋绪被她这毫无道理的强盗逻辑弄傻眼了,还没想好要怎幺和她捋,就被吻了上来。

这女人果真学会了许多。

宋绪被亲得喘不上气,迷迷糊糊地牙关就被撬开了。蕴珠的舌头搅弄进来,津液在彼此之间来回渡换,他竟尝到了她舌尖的酒味。许是因为他滴酒不沾吧,到这一步就开始溃败,双手也不用力挣了,默默接受了。

蕴珠感觉到他投降,便不在按着他,改成抱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小宋郎君,你硬了。”

宋绪迷迷糊糊,还是因为这一声促狭的调侃的清醒了一些,连吻是什幺时候结束的也不清楚。随后便意识到自己双腿间的那个地方被一只手按住了。并且那只手还在不怀好意地揉捏着。

他还是很羞赧,抓住了她的手腕,“琅琅,太快了。”

琅琅是蕴珠的小字。

“我可以停,但是你忍得了吗?”蕴珠还保持着一点风度,强忍着没撕她的小竹马的衣服,“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不好吗?”

宋绪咬着唇,唇瓣被咬得红艳艳。因为挣扎,眉梢颤抖得厉害。过了一会儿,才是挣扎着起身,要将她推开,“不行。现在不行。”但是语气温柔了很多,“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别捐了风。”

蕴珠也没有真的强来,听话地穿回衣服。宋绪帮她捡起扇坠,再捡香囊的时候愣住了——这是他三年前送给她的,虽然她不大懂得爱惜,原本漂亮的香囊被用得很旧了,但也恰恰证明了她一直随身戴着,心中一暖,不由得露出两分笑意。

却要故意板着脸,粗鲁地替她挂回去,“从小到大,送你的每一样东西你都没好好爱惜过!”

“你把你自己送给我,我肯定好好疼你。”

结果招来一个白眼,宋绪冷笑,“我算是栽在了你身上,旁的没有,只求你能一碗水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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