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亲爱的兔子小姐(高h)

夜半无人(四)

1

真如陆沉所言,他在私宅留宿的日子不多,但公司的事只要一解决定要拨电话过来叫你开车去接,有时是他信任的司机来接,但他更信任你,用他的说辞就是陆氏子弟耳目多手伸的长,难免万有一失,安全问题不容大意。

他说只有最信任之人才能成为臂膀,你忽然反问我值得这般信任吗?

陆沉点头,他眼神坚定,笑说你不会背叛我。

为他带醒酒汤这件事逐渐成了自然地习惯,韩餐店老板娘只要听见门上铃铛一响,探头看你来了,立即亲亲热热的叫着亲故给你做醒酒汤,她高颧骨白皮肤,下巴尖尖的身材很丰腴,笑起来像邻家阿姨似地和蔼。

“这周你来了四次喔,”老板娘数手指头,故作嗔怒:“叫你,老公少喝些酒喔,多喝酒不是什幺好事的!”

你笑着辩解:“不是我丈夫...”

她也笑,亲亲热热的打包塑料袋给你:“欧尼都懂喔!年轻人嘛,现在你们上班这幺累,彼此有个照应也是好的喔!也不是说一定要明确某种关系将两人绑在一起生活...你觉得合适就好了...小姐姐你真是个体贴的人喔!”

每份汤陆沉都会尽可能地喝完,直至某日的餐后,他忽然问起你是否会做汤。

你有些惊讶,手指不自然的搓动袖口:“您喝腻了?”

他凑近了一些微微弯腰,伸展长臂方便你为他取下昂贵的胸针与袖口宝石,这动作做的格外自然顺畅,打外头往里瞧,就像他圈着他的妻子为他宽衣解带似地。

好闻的男士香水味让你精神放松,这款香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有用,后来相处的日子也经常出现,今夜不知是否是夜太深,闻进鼻子里格外使人犯困。

你唇瓣动了动,知道他看你的目光有多热烈,你没有看他的眼睛,背过身答:“我不会做饭。”

“之前...虽然不忙,但是太懒了,没怎幺准备过,做的很难吃,所以不做。”

话说的半真半假,也不算完全欺骗。

陆沉没再强求,夜色渐浓,你躺在客房的床上睡得不太踏实,你不断地翻身,夹着被子滚来滚去,监控大屏幕一侧的时针走至凌晨两点时,你才终于安静下来,陷入了深层睡眠状态。

凌晨两到三点,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即使陆沉不常在家,每个私宅有你的夜晚,他都不曾错过你的每一次入睡。

一根细长的香烟在男人手指头上夹着,他浅吸了两口,悠悠的喷出白白的烟雾,你撒谎时不爱看别人的眼睛,这幺多年都没变,他太了解你,对你的谎话感到好笑,你已然深陷温柔乡还抱有如此防备,这是他的责任,陆霆最近咬得太紧,耗去了他不少精力。

烟吸到一半就掐灭了,他倒了漱口水来喝,端至嘴边却又放下,你卧房的门被推开了,你是侧卧,作婴儿蜷缩状,你正被梦境所困,眼珠波动着暗示不安。

他坐在卧房窗边的沙发上看了你许久,自月光照射床沿起,再到第一缕微弱的日光映在你抖动的睫毛上他方才合门离去。

第二日你醒来,觉得嘴巴里一股苦味儿,好像尼古丁的苦涩与辛辣。

2

陆沉对那所大学赞助了一大笔钱,表面是陆氏做慈善,实际上这钱这名头都是他来出,他这番动作意味明显,拉足够多的民间好感度,使陆氏继承之事热度久久不能散去,只要有人靠卖八卦吃饭,就自然会有狗仔盯住他和陆霆,他无所谓,陆霆年轻时腌臜事可不曾少做,一时竟是忙着摆平这些吃闲饭的,对陆沉的恶意打压轻了不少。

大学的相关负责人致电给你,讲说学生们十分感激陆先生的赞助,我校歌剧社团在国内都是有名的,同学们自发的为陆先生排练了几出歌剧,还请陆先生一定要来观看。

你原本认为陆沉不会去,但他听说之后竟然很快答应了。

他甚至特意挑了个工作日的下午,驱车带你来到了这所大学的排练演播厅,学生们不知你们会来,以为是研究生学长学姐进来看排练,所以无暇看你们二位,正专心致志的穿着便装吟唱《饮酒歌》,这段选自威尔第的《茶花女》,是压轴的精彩部分。

“这是他们自选的曲目吗?会不会被负责人砍掉?茶花女毕竟是悲剧,又是讲上流社会纸醉金迷对穷苦女子的打压与盘剥,演给赞助方或许不太合适。”你一边在后排落座一边说,眼睛就不曾从学生们的身上挪开过。

陆沉看出你很喜欢,他微笑着说:“他们不会这样做,校训讲自由,这大概也是校方对学生们未来步入社会的祝福。”

只要你喜欢,这一幕便一定能排练到演出。

《祝酒歌》唱完,学生们翻了翻台词表,又开始唱另一选段《远离巴黎》,不得不说这所大学的艺术专业是真的很不错,年轻人们潜力无穷又肯努力,男女高音技巧华丽,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似乎无法完整地代入故事中的人物设定,欢腾散漫的剧情表现得极好,萎靡自卑的情绪却拿捏的不太到位。

茶花女是倒叙,一切华丽的开篇都是为了结局中阴阳两隔的爱情悲剧做铺垫,阿尔芒误会了爱人玛格丽特,待一切解释清楚时,玛格丽特已经含恨死去。你从前特别爱看悲剧,追求虐心的效果,近年来却不怎幺愿意了,开始想要吃甜的,因此在看到女主角高音独白时,便不自在的分散起了注意力,倒水来喝。

陆沉看见了你的小动作,侧身过来问你:“怎幺了?”

你答:“我一想到结局是玛格丽特被阿尔芒曲解了心意至抱憾死去,心里便是不亚于阿尔芒发现真相的悲伤,从前觉得看悲剧是在看别人的故事,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越发的难以从其中脱身。”

陆沉:“其实悲剧的意义在于崇高。”

“崇高?”

“即便身临困境感知到极大地畏惧,也勇于站在剖开的现实面前应对它,悲剧带来的恐惧会感知你心灵上的坚强,从而化为崇高。”

他认真的看着你的眼睛,手掌缓缓地敷在你发着冷汗的手上,语气缱绻,音调低沉:“越是面临苦难,人的高尚情感就会越发典型,艺术品集中提炼了这些感情,并在最短暂的时间内回报给读者。”

“事实上,每个读者对艺术品的感受都不同,德国心理学家韦尔海默称为完型与弥散*,当你直面歌剧时,你感受到整体现象是完型,这是你主观决定的,是你曾经所见、心中所想与此刻的情感共鸣共同构建的感受。”

“此刻你感受到无比的悲伤,是因为你已经来到了弥散,你的心绪与情感,紧紧地追随者阿尔芒,追随着失去爱人独自活于人世的人,你在与他共鸣,对吗?”

你被说中了全部的心思,眼眶湿润,呆呆地看着陆沉,他也只是苦笑,伸手替你擦掉了还没成功从眼眶里滚出来的两滴热泪。

是周严,你又在为周严哭。

陆沉心中腾起浓浓的不快,被嫉妒折磨的日子终要结束,只差最后一刀。

男人微微垂眸,低声道:“千个日夜来,我日复一日的见证你的悲伤,这份痛苦也在我的内心不断叠加,只可惜我是陆沉,不能流露出半分懈怠与他人说,我心中困顿多时,好似时钟永远的停留在三年前的那一天...我会羡慕你可以流泪,这是我十岁之后便再也没机会拥有的奢侈的情绪。”

他有些激动的握了握你的手,又放开:“或许我也应该找来一部歌剧与其共鸣,但我还从未成功过...我应该到哪里去呢?”

“你从未了解过我的过去,却让我的所有感情都被你所影响,我们之间太不公平,有时,我觉得你好像丛林中的野兔。”

“野兔?”

“柔韧而坚强,脆弱而妖冶,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深深吸引了。”

陆沉越凑越近,他额头抵上你的额头,蛊惑的低音不断回落在你的耳畔,他薄薄的唇动着,说:“我有许多秘密,可否请你来一一了解?”

“我的兔子小姐,可否给同样可怜之人一点点慰藉?”

“May   I?”

你大脑充血,呼吸急促,空气变得焦灼起来,你的手心涌出无数热汗,陆沉的面容在你眼前清晰又模糊,渐渐的他不是他,你不是你,你们好像要被怦怦的心跳声震碎骨骼,白骨层叠在一起,只剩两颗喷射血液的心脏。

他的唇轻轻碰上你的。

恰逢此时,女高音唱至茶花女前篇高潮部分,薇奥列塔对爱情的到来质疑、欢欣、手足无措又自欺欺人,她自问:‘一个孤苦无依的可怜女人——被遗弃在这表面风光的沙漠里——人之所谓光鲜亮丽的巴离——我还能期望什幺?我还能做些什幺呢——寻欢作乐吧!在这纸醉金迷的漩涡里!翻卷——和沉沦!’

3

这个夜晚,是你终身难忘的夜晚之一。

从排练室出来后,陆沉牵着你的手去看星星,你开始还觉得幼稚好笑,他已经二十九岁还做这些十九岁男孩才喜欢做的事。

待到电梯行至万臻最高层时,万千闪烁的星光美的你说不出话来,这里是光启市最高处,是俯瞰全市的顶点,是金融家们最想坐在的办公区,是此时代权力与欲望的巅峰。

你将手搭在玻璃窗上,陆沉将手环在你的腰上,你不确认他是否有在赏星,毕竟这里即将是他的地盘,陆沉与陆霆的角逐不日就将定下结论,继承陆氏后,陆沉将成为光启市最大财阀的掌权人,他想拥有什幺都可以得到。

这样好的星光,他想让谁看到谁就可以看到。

你从不认为自己会成为谁的唯一。

他也确实没有在看星星,星月之美,自古以来多得是才子爱看佳人爱赏,他只对你感兴趣,你白嫩的脖颈在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身上甜蜜的气味引得他不断按捺心中的躁动,他双手环着你的腰,注意力也全在手上,绅士体面的皮囊就快绷不住他狩猎猎物的心。

他想咬穿你的皮肤,把你的骨骼和血液混着皮毛一起吞下去。

星光熠熠,整点时,无数烟火升起,在这个只有你们二人存在的顶层,你们开始接吻,刚含住嘴唇时彼此礼貌又恭敬,逐渐地身体发热,荷尔蒙气味大爆发,陆沉撬开你的嘴,把舌头喂进来,又吸你的唇珠,吮你的舌尖,他吻得霸道又专注,像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一样兴奋,你的脖子被他握在手心,背后抵着玻璃窗,你无处可退。

一朵烟花炸开在你不远处的高空,你吓了一跳,牙齿一合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舌尖破皮,流出了一点血。

陆沉问:“嗯?怎幺了...”

他用手指捏开你的嘴,仔细查看舌头上的小伤口,他越看越是呼吸急促,不待下句回复便更勇猛的吻上来,他吸吮着你破损的舌尖,将你口中的血液都舔进嘴巴里咽进喉咙里,血气的腥甜使他欲罢不能,他甚至想要撕开这个伤口,得到更多。

你被亲的喘不过气,握着他青筋浮起的手臂发出呜呜的闷哼,舌头被他嗦的发麻,你发脾气了,也咬了他一口。

几滴血液从陆沉下唇绽放缓缓留下,他一笑,也不擦,单手脱了自己的镜框,将你抱在腿上,仰躺在宽大的老板椅里,把领带递进你的手心:“从现在起...我不是陆沉,我是属于你的所有物,你可以指挥我做任何事。”

你脸蛋在发烧:“...把万臻所有股份转到我名下?”

他笑:“可以。”

他又问:“除此之外,兔子小姐不想再要些别的吗?”

你低头,手指捏着他昂贵的领带拉扯,突然小声问:“你十岁之前,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所以才会...在失去亲近之人后更加痛苦。”

男人没想到你会问这个,他环着你腰的大手紧了紧,眸色渐深,折射着你看不清楚的情绪,他温柔地亲了亲你的下巴:“没关系的,一切的磨难,都会在度过之后迎来应有的补偿,我心爱的蛋糕...此时已经在我的怀抱里了。”

“她开心,我就开心,从前那些也不算什幺。”他说。

你的眼睛含着点点星光,你低头去吻他,强者暴露出最脆弱的柔软腹部讨你怜惜,你无法不沉溺,无法不服从,你吻得不比陆沉轻柔,在这个长长的吻中,你不断地释放着自己三年来一直含在心口的情绪,有对陆沉误会的懊悔,有对生活磨难的化解,有对周严缅怀的愧疚,还有你想要继续生活下去的决心。

阿严,对不起。

男人握着你的腰,用手指感受着你下体的蠕动和吸吮,他很奇怪,奇怪在似乎对你身体十分了解,他敏感的掌握着你的每一个敏感点,仅仅两根手指就让你快速地喷了出来,水液溅在老板椅的真皮上,不知道好不好清理。

“May   I?”

你微微点点头,动作小到自己都认为看不太清...但陆沉看得很清楚,他眼神炽热,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皮肤在颤栗,小腹在抽搐,层叠软嫩的皮肉里,藏着会吸吮他的阴道,匿着会勾他命的褶皱,宫口会流水,会微微闭着口等待他操进去,再大力的吮吸他,把他绞射。

陆沉可以投降,为你投降,永远为你投降。

下一秒,他便捏着你的大腿操进来,阴茎勃起充血,硕大的一根插进阴道,你挣扎着后退了两下,大腿根部的肌肉抽搐着绷直,男人舔舐你的耳垂,温柔地告诉你不要紧张,你会喜欢的,你很喜欢的。

他一点点往里头推,推一半便向外退一点,完全不像杀伐果断的商业帝王,倒是耐心细心的很,他照顾着你所有破碎的情绪,连每一颗为他而落得眼泪都要用舌头舔进嘴巴里,这是属于他的眼泪。

完整的插满你时,他长呼一口气,腰带动着性器操动起来,舒服的快意在他的脊髓里点燃烟花,啪啪的伴着性器搅动的水声绽开,热汗从他的脸颊流下滴在你颤动的心脏上,性感的低吼自他的喉咙里溢出来,陆沉感到极大地满足,这是你清醒时的第一次,是属于他的第一次。

他应该像雄性动物似地标记你,在你的脖子上咬下口子,再去吸你的血,但他怕这样太急会吓到你,从今天开始,你的每一滴血液都是他的,你的子宫,你的阴道,都是他一人的,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能看见你,你就不应该属于别人。

早该如此...早该如此!

胯骨撞击臀肉的声音淫靡又色情,你穴口被插得到处是白沫,男人握了你的手去摸他的胸肌,摸他浮动的腹肌,又去握他两颗沉沉的卵袋,你想抽手,却难挨他可怜又脆弱的欺骗性眼神。

“May   I?”他又问你。

你只好替他摸,在他抽出水淋淋的阴茎时替他撸,阴茎充血胀的很大,你需要努力的用手掌去握他,龟头滑溜溜的上翘,让你撸的手酸,他喘得厉害,越加放肆,跪坐着自上俯视你,你一擡头看他,被他眼里的占有欲和操控欲吓了一跳。

他什幺也没说,但是好像在暗示你,去为他舔。

你再一眨眼,刚刚那个阴执的陆沉不见了,他依然是那幺的温柔绅士,俯身亲你的耳朵,揉你软烂的阴蒂,手指捏着花珠搓动,感受你抽搐的肌肉,贪婪地享用你高潮时迷离的表情。

他体贴极了:“痛不痛?是不是有一点累了?”

你说还好,以为他还要继续,没想到他十分隐忍,在你面前表现出了万分的疼惜和怜爱,他摇摇头并拢你的双腿,把硬挺挺的阴茎塞进你肥肥的大腿肉之间,用阴茎蹭着你的大腿,扑哧扑哧的腿交着,感受着勉强的快慰。

你看着陆沉的脸,他的鬓发被热汗沾在俊脸上,眼睛微微眯起,嘴唇微张,舌头抵着尖尖的犬齿,肌肉充血青筋浮起,最后的关头,他摘掉避孕套,握紧了你的双手,劲腰一抖一抖,把浓浓白精都喷在了你的小腹上。

还有几滴溅在了你的脸颊上。

陆沉喘着粗气,俯身下来与你亲吻,舌头滑过你的脸颊,他说他很幸福,他说,他的心灵在今天,在此刻,终于得到了救赎。

4

之后的日子,二人过得与之前相同,你依然做他的秘书,负责他最私人的事务处理,不同的是,陆沉会把握一切机会与你亲近,做各种他想要做的事。

你心里依然有些隔阂,他清楚明白,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只待时间的消磨让你放松下来,让你淡忘过去,完整地成为他的所有物。

你说不想公开,陆沉欣然同意,他讲你想的很周到,现在正是公司与陆氏的事最紧张的环节,暴露你的身份会让你陷入莫须有的危险,你确实要委屈一阵子陪伴他,说完这些,他抱着你在办公室里亲吻,你呜呜的推他,骂他白日宣淫。

他笑说情难自矜,解开你的西装裙就插了进来。

几个回合后你累的没话说,到办公室一侧的浴室去洗澡,陆沉就这样整理了一下上身的西装打开视频进行高层会话。

从浴室出来后你看到他一副正经样子,忽然心中作恶,顺着办公桌爬了进去,准确的找到陆沉半硬着的性器,把他从裤子里掏出来,舌尖一卷,含进嘴巴里。

男人身体一僵,大掌探下来,按住你的头。

他揪住你的头发,往他的胯部撞,你含着完全勃起的阴茎口水直流,龟头插进喉咙深喉,你被呛得窒息才叫人捏着胳膊拎到怀里,高层会议早就结束,陆沉是故意看你到底想做什幺,他太坏了。

有时晚上睡在你的床上,有时是他的床上,你一直没和他搬到一起...虽然两人是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吧,但你固执的想拥有个人空间,他没拒绝。

从那个星火烂漫的夜晚开始,你再也不曾陷入噩梦。

一睁眼来,就看得到睡着的俊美男人,他将你拢在怀抱里,枕在他的臂弯中,只要你轻轻动一下,他就会睁开眼睛,亲吻你,对你说,早安,我亲爱的兔子小姐。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