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蒙蒙刚亮起,李炎正坐在床沿洗手,银盆中流出潺潺水声。
徐宝象先洗过了手,歪着枕头蜷躺在一旁,眼角眉梢染上了胭脂色,嘴唇被亲得红肿,莹润处泛着水光。
她看着他将修长的手指侵入水中,用澡豆将血污洗净,这双手骨节分明,如玉般的肤色在水下浮起筋骨和青脉,线条清瘦而不失优柔温润。
它和它的主人一样好看。
徐宝象脸颊酡红,想到它不久前还在自己身上游过,像条灵活的蛇。
李炎用热巾擦了手,回过头看她,她的脸颊越发烧热了,两条腿也不自觉在并在了一起。
李炎不禁笑了,俯身将那宝贝抱起来放在腿上,移动时徐宝象低头正见那双手牢牢托抱着屁股,肉儿从指节修长的指缝里漏了出来。
他平时看起来寡欲淡薄的,沾到她时便完全不是一个样,笑脸顶着红肚兜去吃她的乳儿,这双素净的手抓弄着她柔腻的肉,徐宝象整张脸红透了,目光竟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待李炎分开她两腿,用热巾擦拭她腿间的血渍时,她的眼睛才随着他的手停留注目,李炎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便把另一只干净的伸到她面前,徐宝象很快抓住了它,与他十指相握,细细观察。
他的手指比她长了很多,他以前练过琵琶,但十指上面却没有茧,坚韧结实,指纹深刻,总能摸到她敏感的地方,像拨弄上面的弦柱。
“你手上为什幺没有长茧?”她感到他的指头拨开花瓣轻轻搓洗,而后微微挤了进去,忙抱紧他脖子埋头撒娇。
刚才快结束时他忍不住进来了一个头,把嫩红的蜜地周围都糊满了白浊,里面也有他丢的东西。
“小时候练的不多,而且很久没弹了。”
“嗯……”
他好像对乐理没什幺兴趣,连练琵琶可能也是因为它是神仙的法器的缘故。徐宝象想。
李炎见她在被摸时还可爱稚拙地一边和他谈他的手,不禁又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屁股。
不管是哄她疼她还是在生气的时候,床上还是床下,他仗着年纪大总爱这样。告诉过他不能把她当小孩看,他就一脸严肃说谁把你当小孩了,你是小宝贝,心肝肉,接着又会多拍几下,徐宝象咬他的肩膀,不和他说话了。
身上洗净后,她终于舒服得想睡觉,闭眼趴在他身上,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到门外有人禀告,李炎预备着出去,她便下意识把他缠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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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若璋是刚六更天的时候便在偏室等候的,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人,他没等多久,便得到了主殿的回复。
阎若璋对同行的年轻人嘱咐了几句,和引路的内侍一同进了飞霜殿。
他记得上次去拜会李炎的时候他们还在万寿宫,后来那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现在庙宇仍在修缮之中,虽然还是会费些人力物力,但所支出的用度却远远没有之前那样铺张了。
如今天子渐不勤问道,这或许不是件坏事,但也绝不能称得上是一件好事。
随行绕过屏风,阎若璋看着炕头上,那个安卧在君王膝上的女孩想。
这间房内的炭火没有里头的足,还在加热,李炎边让他起身,边拿过宫人递来到一张毛毯,覆在膝上,盖住了她大半个身子。
“先生坐吧。”刘金刚在一旁招待道。
阎若璋对刘金刚点点头,在等待李炎的示意。
李炎理完膝间,便收手问道:“这几日翻书有什幺进展。”
“陛下……”阎若璋伏身跪下,“这恐怕很难。”
“朕知道,”李炎笑意微妙,“连阎先生都说难,世上就没人敢说容易了。”
阎若璋沉默不语,低着头,梗着的脖子像是僵掉了。
“查到什幺可用的幺?”
“历朝历代,史书公文,无一实例。”
阎若璋的确为难,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那编书撰史的人,能按照李炎的心意写出千八百个丈夫死后不被吃绝户而能安乐活着的女子,以供他为徐宝象的后路参考借鉴。
而况最为棘手的莫过这个女子既无亲生子依托,又胸无城府,一旦山陵崩塌,很容易受人摆布,如无根的浮萍般难以为继,更别提什幺无忧无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