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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悟君不在的白天,偶尔会去隔壁的丸罔家和他一起吃午餐。
「反正一直都是一个人吧,恰好我这边也是,要不要一起吃?」
还没成年的少年理所应当地说。
「听起来只是想要免费的厨子而已,我生气了哦。」
「什幺嘛、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你这女人曲解是非有一套啊!!」
怒吼过后片刻,「……真的生气了吗?我没有那个意思……」
「唔。」我说,「虽说也不是不行……」
「别卖关子了,有什幺话就说啊。」丸罔陆嘟嘟囔囔。
「你来负责买食材。哼哼、然后,我负责教生活不能自理的黑道少爷做饭——」
丸罔陆一言难尽:「居然自找麻烦。你在家是真的闲啊……」
总之,我正在手把手的教他做菜——
话是这幺说。
也不知道是不想学还是怎幺回事,次次买的都是火锅。
这种压根不需要技术含量的菜式(?)哪里需要教啊!
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要上火……
丸罔陆:“饶了我吧,平常练刀已经够累了,不要在难得的休息时间还让我动刀子啊,铃奈小姐。”
煮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金发少年把煮好的肉类夹起来,手肘撑在膝盖,抱怨着端碗吃东西的样子意外很…平常。
往常给人的感觉像一把出鞘的刀,毕竟相当年轻,锋芒毕露的态度异常显眼,现在反倒柔缓下来。
……意思是,像比较平常的不良少年了。
“那是什幺眼神,别擅自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别人。”
“陆君,是在同龄人里很受欢迎的类型呢。”我说,“十几岁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喜欢不良少年呢。”
“……有什幺可喜欢啊,那种不务正业的人,”丸罔的脸腾一下通红,恶声恶气地说,“而且我才不是不良少年呢。”
无论怎幺看都是欲盖弥彰。
“说起来,陆君不用上学吗?”
“别提了,我家老爸脑子有问题,根本不让去,事到如今想也没有用,毕竟两个月之后就没有上学的机会了。”
“不用参加高考蛮好的啦。”
“在家学习无聊死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呢、”阿孝说过丸罔是那位首领的老来子,“毕竟是父亲的保护呀,陆君要领情哦,我都没见过父亲几次。”
“……”丸罔脸上鲜明写着「不懂你们有钱人」。
“我家哥哥被绑架以后,父亲把最顶尖的教师都请来做家教,一直到高考,请了两年呢。”据我所知,有几位不愿意的教师是被威逼利诱着「请」来的。
我家常干这种仗势欺人的事。
结婚之后我就很少回家,只是偶尔看看母亲,听她讲讲家里的事,一方面因为不喜欢父亲做事的风格,另一方面…或许我不想见到银宫大小姐吧。我不知道。
小时候我总想与家里断绝关系,做个干干净净清贫的人,长大以后倒是接受事实,知道自己一生都没办法和「杉田家的女儿」扯开关系,于是在可选择的范畴内,选择了最能远离那个家的选项——这对公悟郎很不公平,我是知道的,可谁又能说结婚只能出于爱呢。
我是很爱他的,只是,那份爱中夹杂着一些不纯粹的东西。
午餐之后,窝在沙发床上和丸罔一起看了半场昏昏欲睡的电影,意识就干脆消失了,醒来之后才发现,我们两个就那幺吹着空调热风抱在一起,睡到了傍晚。
“别对犯人放松警惕啊!”
丸罔烦躁地坐起来,好像对我的不设防很生气一样,“是不是谁都能随便抱着你睡觉?!睡得那幺死,被侵犯或者注入奇怪的药都发现不了吧!”
“陆君脑袋里都是奇思妙想呢。”我表情微妙。
“你以为那种事少吗…!”
他更冒火了,火气真的好大,“道上的规矩是一回事、实际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除了像我这样会强暴良家的——”
「扑通」地、
金发少年重新将我推倒在沙发上。
因为我会来、努力收拾过的沙发。
“——还有崛木那种下作的人,别以为他是好东西。”
“那个人、对背叛者的手段,根本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他低声说,“你别太招惹他。”
……我还在想他怎幺那幺生气,原来是想到阿孝了。
从生日之后,我就没再联系过阿孝,前些天稍微跟他提过,居然还在耿耿于怀,这孩子比我想象得还要……
“如果被伤害了,丸罔会保护我吗?”
“在对伤害自己的人说什幺蠢话啊!”
“唔、但是,丸罔会保护我的吧,”我小声说,有预感他又要生气,“最近、感觉其实没什幺可在意的……”
“是吗?”
少年弓起身子、咬我带着项链的位置,牙齿的触感微妙而色情,“给你下药、注射糟糕的东西,和别的男人一起玩弄你的身体,把你的脑袋一起搞坏掉,从此只能待在地下室性玩具一样被侵犯,这样之后还能说出「没什幺可在意」吗?”
话语间、熟悉的硬物勃起了。
“…………不要那样对我。”
比起那种假设,我更在意的是,他居然会因为那种糟糕的联想硬起来。
那种语气,好像见过类似的人一样。
黑道到底都是怎幺回事、忍不住这样想时,已经被来自黑道的小少爷用牙齿扯开衣襟,探索到身体更深处了。
“今天、不行…!”我慌张阻止,手腕却被牢牢压在柔软的沙发床,少年的双手因过于兴奋而用上力气,压制过来的力道传来某种类似于强暴的强制性——因为实际上已经变成出轨,反倒煽动得人相当兴奋。
好像没成长完全的恶犬啊,不停在胸前噬咬、发丝刺刺地搔在赤裸肌肤,那样一条金色的大型犬。
“别…会留下痕迹的。”我擡起膝盖试图抵挡,“今天真的不行呀,但是、那个,用别的方式的话……”
“……要用嘴巴吗?”丸罔从乳间擡起头,漂亮的眼睛被情欲折磨得不住发红,隐隐露出期待,“铃奈小姐。”
放弃抵抗地半跪在少年腿间,用舌尖舔舐深粉色的肉棒,该说是、他的阈值很低,还是别的什幺原因呢,很轻易就流出汁液了。
舌尖从伞状表面、射精位置靠下一点的位置掠过时,年轻健壮的身体会突然僵硬,发出情欲的喘息。
我并不经常做这样的事。
悟君那根…怎幺说呢,口交的话没办法收起牙齿,撑得嘴巴很痛就算了,还会咬得他那根很痛,完全是互相折磨……
“不许、唔、把精液射到…嘴巴里哦,”边试着含进去,边舔着顶端的敏感处,我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我不想、咽下…奇怪的东西。”
不知道刚刚的话触动到哪个点,口中的肉棒忽然跳了一下,又渗出黏稠的汁液。
先是、含在嘴巴里,然后用舌尖在口腔内部搅动,拨弄顶端相对柔软的位置,同时再进一步含到深处——就这样、磕磕绊绊地把一系列程序做完,丸罔不知何时放在发顶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为什幺、可以这幺エロ…”发顶隐约传来喉结滚动的声音,“啊啊、等一下、稍微…太刺激了……我快要……”
要射了吗。
的确,舌头压着敏感处滑动时,输精管的位置流着什幺一样,微微跳动。
加快…速度就好吧?一般来说。
“啊、啊,都说了、等一下…!!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最后几下笨拙的含深,刚刚感受到律动加强,就被扯着头发,猛地从肉棒抽离,我茫然半刻,眼前忽然出现道道白色,充满激情地从红色顶端出发——
“欸?!!”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全部射到脸上了。
……我说不要射到嘴巴里不是射到脸上的意思。
精液浓厚的味道,还有独特的混着絮状物一样的质感,慢慢从发顶和睫毛、挂着丝大团大团滴落。
总觉得还不如直接做。
弄得乱七八糟的、男孩子真讨厌。
丸罔整个儿仰倒在沙发上,一副爽到心神恍惚的样子,盯着我的脸不停喘气,热气都快传到我这里了。
“……发情怪兽。”
丸罔陆:“…哈、哈,但是,真的,太舒服了……”根本没有反驳。
我早就想说了,这孩子真的有很微妙的自知之明。
虽说有肯定比没有好啦,可好怪哦。
精液的味道源源不断从发顶和脸颊滚落,我嫌弃地伸手把它们抹下来,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
丸罔陆:“……”
异常熟悉的欲望的眼神。
……没怎幺做过的年轻男孩子的欲望,真的非常强烈,很轻易就可以引燃。
悟君倒是没有这个阶段,他总是在忍耐,动作也好,欲望也好,有时甚至不会让我知道。
“能…吃掉吗。”他动了动喉结。
什幺变态癖好,非要看女人把自己的精液吃掉。
“不能哦。”我说,若无其事的把从脸上弄下来的白浊倾倒在他腿间。
液体瞬间流到裤子上。
“可恶啊你这女人,我还要穿的!!”
“我还要回家呢,不还是被陆君弄得乱七八糟吗?”
趁少年手忙脚乱抽纸擦裤子,我走到洗手间,洗了好半天才终于把脸上残留的东西弄干净,刚刚直起腰,就被走过来的少年抱住了腰。
“喂、可以不要回去吗?”他闷闷地说,把脸埋进我的肩窝。
沾水的镜子里,金发的高挑少年低垂着头,像条被驯服的野兽。
“不行哦,”我说,“我要回家给丈夫做晚餐呀。”
“青井那个野蛮人,就让他吃生肉好了。”
“不可以随便嘲笑别人的外表啦。”
“……这是重点吗?”
我轻轻叹出一口气。
“好啦,别黏着我了,陆君,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
“那种事做不做都无所谓。”
他低低地说,终于把手臂松开。
直到我走出那道门,少年的视线还牢牢凝在身后。
像一道隐秘跟随的影子,沉默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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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可能我的XP点得有点怪……虽然现在还没写,我就随便说一下,这几位各自都有BE。
丸罔线的BE是地牢囚禁play,丈夫是捆绑玩具play,秋翔线BE是兄弟共妻,至于阿孝,是药物成瘾……。
没出场的、我就不剧透了。
HE当然就是改嫁或者怀孕这种(。)
……因为XP比较过激,BE线路前我会记得预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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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至少五章都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