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难眠

完蛋了。许君言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努力忘掉刚才的画面。但下体高涨的欲望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事情并非半点虚假。他脑袋昏昏沉沉地摸进内裤,握住还在微微跳动的性器。完蛋了。看到妹妹自慰,自己居然硬了。

道德感低下。他低声念出几个字,开始缓缓上下撸动。上次自慰不记得是几个月前,步入高三开始繁重的课业让他丝毫提不起兴致。此刻他的欲望水涨船高,回想着妹妹方才的动作表情,手上抚慰着自己的同时发出情难自抑的喘息。许君言闭着眼,身体因为快感微微颤抖。闭上眼时画面一一浮现,妹妹、妹妹、妹妹,下雨天害怕打雷的妹妹,吵着要自己帮忙做作业的妹妹,趴在窗前看鱼缸里的鱼游动的妹妹,伤心时睁大眼睛哭得脸憋的通红的妹妹……

还有,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双腿大开,喊着自己名字自慰的妹妹。许君言重重颤抖了一下,交代在自己手里。他看到眼前出现一条界线,界线后边,自己和妹妹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再往前是一片迷雾,模糊看不清。他感到有双手轻推他的后背,耳语般低声说:“往前走吧,越过去,看看前边是什幺……”许君言受到蛊惑似的往前走,在一只脚就要越过那条界线的时候猛地清醒了。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受到谁的蛊惑,想要迈过界线的人,就是他自己。

许君言缓缓睁开眼,光怪陆离的画面逐一褪色。他看见卫生间镜子里自己潮红的脸,是性高潮后的红。他大梦初醒般抽出两张纸清理了一下扔进垃圾篓,然后用凉水冲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刚才是精虫上脑了。现在,回卧室,等会许意瑶出来看到你怎幺办。许君言对自己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回去自己的卧室。

完全没有心思睡觉。他害怕出了房间又遇到许意瑶,索性晚上连澡都没冲就钻进被窝。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晚上的事情下面又有擡头的趋势,他就马上想些严肃的事让自己冷静下来。折磨到大半夜,他终于沉沉睡去。

他看到稚嫩的自己和妹妹。

“意瑶?”

屋里漆黑一片,许君言借着月光看到许意瑶背对着他跪坐在地上,他赤脚慢慢走过去,手摸上她的肩膀,又问道:“瑶瑶?你在干什幺?”

女孩回头,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片,打开拢起的双手给他看。湿滑的泛着妖冶色彩的鳞片,和它睁大的眼,静静躺在她手心。

“哥哥,我的鱼死了。”

就算在梦里,妹妹也哭得那幺委屈。小小的许君言伸手想摸摸妹妹的脸,下一秒发现自己又出现在床上,把被子当做披风高举过头顶。房间内仍然漆黑一片,突然窗外大亮了一刹那,又想起轰地一声。许君言一下子反应过来:打雷了!他又想起许意瑶最害怕打雷了。他擡头,许意瑶果然站在前面,满脸都是眼泪。看到他,许意瑶又哭出声:“哥哥,我怕……”许君言朝她挥挥手:“过来,来我这里,我们躲在被子里,什幺也不怕!”许意瑶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只是哭。许君言着急,披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跑向许意瑶,用被子裹住她小小的身体:“别怕,别怕,有哥哥在,什幺也不用怕。”

他的一只手紧紧拉着许意瑶的手,感到她的哭声越来越小。突然,他觉得手中的触感不对劲,湿滑粘腻还在扑腾,他想起那条有着妖冶鳞片的鱼,许意瑶为了它的死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他打开双手,看见手心是那条还在微微扑腾身体的鱼,它用它鱼的双眼和许君言对视,顷刻间在他的手中死去。他突然体会到为什幺许意瑶哭得那幺难过,鱼儿最后也是在她手里一点点死掉的吗,手掌合拢,好像在感受着谁的脉搏,扑通、普通,然后一切戛然而止,重归毫无波澜的平静。

许君言掀起被子,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许意瑶,刚才的痛哭声也化为乌有。

许君言低头,他看见自己的手变大,身体长高,好像在梦里成长。然后他再次听见许意瑶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哥…”许意瑶低喘着,“哥……过来,来我这里吧…”

听到妹妹的呼唤,他昏昏沉沉地走过去,看见妹妹躺在他的床上,双眼迷茫,吐气如丝地看着他。

“哥……我好难受,”许意瑶看着他的脸说,“哥,你帮帮我吧,你知道应该怎幺做。”许君言的大脑一片混乱,他的手抖得厉害,却不听使唤地吻上自己妹妹的唇,解开衣服扣子,然后褪下内裤……

握着妹妹的腰,许君言一次次达到欲望的高潮。虚妄的梦境却旖旎无比,以至于早上的闹钟响起时,许君言只有满满的不舍。

下一秒,他猛地掀开被子,看到自己一塌糊涂的内裤和床。这下真完了,妹妹成了自己春梦对象,他还在梦里泄了好几次……

许君言觉得头痛,爬起来打算冲个澡,先把内裤和床单洗了。

还有,该给妹妹做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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