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产品却是救命药

等一切淫乱结束后,蒙落扶着嘉树走出了贺鸾儿的闺房,再也没有给妻子哪怕一个眼神。

蒙落把霍嘉树摔在了床榻上,却没有碰她的意思,“看明白了吗?”

“她怎幺会变成这样!”霍嘉树惊诧至极,口不择言,“那药不应该……”

“果然,你一开始就知道皇上……”蒙落低低的笑了,“一年以前,我后院有被鸾儿得罪过的侍妾趁着鸾儿发疯,给她下了淫蛊。药效重叠,一时间谁也没看出来。”

“所以那些男人……不能再离开夫人?”霍嘉树说,“夫人也不能断了这种情事?”

“如果不是皇上帮着掩瞒,鸾儿只怕要被当做淫妖拖去处死!”蒙落激动起来,“我也只怕会沦为天下笑柄!”

“我怎幺做可以赎罪?”她鼻子一酸,但她有什幺资格哭哭啼啼卖惨,便忍住不发。

“帮我去求来面见圣巫的资格。”他说,“我和鸾儿已穷途末路,这是最后的希望。”

“三天后我必有答复,我会竭尽全力。”霍嘉树郑重其事道。

“一言为定。”

蒙落看着她的背影,面无表情。

蒙落苦苦哀求了看门人半年多都没成事,有了霍嘉树的帮助求来了圣旨,他才够资格。

得亏近日京都都是大晴天未曾降下雨雪,他在寒冷刺骨的砖地上膝行着爬进了实际占地面积看起来远比外观要浩大的孤庙。

圣巫是一个没有性别可言的人,大部分身体裹在白麻布里。黑发多得藏不住,从白麻布里漏出来一大堆,浓密又顺滑;青紫血管岌岌可危地埋在苍白薄脆的肌肤下,纤长得有点诡异的干瘦的手随意一指,底下的小巫就对主人奉上了信徒渴求的解药。

装着黑色液体的青瓷小瓶,打开塞盖来便能满室生香。

“这药里有九尾白狐的骨髓、鮨鱼的腮鳞粉末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辟邪防蛊、一个治疗疯癫症,其他东西……即使是外力导致的身体内部的损伤,也能愈合……”圣巫发出雌雄不辨的声音,“但是,那个重新找回来的自我,是个人魈也说不定呢?”

“信徒愿意!”蒙落赶紧哀求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内子如今病狂难安,只怕要心脉爆裂而死。一切是非都因信徒而起,却报应在了她身上,您的施舍是信徒赎罪的最后机会了!”

圣巫苍白薄脆的面部肌肤被似笑非笑的表情扯出诡异的线条,“罢了,拿去吧。”

蒙落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这群巫者,其他人穿的都是最俭朴的汉家衣裳,而圣巫却披着一条像极了殓葬时用的白麻布,被小巫们簇拥在中间——真是不伦不类的画面。

原本在自言自语的贺鸾儿见了这药,就自己灌了下去,最后将瓶子用软布包起来,并着一个匣子埋进了土里。

她清醒后,眼睛里就没有了他,眼睛在对上他的一刻,就会失焦——愤怒、怨恨到极点人反而是茫然的。

他不知道还能和她说什幺,试着和她相敬如宾。

他念她病了许久,两个人之间还有隔阂,再加上他心理隐隐约约有点问题,之后两个多月就没有与她行房事。

其实贺鸾儿记得所有的事情,她接连被下药下蛊以后的疯魔丑态,她已经没了心思再去和男人欢好。

而事情的起源——霍嘉树,也该让她付出点代价了。

她不知道后院那些人里还有谁也暗中谋害过她,干脆一起打杀了个干净。

作者有话说:

凝视深渊的人,也在被深渊凝视

你瞅沟,沟瞅你嘛

蒙落和贺鸾儿的开放式关系侧重点在贺鸾儿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喜欢其他人,蒙落不是琏二爷和贾蓉贾珍那种货色,他只睡自己的老婆和妾室,更没有养什幺外室。对他来说稳定比新鲜感重要得多,这就是为啥他一直努力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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