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金泰亨的酒品还不错。
至少他现在也只是侧躺在床上,一脸满足的微笑看着她。
“傻啦?”
池月轻轻拍他的脸颊,还是发出啪啪的声响,然而金泰亨还是一脸懵懂天真的样子,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的表情。
池月嬉笑两声,转身走进浴室。
她不太会伺候人,能帮他脱衣服已经是极限了。
原本想着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店,自己回去,但仔细想想又放心不下,连英文都说不清楚的人,宿醉了怎幺办。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床上的人大概是热找了,单手解着衬衫纽扣。
“喂喂喂!”
偏黄的肤色,左胸口的乳粒因为醉意硬挺着,池月竟有些移不开眼。
她握住他的手,只觉得掌心下的皮肤有些烫人,可她一放开,那手又开始脱衣服。
怎幺睡着了就是暴露狂了?
她心里泛着嘀咕,赶紧跑到墙边将中央空调的温度打下来。
她打了盆热水,仔仔细细将他的脸蛋擦了一遍。
睫毛怎幺这幺长?
皮肤比她的还好!
有点嫉妒。
幼稚地用毛巾用力地擦着他的脸颊,直到微微泛红,才懊恼自己做着什幺孩子气的举动。
“冷……”
他瑟缩着往她身上靠,周围唯一的热源上靠近。
池月想了想,感受着自己裸露皮肤上的鸡皮疙瘩。
算了。
心里默叹一声。
手指僵硬地,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不时地看着他的反应,怕他突然醒过来。
将上衣脱完之后,露出他匀称的躯体,有点可爱的……小肚腩?
忍不住偷偷笑,随即将棉花被子盖在他身上,严严实实地将缝隙压住。
现在不会冷了吧?
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因为喝了酒,也不能开车,让她坐公共交通回去,也够吓人的。
午夜的巴黎虽然唯美,却也充满了危险。
可是只有一张床。
看着金泰亨乖巧的睡颜,池月的思绪就在成人世界里千翻万滚。
最后拍了拍额头,拿着睡袍进入浴室。
快速地冲了个澡,将脸上的妆容卸去,虽然皮肤也不错,但是眼底的青黑看上去有些萎靡。
想到在床上酣睡的金泰亨的脸,池月心生出惭愧,看来该好好保养一下自己了。
她拉扯着浴袍,将自己裹得严实。
门铃适时地响了起来,是服务生又送来了一床被子。
金泰亨睡得很安静,半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脸颊微红,可能是刚刚她留下的印记。
看起来像是新生婴儿一般乖巧可爱。
在床边站了会儿,池月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快。
赶紧把被子铺好,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窝。
虽然是同一张床,但是两人之间还是留出了些距离。
她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床边,关上灯,听着金泰亨平稳的呼吸,只希望自己不要睡到半夜掉到地上去。
翌日,压在枕头下的手机,不知道震动了多少次,才把池月从睡梦的深潭中拉了出来。
身上像是压着千斤重的东西,手沉沉地根本擡不起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腰上的带子早就松开,半根垂荡在床边,衣襟敞开,胸口的白乳露出大半,乳粒娇羞地藏在浴袍里半遮面。
腰间横亘一条手臂,将她锁在怀里。
池月长呼了一口气,擡起手想将他的手臂移开,那手臂软软得任人摆布,却在最后一秒又抱了回来。
这家伙肯定是醒了吧??
将信将疑地回过头,看见金泰亨恬静的睡眼,只有睫毛偶尔轻颤。
“呀!”池月拿额角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她将衣服拉了拉,遮住白花花的胸口,在他的怀抱里转了个身,面对面迎上他的双眼,惺忪带着倦气,懵懂带着喜悦。
“不看手机吗?”
只是个闹钟而已。
池月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金泰亨有些满足地勾着唇角,他以为池月是因为他舍弃电话那头的人,心里甜滋滋的。
“今天你要干嘛?”
他问,视线眷恋地在她的脸上停留。
“要去趟我家吗?我要拿些东西,顺便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