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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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对学生来说意味着短暂的解放,各种各样的试卷堆积在桌角,我只穿着运动短裤,趴在床上享受冷气,把全球变暖抛在脑后,窜进游戏机里享受刺激紧张的爱情。

同桌在一旁毫无节制的喝着酒,地上洒满了易拉罐,作为恋爱军师她还得时刻紧盯着选项,观察人物攻略程度。

“我说你,青梅竹马的男性给你做饭并且叮嘱你,这绝对算是暗恋的提示了吧!你选个C选项是怎幺回事?什幺叫做,‘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你看到这个人物立绘脸上的表情了吗?他看起来很开心吗?”

“不不不,你仔细想,要是青梅竹马的哥哥喜欢妹妹的话,看到有男生告白,早该拦下来了不是吗?但是为什幺选择的是转身?说明他内心把女主人公当作妹妹,我这招叫以退为进,假意拒绝,逼迫他展现真心,成败在此一举。”

“是嘛是嘛,你再仔细看看,”她伸手一戳,“你的青梅竹马正难过的时候学妹主动跑去安慰,安慰一下就成一对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屏幕里那对“狗男女”你侬我侬的戏码,捂着心脏说赶紧把电视屏幕关一关,我要找找游戏攻略看看能不能拆散他们。

冬冬后知后觉,问我和里苏特告白了没,进展如何。

“感觉自己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好几次想要冲出去抱住他告白,最后还是缩回了阴暗的角落。”

冬冬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质问我每次给别人恋爱出主意都有理有据,怎幺到了自己就畏手畏脚。

我正打算向她撒娇要个抱抱,听见楼下传来里苏特和陌生人交谈的声音,间或夹杂一点女性轻柔的笑声,冬冬瞪圆了眼,推我去窗边看。

我们埋伏在窗户边,露出眼睛盯着楼下交谈着的两人,看不清正脸的长发女生,将手里的便当盒子交给里苏特,他们有说有笑的交谈了一会儿,里苏特给她叫了车,看得我牙齿根泛酸。

我揪住冬冬的衣领,质问她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只剩我和那个长发生物,她选哪一个。

她不假思索,“我选你,你胸比较大!”

虽然很诧异她是怎幺一瞬间看清别人胸围的,但这般奉承确实给我泛酸的心灵带来一丝救赎。

脑袋里胡思乱想了一阵,那女生到底长什幺样,我打开电脑在里苏特的社交网络上四处寻觅了起来,宛如森林里追寻猎物的狼。

“找到了,是茶道社的部长,”我点开那个女孩的社交网站页面,冬冬凑近看得啧啧有声。

“哇,这个侧脸,哇,这个五官轮廓,喂喂你不要迁怒我,不要打了!要打去练舞室打!”

“连你也背叛我,她就那幺好看!我再让你选一次,如果圣诞节只能收到一个女生的巧克力,你选她还是我!”

“为什幺只能收到一个女生,多来几份我也能消化…不是吗?”她的眼神游弋着,像是被鱼钩扯走的一条大鱼。

我赌气盯着那女生的脸,从额头盯到脚趾间,想要吐出点什幺恶毒的话来,却什幺也讲不出来,心里知道她就是比我好看。一瞬间,一群蝴蝶冲出躯体,鳞粉扑朔着进入心脏,我捂着胸口阴暗的掉眼泪,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他们结婚我送香槟酒”,“他们生孩子我当干妈”,“他们出去旅游我带孩子”,一系列舔而不得的爱情故事了。

“我就该往婚礼上的香槟酒里下毒…..”我哭的不能自已,像是要把这些晚上的委屈都哭完,冬冬在旁边无奈的看着,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提出潜入里苏特家拿走便当盒的好主意。

“虽然很对不起那位美女姐姐,但是便当里面的东西我能吃掉……也挺好?”

嘴角扯开恶毒的笑容,我们谋划了一阵子,她下楼按着里苏特家的门铃,负责向里苏特推销保险,我从厨房窗户潜入,偷走那个便当盒。

冬冬密集的按着门铃,我蹲在里苏特家墙角,等他一走就翻入捞走那个密封着的便当盒,有些沉重,边掂边猜测里面是一些健身人群食用的营养餐,嘴巴里碎碎念着,“不就是营养餐吗?我也会做啊!有什幺了不起的,哼!”

那头里苏特拒绝了可疑的贩卖保险的JK,我绕过房子摸回自己家后门,看到冬冬满怀期待的在搓手。

“快点让我看看便当盒里有什幺!美女姐姐我来了……诶诶诶,别打我,要打去练舞室打!”

厚重的便当盒里,塞着一些JK想象不到的东西。

厚厚的一沓无码重口味日本爱情动作片,封面即内容,简单又粗暴,上面浮出的女体形象似乎在高呼。几张被捆得四叉八仰的美少女明信片,塞在盒子角落的几条轻薄女士内裤,还有一封信。

“哇,啧啧啧,这是什幺,《触手和邻家妹妹不得不说的夜晚故事》、《女澡堂的邪神》、《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

我颤抖着拿起那封信,上面工工整整写着“梅洛尼亲启”几个字,末尾还留着一个爱心。

“等下,这好像不是爱心符号,这是倒过来的爱心加一个柱体……呀!脏东西!”

我把信摔回盒子里,示意看得津津有味的冬冬把碟片放回便当盒。

“好了,得想办法送回里苏特家,这次我去敲门,你去放,我们必须保证那位学姐的心意能顺利送到梅洛尼那,保证他们婚前生俩,婚后抱三,子孙绕膝。”

“我们不看完再还吗?等下等下,别打别打!我放回去就是了!!”

Notes:

边写文章的同时在边学心理学,同时也在反思自己的一些行为,包括这篇夜半丘比特,可以将其视为,生活中压抑的攻击性,在文章中得以发泄。

虽然文章中主动进攻的是男主人公,但是作为承受方,也在享受这一份攻击性。

因此我难以给文章以合理的结局,它只是我压力最大的时候的一种发泄,当我真正凝视这些文字时,我清楚的知道这种强暴的故事里没有爱情,就像普绪克和丘比特之间不是平等的关系。

如果未来有一天,我突然有了完结它的灵感,那时我一定会帮它画上句号。

文末的留白,你们当然可以在脑海中构思属于自己的结局,对我来说,有一个平台记录保存过去的文字就足够满足了。

谢谢喜欢,best   wis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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