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语变得粘人起来。
这是顾千禾在这些天的相处里忽然意识到的一件事。
由于时差关系,他一般都会在夜里起床回复一遍当日的邮件,而研究组开组会的时间一般也都是在北京时间的凌晨。
他每晚十点看着初语把药吃掉,再花半小时的时间哄她入睡,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药物作用使得初语的睡眠变得很浅,经常顾千禾坐在客厅改论文改到一半,初语就会轻轻推开房门,垂着头,一声不吭地站在那。
她意识模糊,被他抱回到床上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那几天,他的作息彻底颠倒过来,因此白日午睡时间过长,有次醒来,就看见初语趴在床边,安静看着他。
“宝宝,你怎幺都不说话,怎幺那幺乖?”
初语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悄悄掀开被角钻进他怀里。凑近闻着他颈间的气息,声音轻轻地说:“我没有事情可以做。”
那时顾千禾才知道,初语好像没有什幺朋友,她习惯了孤单,习惯了沉闷无趣的生活。所以哪怕看他睡三个小时的午觉,她也不会觉得无聊。
那一刻,他决心要做些什幺。
第二天,初语午睡起床在厨房做提拉米苏,淡奶油刚刚打发到一半,门铃响了。
初语走到门边,推开门的瞬间,视线撞见一张娇美夺目的面孔。
她愣了半晌,才开口:“……嘉允?”
女孩没应声,只轻轻扬下眉,一只脚已经跨了进来,又顿住,冲着门外招招手:“阿许,进来。”
初语这才注意到嘉允身后的男人,个头很高,衣着清肃,但面容却尤为英俊。她一时有些无措,往后退了半步。
“不好意思,打扰了。”那男人说。
“哦,没事……请进吧。”
初语从鞋柜里拿出两双全新的客用拖鞋,递给他们。
那男人接过来,朝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弯下腰,几乎是半跪在地上替嘉允脱掉长靴。
北方的初冬已然很冷,但嘉允还只穿着薄薄羊绒开衫,短裙下露出一双雪白细直的裸腿。
初语皱着眉,轻轻碰了下嘉允的手,柔声问:“小允,外面冷不冷?”
“我不冷。”女孩的嗓音蜜糖一般甜,望着她浅浅笑一下,待到那个男人站起来,才向初语介绍:“这是我老公,计许,嗯……你们以前见过面的呀,你还记得幺?”
初语又望了那男人一眼。记忆先是回溯到今年夏日的某个夜晚,嘉允喝醉了在楼下叫一个男人老公。
此后,初语看见他耳后挂着的陌生器具,这才在隐约记忆深处寻得一张相熟的面孔。
很多年前,那个雨夜里,沉默、清俊的少年。
初语心中茫然的情绪很快散去,笑着说:“嗯,记得的。”
“哥哥呢?”
“你哥哥在午睡,你去叫他起床吧。”
嘉允撇撇嘴,“不要!他起床气好重的,我怕和他打起来。”
“那我去喊他,你们随便坐。”
-
寂静昏黑的卧室里,他睡得乖顺安稳。
初语按亮了床头的壁灯,一时间昏暖的灯色填满整间暗室。
她隔着被子抱住熟睡中的人,细细柔柔地吻他面颊。
“妹妹他们来了。”
“嗯……几点了?”
“两点不到。”
顾千禾听完,埋着头缩进被子里,闷闷说:“我刚睡下……”
初语轻抚着他的肩臂,哄道:“家里来客人,我们起床了,好不好?”
隔了很久,他低声:“嗯。”不情不愿地扯下被子,露出脸来。
“好乖……”初语伸出手,轻轻碰下他的鼻梁,“嘉允说你有起床气呢。”
他静了片刻,擡起眼,望住初语,说:“有的。”
“嗯?”
“有起床气。”
初语揉揉他脑袋,还未说话,就被他抓住手,带到身下。
摸到一处勃热粗长的硬物。
初语下意识间缩了缩手,却被他紧紧按住。
“在这里,”炙烫的气息拂到初语耳边,“它每天睡醒都想你想成这样。”
手术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做过了,哪怕这些日子朝夕相处,抑制不住时他也只是抱着初语亲亲摸摸。可是这个年纪的男人,似乎每天都有着发泄不完的欲望,浓烈到使人难以招架。
她不禁失笑,却又不忍心怪罪,“硬成这样待会儿怎幺出去呀?”
“不知道。”顾千禾将脸埋进初语颈间,用高挺的鼻骨厮磨着她的皮肤,声音也仿佛被情欲浸湿:“宝宝,你身上有股奶味。”
“哪里来的奶味?”初语推不动他,只能纵容,恍惚了片刻,才伸手点点他的鼻尖,说:“好像是奶油的味道,我们出去吃蛋糕好不好?”
“不好。”男人的手从她毛衣的下沿伸进去,从细瘦的腰肢向上,一直摸到胸前两团饱满绵软的奶肉,拢在掌心里来回揉弄。
“不要这样……”初语喘息轻促,吻了下他的耳垂。
他并没有乖乖停住手,而是整张脸都埋在她胸前,小声问:“忍不住怎幺办?”
初语强抑着声息:“妹妹在外面,还有她老公。”
他忽然用力,重重抓了下手中绵软的乳肉。
“不准叫别人老公。”
“我没有。”初语委屈地擡起眼,解释:“我是说那个人,是嘉允老公。”
“你还说?”顾千禾手下的力度几乎是发了狠,鼻息也变得粗重,掀起她的衣摆,一口将乳尖含进嘴里,狠狠吸咬起来。
湿热的唇舌瞬间让初语挣扎着仰起头,按住他的肩,哀道:“外面有人,会听见的。”
他失了理智,也彻底乱了分寸。一把将初语抱到腿上,不管不顾地用性器磨蹭她穴口的位置。
紧跟着手也伸进去,指尖摸到软嫩光洁的阴户,他的喘息几欲失控,把头埋进初语肩窝中,祈求着解脱:“好久没插进去,好难受……”
手指揉着软穴,缓缓往里探进。
初语被他弄得骨头都要软掉,又忌惮着一墙之外的客人,只得咬着唇,不敢叫出声。
温软的嘴唇吻到初语锁骨上,又轻轻咬一口,他诱哄着:“小语乖,让老公进去,就操一会儿。”
他很少叫她小语,带着万分惜爱的意味。
“那…要快点结束,可不可以?”初语说这话时,神情仍是有些懵然无措的,指尖攥住床单,清媚的双眸含着水,犹如春夜细雨一般温柔。
顾千禾想,他可能天生就爱初语骨子里这样清纯懵懂的模样。
“好。”他俯下身,将初语压在床上,脱去她的衣服,用粗硬的热物撑满她嫩穴内的每一寸,腰胯用力,深深插送起来,哑声轻哄: “宝宝叫我。”
饱胀酥麻的快感在初语腹下堆积,她很快沉溺在这令人崩溃的狂热情欲中。细白的双臂搂住他的腰,用着极微弱的声音迎合他:“老公……”
紧窒湿热的穴肉含着男人的肉茎吮吸,他爽得头皮发麻,一次次狠进猛出。
吐息灼热,从初语的颈间一直蔓延到耳后。
“舒服幺?”
初语脸热心跳,指尖轻轻揉挲着他腰后分明的肌肉线条,望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他放缓抽送的力度,勃发的龟头顶入穴内某处敏感的软肉,插到底。
闷弱的呻吟藏在喉间,压抑着,使得初语只能感受到埋在体内的粗热阳具,一层层地破开、撑满。
最终,射出浓浊情欲。
年轻英俊的男人伏在初语身上,抵住她的额头,温柔拂开她颊边散落的发丝。
顾千禾吻了吻她的侧脸,抽了几张湿巾为她细心清理私处,又俯下身,吻一吻那软白可爱的阴穴。
最后拾起床边散落的衣物,为她穿好。
初语站起来的时候腿还在发软,耻骨处有些麻。轻轻抓住他的手,小声说:“一会儿你先出去。”
“我想你亲亲我。”
他的声音很轻,像乞求。一瞬间让人心口变得很软很软,想将所有的爱都给他。
初语应一声,双手捧住他的脸,借着灯光细细凝望着他。然后从他的额头一直亲到下巴,直到交换完最后一个密吻后,初语伏在他肩头,隔了很久,才说:“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