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光看外表的话,没人会觉得陆希是个不正常的女孩子。
她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水光潋滟,天真纯净,细而软的头发长到及腰,习惯穿松绿色或者鹅黄色的裙装,大部分时候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简直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萌系小姑娘。
可她刚打过架,两手伤痕累累,坐在床上,低垂着眼睛静默不语。
保姆提心吊胆地给她处理伤口,雇主家的女儿看着无害其实乖戾得很,上次这孩子发疯症的时候她不过劝阻的手劲大了点,直接被狠甩了两巴掌,现在她的脸还隐隐作痛。
蒋承谷在门外站着观察她许久,才轻轻推开门走进来。
听到“吱嘎”一声响,陆希飞快地擡起头瞟了一眼他,然后又迅速低头,假装无事发生。
每次出手后,她总是尤其沉默不安。
保姆离开后,他径直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对方打的?”
“不是。”
道场是她家开的,那些男孩就算被她打也不会反击,可以说是众不敌寡,她的手只是打人的时候被刮到了。
“我活腻了,不想活了。”
蒋承谷惊讶地看着她,皱起眉,“不要这幺说。”
她觉得自己情绪又高涨起来,脚跟把床柱踢得框框作响,“我不想这样的,但我控制不住。”
蒋承谷拍拍她的背,像哄婴儿入睡一样,“没有人愿意生病,这不怪你。”
他从抽屉里拿出药盒,又转身倒了温水给她,“吃药吧,一会儿就好了。”
陆希看着小小的药片,忍着厌恶拿起水杯吞了。药效渐渐发作,她慢慢平静下来,还有好多话想说,擡眼却看不清蒋承谷近在咫尺的面容,她揉了两下眼睛,面前一片模糊,倒下去的时候还在嘟囔,“承谷哥,我好困啊。”
她趴倒在床面上,怎幺也睁不开眼,迷迷糊糊时听到蒋承谷疑惑又百般无奈地说:“怎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呢?”
这让睡梦里的陆希羞臊不已,恨自己不争气的睡意。她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自己被腾空抱了起来,耐不住来势汹汹的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陆希做了一个很长又奇怪的梦,她被架着翻来覆去许多次,像被烈火焚骨烧身。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只知道累,醒来时全身酸痛,挣了半天才睁开眼,私处胸口疼得没法呼吸,大腿根热辣辣的,很难并拢。
蒋承谷不在房间里,她缓了一会,才见他从外面走进来。
“承谷哥,我身上好痛,怎幺了吗?”
“刚才抱你的时候不安分,给你摔了,还疼吗?有没有碰到手?”
她摇摇头,捂上被子,不肯再说话了,痛的地方怎幺好意思说出来。
蒋承谷还在微笑着看着她,陆希立即缩回头,两三分钟后才敢再伸出头来,他已经不在了。
她偷偷掀开衣服,奶头的皮好像被蹭破了,尖尖的地方碰到布料刺疼刺疼的,她忍不住蜷缩起来。
竟然被摔成这样,好吓人。
她小跑到窗边,正好看到蒋承谷背对着她和几个人讲话,阳光落在她眼皮上,陆希听到他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们放心,我会给她做心理疏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