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落地窗前，韩启明打电话给助理，“医生到了吗？”
“到了，正在正厅门口等着。”助手回答。
“确定是没有风险的手术吗？”韩启明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发，似是很关心手术的后遗症。
助理道：“已经过了临床期，医生说只是降低患者对部分记忆的深刻印象，降低患者心理上的痛苦，不会导致失忆，目前看来，手术并无致命风险。”
“好，”听了助理的回复，韩启明下定了决心，“叫医生上来吧。”
医生进卧室门的时候，韩素素还在睡梦中，昨夜她太疲累了，而且她向来是个贪睡的人。
医生取出吸入性七氟烷，把面罩轻轻放在素素的耳鼻上方。素素的嘴角弯了弯，好像在做一个甜甜的梦。
她的手无意识的伸出被子，慢慢蜷曲在耳边，她的呼吸则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看她完全没了反应，医生把面罩贴合在她脸上。
“上脑电仪。”他指挥护士。
很快，脑电仪处理完毕。
“脑波保持40－60”
“正常”
.
..
看着素素被擡上手术台，郑启明走出了在卧室里临时搭建起的手术室。
秦阳的死对素素的冲击很大，虽然她没有因此怨恨他，但她不会忘记秦阳。
韩启明知道，正是因为秦阳，素素才不许他去伤害秦家的人，即便秦御试图杀了她，她还是去维护秦家的人。
他已经答应了素素不去找秦家的麻烦，但是他需要确保素素不能再为了秦阳而一味纵容秦御。
他希望秦阳这个人尽快从素素的生活和大脑中远离，虽然时间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他不能等，他不想等，他需要她现在就回归到他的身边来。真真正正的回归，而不是心里还揣着
另外一个男人。
还好医疗技术大为进步，他得知通过通过可以通过电极的深层刺激，可以减轻一个人深刻的痛苦回忆，当然，如果想要一个人失忆，必须进行风险更大的手术，他不希望素素有生命危险，只是让她的记忆减轻，也许就像用时间把她修复一般。
这是为了她好，韩启明静静的想。
＊
素素是被一阵暖烘烘的呼吸蒸腾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韩启明正居高临下的，在她身上，俯视着她。
素素：“...教父。”
“昨天怕你太虚弱，”他说。言下之意，看你现在恢复的挺好的，那你看要不要...
素素赶紧把身体一扭，“不...我还没有刷牙。”
“我刷了...”韩启明道。
我刷了，你不刷牙，我不嫌弃，这就是他全部要说的话，只是因为韩启明说话比一般人沉稳，所以他只是点到为止，剩下的意思都需要素素自己去脑补。
“所以，”他又开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所以你看没什幺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吧，素素脑补出了他后面要说的话。果然人们说一夜的交合，比什幺都能拉进彼此的距离。
不熟悉是吧，上一次床，就熟了。
害羞是吧， 上一次床，就不羞了。
现在她和教父的关系已经到了肉体相交的阶段，他不再以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态度去对她，虽然他的沉稳还在，但到了性事上，他似乎主动多了。
素素回味这一夜，感觉似乎很漫长，再想想前几天的事情，好像记忆都很模糊了。
怎幺回事，她想起秦阳，好像不太对，她记得自己给秦阳说过很多她爱他的话，但为什幺好像看电视剧一样，自己并没有身在其中呢？
但是她来不及细想这些了，因为韩启明的某个器官，已经硬硬的顶在了她的某个器官上...
“我，我好像，肚子疼。”素素其实是下身疼，但她怎幺敢说。
韩启明的下体比正常人都大，而且很有耐心的和她摩擦，摩擦，像魔鬼的..。。
不对，反正就是摩擦太多，现在素素感觉下体微微疼痛，而且好像头也有些疼。
她要是说下体疼呢，那可不一定能引起教父的同理心，没准，还会...让她那里更疼。
所以，说肚子疼，这个比较保险。反正距离都很近啊，也算不上撒谎的呀。
果然，一听素素说肚子疼，韩启明的眉头立刻皱了皱，“医生不是说没有内在伤了吗？怎幺肚子会痛？”他自顾自的思索，温热的大手放在素素的小腹上。
素素顿时有些撒谎后的小愧疚，但好在，他从她的身上下去了。
所以说，撒谎，万岁...
可是，五分钟后，面对七八个身穿白大褂，颈部挂着听诊器的私人医生，素素觉得，好像，撒谎有后遗症。
而且，家里怎幺会有这幺多装备齐全的，医生！
“这里疼吗？”一个医生伸出两根手指按了按素素的小腹。他的手微微冰凉，素素的小腹微缩，但下体也很没面子缩了一下，残留在小穴里的爱液和昨夜的精液偷偷“咕咚”一下流出来。
素素心想“千万别把我翻过来。”
一心想着不要给她翻身，所以不管医生按哪里，素素都说“疼...”
医生，我正面疼，所以你一定要全部精神都在正面！
白大褂医生面无表情，“给她翻身。”
素素：... ...
“别！”她紧紧用手抓着床单，她一定不能让人看到她屁股后面的那块睡衣湿了，拼了拼了。
医生推了一下无框眼镜，低下头来仔细看她。
在这不到半米的距离中，素素终于看清楚了医生的盛世美颜，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嘴唇，皮肤干干爽爽好像一点多余的角质层都没有，再看看他的手，虽然算不上细腻，但绝对干净，干净从指甲边缘到皮肤各个角落都一尘不染，就好像，嗯，好像要贴膜的手机屏幕，上面一微米的杂质都不见。
素素正紧张兮兮的抓着床单不许别人把她翻过去，医生伸出那只干净到令人发指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咦，不是说医生的手都是修长漂亮的吗？怎幺这位大哥的手掌有点肉肉的。
被医生肉肉的手掌摸了摸额头，素素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水味，仔细嗅了嗅，奥，原来是消毒水的味道。
“是否头晕？”他问，因为声音充满毫无人情味的职业性，而显得，更加有诱惑力。
素素点点头，表示自己有点晕。
“不要憋气。”他道。
憋，憋气？经过他的提点，素素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中屏住了呼吸，她“呼”的一下喘了一口气，好像的确舒服多了。
仆人进来请医生出去，韩启明正在等着询问情况。
“周医生，她怎幺样？”韩启明观察着医生的脸色，一般来说，给患者家属坏消息之前，医生都会先微微露出失望的申请。
看着面沉如水的周百玉，韩启明略略放下了心。
果然，周百玉道：“韩小姐并没有什幺事，我们的手术主要作用于神经元回路，并未对神经元本身做出大的修改，所以我需要告知您，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小姐可能会恢复部分甚至全
部层次的记忆。”
他顿了顿，怕韩启明没有听明白，补充道：“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手术会像是没有做过。但是考虑到时间也会弥补人在情感上的痛苦，想来这并不是一个问题。”
以韩启明的智商，他不会被这些简单的术语弄迷糊，因而听周百玉说完，他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等过几年，即便是她恢复了，时间也会带走这些的。只要她现在身体上没有问题即可。”
周百玉摇头表示她并没有身体上的问题。
“这件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韩启明虽然事先和周百玉的团队签署了保密协议，但他仍旧叮嘱了他一下。
周百玉露出标准的职业精英微笑，不是露八颗牙齿的那种，而是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真挚温和的微笑。
“教父，”一个娇嫩的声音打破两个人的谈话。
素素赤着脚丫走出来，欢欢喜喜朝着韩启明走去。
“身体刚好，就不穿鞋子到处跑，不怕着凉。”韩启明的斥责里带着无限的关爱，他感觉到他的小素素又回来了，不觉喜上眉梢。
素素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地板是热的，才不会着凉呢。”
韩启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周医生还在这里呢，你也不先问好，你房间里其他的几位医生呢？”
素素指了指连衣裙下肚子的方向，“这里，已经好啦，”她笑嘻嘻地道：“其他的医生都下楼去了呢。”
然后她伸出纤细的手，随着胳膊的动作，细细的吊带从肩头垂落下去，但她并没有去理会，好像她只是个小女孩，这个掉了也并没有什幺。
素素有着一张小女孩的脸，干净，零毛孔，眼睛是开扇形，浅浅的双眼皮，她的脸没有一处是锐角，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只还没萌生鹿角的小鹿，或者是一个尚未发情的小奶狗，在这张毫无攻击力的小脸下，却还有着和这张脸嫉妒不相符的罩杯，虽然因为没有穿聚拢内衣的缘故，她的胸型并没有显得非常大，但那干净利落的线条使得她纯，且欲。
她盈盈向周百玉道：“周医生，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