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姜孜终于重获呼吸。
他最终还是没舍得释放在她嘴里,而是射在了两团嫩白的乳上。
脊背的汗珠,脖子上的咬痕,脸上的指印,姜孜湿漉漉的躺在地毯上。
他拿起纸巾给她细心擦拭,问她:“还好吗?”
胸上是流淌的白灼,腿间是粼粼淫水。
刚刚释放完的性器再次挺立,感觉到沈度的炙热,姜孜报复是的玩笑,“我还好,沈总还有吗?”
沈度:“试试。”
滚烫冲进身体,互相迎合又互不相让。
沾满汗液的躯体交缠在在一起,抽离赖以生存的水和氧气,快感所经之处万物寂寥。
失神失语,白光万丈,最后一起高潮,哑了嗓子也要喊出彼此的名字。
很奇怪,拥抱和亲吻这些不用花钱的事却能给人带来最大的幸福感。
第二天姜孜醒来时沈度竟然还没去公司,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回复信息。
十点钟逐渐升上正空的阳光路过床头柜上盛满水的玻璃杯又照射在他脸上,清澈的眼眸沉静而坚定。
虽是阳光明媚,但仔细听还是听得到狂风在呼啸。侧头看窗外,近处没有同样高度的建筑,所以只能把目光落在虚无一点。
察觉怀里的人醒了,沈度放下手机。
脸孔贴近,两个人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早啊。”姜孜回神,伸了个懒腰。
沈度看着她,眨眨眼,“还以为你不会醒了。”声音像羽毛一样轻飘,似有若无的嘲笑。
………
姜孜终于回过神,擡起头,恨恨盯着他,咬牙切齿:“闭嘴!大早上别找抽。”
沈度伏下身,摆出和昨晚同样的姿势,“你抽我还是我抽你?”
姜孜脸上有点烫,平时的伶牙俐齿在想起昨晚的画面后卡了壳。
此时他们难男上女下面对面看着彼此,姜孜不想认输,梗着脖子,“今天起这幺晚,被掏空了?”
沈度笑了一声,“中午要飞慕尼黑,还有,想问问你晕过去是什幺感觉。”
…………
王八蛋!
昨晚从沙发转移到床上后,姜孜彻底见识了这个平时人模狗样的男人有多花样百出。
或许是歉疚于早前在她嘴里的粗暴,所以后来温柔不止,把姜孜伺候的舒舒服服,爽到失去了意识。
*
离沈度的出发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姜孜收拾好下了两碗鸡蛋面。
端进餐厅,沈度没有像往常一样嫌弃,而是神色无常落座。
“不太好吃的。”姜孜拉开餐椅递上筷子。
她的厨艺属于人神共愤的范畴,平时都是阿姨来做饭,今天情况特殊。
沈度接过筷子,先是小心翼翼尝了两口,“还行,是盐。”
“上次梦梦过来把盐和糖贴上了标签,我以后不会弄错了。”见他面部表情不算十分难看,姜孜仿佛受了鼓舞,慎重说道。
“不用。”沈度擡起脸,一本正经不带任何偏见地规劝,“其他时候还是不要做饭。”
…………
“沈度,你记得………”
“恩,记得。”不等她说完就被沈度轻声打断,嗓音因为汤面的滚烫而泛软。
他擡手拨开她眼角的碎发,缓缓开口:“司机已经在楼下,那边也都安排好了,吃完面就去吧,不要哭,今天是爸爸生日,别让他担心。”
餐厅里的阳光是暖黄色的,在这样强烈的温暖下,沈度的身影被赋予无法形容的色彩。
他的声音透过心脏刻了骨,随后散入空气里漾起涟漪。她甚至不能再次去想他说了什幺,脑子里只有克制不住的感激。
气氛凝滞,在这个沉默的间隙心里弯弯绕绕的复杂情绪一点点被熨平。眼泪随着碗里的蒸汽一起蒸发,咽下哽咽,
她对他说,“好,沈度,谢谢你。”
谢谢你明白我的欲言又止和难以启齿,谢谢你懂我的自卑与隐忍,谢谢你用擡手间的慈悲抚平我的乖戾。
也谢谢你让我觉得未来可期。
*
宁城监狱大门外有一棵柿子树,春去秋来它发芽生长,寒来暑往它掉果落叶。
树下很多等待探监的人,高墙,铁窗,电网。
有父母看望儿子,有孩子看望爸爸,或者妻子看望丈夫。
泪眼婆娑,声音颤抖。
白发苍苍的姜志国颤颤巍巍走来时姜孜深吸一口气,拿起听筒却怎幺也讲不出话。
“小孜,想爸爸了吧。”还是姜志国先开了口,强忍着说完又涌起一阵鼻酸。他拿着听筒的手有些颤抖,泪水还没来得及夺眶而出就被擦去。
“爸爸,生日快乐。”姜孜笑了笑,跟姜志国说刚刚她吃了一碗面,还吃了一小块蛋糕。